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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宁听到“姜一宁”三个字,明显身体颤了一下,脸色带青,嘴唇轻抿。
    勉强支撑稳住了面子:“好久不见,夏末,你也在这里啊?”
    夏末看到伊宁的反应,心里暗笑:都说是低阶水准了,不赶快找地方藏起来“闭关”,还有时间浪费在没事找事上!
    “是啊,是好久不见了,有快小半年了吧”
    “怎么,连你都能进来,我就不能在这里吗?”
    “真是缘分啊,上批录用……我没赶上,这次我来了,我们还是同事,多高兴的事情啊,又在一起了。”
    夏末说的这些话,初一听类似姐妹情深,故人久别重逢,可芳卿细品起来,却觉得这语气越来越不对味。同样,对面伊宁的脸色更是忽白忽红,阴晴不定。
    还没等伊宁回过味来接话,夏末就转身凑到芳卿耳边,用只有她们俩人听到的声音说:“姜一宁,原来我同学,相信我这样打个照面,她以后也不会太嘚瑟了……。”
    芳卿听着夏末的话,先是看看夏末,又侧脸望望伊宁,再轻轻点点头,那眼睛里似乎藏了很多话,满心了然的感觉。
    伊宁愤恨地盯着夏末的背影,又斜瞪了芳卿一眼,竖起耳朵想听听她们说了何事,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愤愤地将椅子拨弄的叮当响。
    两天相安无事。
    芳卿想,也许是夏末震慑有效果,不过她觉得,更可能是伊宁不屑再同她计较了。
    宋栖云出差回来,果然也没有再追究那天的打印事件。
    *
    自从芳卿确定下来工作后,就一直借住在芮蓁家,只是需要的时候回宿舍一趟,拿些换洗衣物什么的。
    对于芳卿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芮蓁小男友姜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索性这段时间搬回宿舍住了,因为他才大三,所以宿舍大门时刻为他敞开着。
    其实,芳卿不是不自觉的人,心里也有数,“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和棒打了人家鸳鸯似的。
    芳卿也是暂时没办法,如果每天赶回学校宿舍,肯定不实际,那样就意味着,每天浪费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三四个小时,真成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了。
    要是在工作单位附近租房子,好像更是异想天开,寸土寸金的地段,稍微能立脚的空间就要去掉一大半工资,何况自己现在还是负资产,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花。
    芳卿也曾考虑过要和别人合租,但要找认识的人一起租住才比较安全,那样估计就要等熟悉了同事再说了。
    *
    异地相处的俩人,即时通讯工具成了他们交流感情,维系关系的最有利工具。
    晨昏定时问候,夹带着软磨硬泡的相互粘聊,已经成为何遇和芳卿日常相处的常态模式了。
    每晚,芳卿下班到家都会信息或者视频何遇。格式化的语言,浅尝辄止的词语表达,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对彼此的渴望。
    浓郁的暧昧关系,越来越呼之欲出的情感表达,让两个当事人均一边深陷,一边沉沦,互为对方救赎者的同时,又期待对方给予更多,能拯救自己渡出这思念的情海。
    只是,这几天芳卿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何遇知道她很努力,为了能够试用合格,顺利留下,胜任这份全新的工作很辛苦。
    每次想到这里,何遇都要轻轻摇头,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究竟是为她好还是于她不利呢?
    何遇今晚也在加班,整层楼依然灯火通明。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何遇却迟迟还没有等到芳卿的信息!
    助理陈敏之敲门进来,问要不要帮他叫宵夜,她本以为这次还是例行公事问一下而已,因为以往何遇都是不用夜宵的,没想到这次何遇却点头,指指楼下方向说:“就楼下kf吧,劲脆鸡腿堡!”
    陈敏之以为自己幻听了,用看天外来的眼神看着何遇,半晌没动作。
    何遇无奈地问:“怎么?还有事?”
    陈敏之忙解释:“没,没什么!只是从没见过何总吃老大爷家的东西!”
    何遇不自觉一笑,漏出两颗难得一见的小虎牙:“有人推荐的,说那里面的肉最大!”
    陈敏之顿时花痴:看到这又漏牙,又吃肉的何总,真是比中了头彩还要罕见!
    哎!真不知平时员工都是怎样看待何遇的,估计印象中的何总,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品花饮露,放屁带香的吧!
    不!也许何总从不放屁,这才能更符合他的人设!
    *
    世报传媒卫市分公司,市场部办公室里,此刻亦是灯光全亮。
    芳卿看完最后一页纸,轻柔了几下太阳穴,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9点20分了,她猛地想起什么,赶忙关电脑,抓着包和还在坚守的同事说了声“再见”,向着楼下公交站台跑去。
    当望着公交车疾驰而去的背影时,芳卿笑的有些无奈。
    只是因为晚出来了几分钟,所以就没能赶上经常搭的那辆末班车。
    没有办法,芳卿只得摸索着换了另一条线路,搭乘另一班公交车,芮蓁家是一样能回,只是要在稍远的地方下车,多走一段路罢了。
    由于线路不是很熟悉,芳卿在车上都没敢看手机,极为认真地听着广播里的站名播报。
    到了要下车的站点,本来车上人就不多,这个站点也只有芳卿一个人下车。
    等到芳卿下车后才发现,这个地方有点陌生,满眼都是城中村的即视感:
    随处可见拆卸的瓦砾,远处有几栋依然坚挺的房子,但此刻却丝毫没有灯光渗漏出。
    公交站牌位于一条水泥路上,路的一边是铁丝网围栏,隔开了路边不远处的铁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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