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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处的凌乱,丝毫未影响此地的宁静,卫市的静夜,一弯残月如钩挂中天!
    夜风撩发,淡淡地若有若无,恰似记忆中某人的指尖轻触,待要捉住,却已在千里之外。
    视频接通时,何遇刚刚从雨中座回车里,他看到芳卿已经换上了睡衣,一种随时准备入睡的架势。
    那是一身烟灰紫色的丝质套装,外面是一件丝薄的开襟睡袍,里面吊带裙的蕾丝花边层叠暗隐在胸口,深v的设计,让芳卿的上围此刻看起来特别有料。
    每次打开衣柜,芳卿都看到睡裙美美的挂在那里,既然羞于人前穿,今晚难得一时心热,便穿起来悦己一番。
    不曾想无心插柳的举动,也让视频里的何遇饱了一回眼福。
    何遇是用了好几秒才能正视手机里的香艳镜头的,顿觉层层热浪在心里升腾,某处应声昂头,发出如海啸般的怒喊。
    何遇在心下哀怨地调笑:一帧画面就能让自己反应如此之强烈,如若将来,长此以往,自己的肾岂不是要饱经蹂躏。
    芳卿看到对面的人贼笑不止,纳闷地问:“笑什么?捡到五百万了吗?”
    何遇揉了一下脸上有些笑僵的表情肌,恢复了些许正色道:“岂止是五百万,我是发现了无价之宝!”
    看到何遇又要开笑,芳卿佯怒道:“再笑我睡觉了,不聊了!”
    何遇好似学过变脸变脸般,一秒收笑:“不笑了,只是,你今晚特别动人,下次我去,你也穿给我看,好不好?”
    芳卿的脸色红艳欲滴,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讨厌!”
    明明是带着责问的话,何遇却听得很顺耳,因为他曾听说,恋爱中的男性,脸皮都要练就城墙厚,所有在此过程中的,女方的“奚落”,明中暗里的拒绝,都如一道道砂纸,皆是为了助你蜕变成一个:
    合格的“厚颜无耻”的恋爱人而做准备的!
    芳卿没有再去纠结,下次见面时要穿什么睡衣,反为主地开始追问何遇:下午送鲜花去公司又是何意?
    何遇倒也坦荡:“每天一束花送到,当然是表达我对你的思念和爱意喽!”
    芳卿听后,促狭一笑:“单单只有这个意思吗?”
    何遇被芳卿这一笑搅得后背发毛,如实交代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标注一下主权,让围在你身边的那些觊觎者们望而却步。”
    芳卿一时气结无语:“你……你……”
    你了半天,芳卿才接上话:“哪有所谓的觊觎者,我看你才是最大的那一位……”
    “宝贝儿,请你搞清楚哟,我可是属于哥伦布类型的,拥有对新发现大陆的开垦权和所有权!所以呢,你是我何遇的,我当然要‘对外’宣示主权了!”
    “你……大男子主义,谁当你是垦荒者,谁是你的殖民地啊!”
    芳卿简直要气死,从来没见过这么自大的男生,但实话说回来,芳卿好像也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触过几个男生吧!
    “哦?难道你不喜欢‘大男子’吗?”何遇故意将‘大’字拖得老长老长
    芳卿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待明白过来后,一边喊着“流氓”,一边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何遇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不堪”,那些半露骨,暗示性的言语,他以前可是听都不屑于听的。
    看来自己一向纯净的心灵,都被那个小妖精给蛊惑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何遇重重地点头,笑着启动车子,踩上油门。
    虽然车外的雨依然淅沥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但何遇心里却是阳光灿烂大晴天。
    挂断电话后,芳卿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按耐住躁动的心,在床上辗转难眠起来。
    一天一束花,败家啊,回头有必要和花店商量下,退订吧。
    实在不行,折现给我也可以,钱我先帮何遇收着!
    芳卿闷笑:
    我还是喜欢人民币的味道啊!
    *
    第二天,晴空万里,芳卿倒是学乖了,定好闹钟,按时早起。
    打开冰箱看了一下,还有点何遇留下的存货。
    煎蛋配面包片,外加一杯酸奶,营养又简便的早餐搞定。
    经过昨天的教训,今天,芳卿可没敢再骑自行车,因为时间还早,果断用自己的两条腿丈量到了公司,也不是很远,十五分钟不到的脚程。
    再次路过昨天撞人的路口,芳卿觉得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赶忙加快了脚步,连看都没敢往巷子里瞅一眼。
    进了办公室,里面不见任何同事身影,这也难怪,的确是来的有点早了,连楼下前台都还没有人到呢。
    保洁阿姨也是才打扫完本楼层卫生,正火急火燎地奔向下一层。
    芳卿猫在自己的格子间里,脑子里想着最近工作上有哪几档子事情,猜测宋栖云今天会派她去哪里出外勤。
    看着外面天空中漂浮的标准瓦片云,芳卿不禁暗自咽下一口老血,天上瓦片云,地上晒死人哟!今天估计是不晒掉一层皮,不会罢休吧!
    芳卿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从电梯口传来了脚步声,从声音辨别,应该不是一个人,因为那声音里明显有女人的高跟鞋的“噔噔”声,还有一个不算响亮也不算拖沓的男士皮鞋“踢踏”走路的声音。
    随着步伐的临近,芳卿听到了女人的阵阵娇哂音,以及男人瓮声瓮气敷衍似的“嗯、嗯”声。
    女人音:“不嘛!亲爱的,我让你现在就答应我!”
    女人好像是在诉求什么,继续道:“行不行?好不好嘛?”
    芳卿愣在座位上,把头埋得更低,心想:这一早就有“桃花运”吗?他们再走进一点,我估计就要钻桌子底了。
    不过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男人没有立即回复,停顿了一会,说到:“来我办公室,我们细细说!”有意思了,这男人的声音芳卿也听过。
    “我不,该说的昨晚我不都说了吗,我今天就要你一个答复,行?还是不行?”
    “公司呢,别胡闹,来我房间。”男人压低了声音不耐地回答
    然后,然后就是芳卿后悔听到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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