其实,这里要打住一下,有一点,芳卿可是判断错误了。
她估计是今天赶的时间不巧,夜来以前并不是每晚都这般吵闹。
芳卿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敞开式大厅的一侧,一堆人正在池子里做群魔乱舞状,这仅是每晚的主题派对所产生的不同效果而已。
多半时间,夜来会是那种歌手驻唱,轻点慢摇的状态。
芳卿屏住呼吸,快步转向比较消停的另一侧。
半低着头,小碎步经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时,芳卿总有一种:下一秒,说不定哪个房间就会门洞大开,冲出坏人或怪兽,猛扑向她的错觉。
到了22八包厢的门口,芳卿先电话夏末,可是一直没人接。
也不怪夏末没接,当时里面正在玩游戏,夏末已经出现了不知道今夕何夕的迹象。
似乎幸运之神也厌倦了上夜班,不再眷恋好运气快快要用完的夏末了,在连输三次游戏之后,身边的人提出:“只是灌酒不过瘾,玩点刺激的如何?”
反正输的不是自己,除了夏末没反应过来外,其余的人都狼好似地呼喊着:“嗷嗷嗷!好好好!”
芳卿久等无果,就是在嗥声一片里,自己推门进入包厢的!
也许是别人跟风叫的热烈,亦或是自己穿着一身正装,太不引人注目了,反正芳卿进去,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没准别人还以为她是酒吧服务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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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既然又输了,毕竟是女生,我们也不好太为难,你看,就在这房间里任选一位,只要和你选择的人来一小段湿吻,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放过你,我也可以马上签单。”
应该都是玩high了,甲方爸爸亲自提出了这种“无厘头”的创意设想!
那闪着余光的小眼神,似乎在宣战:看吧,现在我们甲方都比你们乙方有才!
夏末难得听清了题目要求,用迟迷的双眼再次饶了房间一周。
所见与清醒时无异,看到所有在座的男性身边,不早都安排好异性了吗。
那些涂脂抹粉,连亲妈都认不出哪个是自家姑娘的娘子军们,夏末用还残存的一丝善念,提醒着自己,不能和她们抢男人!
这时,坐在旁边的廖不凡早就着急地舔了两下嘴唇,喉结处已经有些发紧,他今天可是“难能可贵”地没有点女伴。
自夏末坐到他身边开始,心下不知已经庆幸了多少回。
他曾记的自己立过誓,不让夏末逃过这个“夏末”的。
所以,此时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如果不借着双方酒劲有所突破,还准备等到夏天生痱子来刺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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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存在感的芳卿,环视房间一圈,极其不易地在一众花红柳绿中定位到了夏末的位置。
芳卿就像隐形人一样,悄无声息地蠕动前行,此刻恰巧挪到了夏末正前方的墙角处,且已经与夏末确认过了眼神。
在廖不凡刚抬起半个屁股的同时,夏末那边也神奇般地有了动作,她瞅准芳卿所在的方位,握拳跺脚,一下起身冲到芳卿面前。
这突然暴起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诸位。
估计单起身和走几步路,就已经完全用光了夏末存储的气力。
由于实在是身体不稳,夏末未给芳卿半点缓冲时间,就势一下把眼前人扑倚在墙上,紧接着拥吻上芳卿的唇。
迟钝的芳卿被重重地拍到墙上,这大庭广众下,和同性“意乱情迷”的架势,让芳卿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不光当事人芳卿,包括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一双,都不约而同地展现出:嗔目结舌的表情。
反应过来的芳卿,想用手推开夏末,可别看夏末平常女人味十足,给人柔弱的错觉,今晚却在酒劲的助威下,能轻松将芳卿不老实的双手给攥住,而且还有劲把那抓住的手,霸道地箍在芳卿的头顶上。
本应发生在男女之间的,这种拎小鸡的动作,此刻看来却竟然毫不违和,真是美女要是赏心悦目,干什么似乎都不违法啊!
夏末是好乙方,完全按甲方要求湿吻了一遭,将芳卿口内洗劫一空。
舔食餍足后,夏末摇晃着后撤,临回座位前,还不忘转身温柔地帮芳卿擦了擦嘴边,那小心翼翼的劲,看的男士们都目瞪口呆了,那张大的嘴巴就是合不上,即将哈喇子流一地了。
廖不凡更是挠着头皮,一时难以接受刚才所见到的画面,难不成夏末是喜欢同性?
夏末没心思管别人,圆满完成任务,强忍着要吐的冲动,头重脚轻地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合同和笔,恭敬地递给甲方爸爸。
甲方爸爸估计恨的牙痒痒,怎么能让夏末就这么轻松钻了空子呢?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时面前又没有准备脸盆,现在也只能覆水难收了拜。
鬼画符似的,潦草字迹签完字,夏末收回的同时,还记得仔细辨认下签下的内容,这不禁让人怀疑了,眼前的夏末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呢?
收好宝贝,向金主爸爸和身边在做的人鞠躬道别,然后夏末一把拉过还在“回味”的芳卿,未作多一刻停留,拧着麻花步,夺门而出。
包厢的门因为受到了大力冲击,前后忽闪了两下才勉强停住。
直至此刻,忧郁的金主老爸才回过神,醒过味来,低头看看自己两手空空,别说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就连竹篮上也没有挂上一滴水珠啊!
他即刻招手叫来助理帮手们,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晚餐,喝几杯酒就能吃到!
再说了,猎物都进锅待烹了,却因一时疏忽让人家跑了,这将来传出去也不好听啊,颜面何存?
所以,要将她们都抓回来!
一定!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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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的俩人,也没顾得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