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怎么在这里躲着?”绛雪心疼的看着靠着墙角,缩成一团的寒澈。
“别....别.....打我....我....不偷吃了.....不偷了....”众人一靠近,寒澈便低着偷,蜷缩着身体,颤抖着哀求。
“师兄,师兄....”玄极天试着唤醒他,但依旧无用,寒澈仿佛更为惧怕,拼命的缩在墙角,低着头所缩着身体。
“阿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我是绛雪啊,阿澈..阿澈。”看到寒澈这个样子,苏绛雪心疼不已,她一直知道寒澈童年过得不好,但寒澈从没跟她说过,是这般的受人毒打。
“绛雪,寒大哥应该也是中了曼陀罗的迷惑。你拿凉水,往他脸上浇去,不一会就会清醒的。”余慕晴将水壶递给她,唤醒寒澈,没人比她更适合的人选了。
“阿澈,你到底是怎么了?”绛雪用冷水浇完寒澈的脸,眼睛里尽是心疼,她知道寒澈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因为要证明自己,这样就不会再被人瞧不起。
“极天,我知道这几年阿澈做了许多让大家失望的事。他确实有夺玄天极地之心,但他并不是个了冷血无情的人,那次在王家堡,他不是也留下来了吗?他...他只是....”苏绛雪紧张的跟玄极天解释,希望他们不要怪寒澈。
“绛雪,我们懂的,都没有怪过寒大哥。你放心,一会他就会醒的。”余慕晴安慰着她。
“嗯~我怎么.....绛雪,你怎么哭...了..”寒澈一醒来便看到绛雪泪眼朦胧的样子,很是心疼。
“阿澈,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担心你..再也...”苏绛雪还是忍不住再次流泪。
“雪儿乖,我不爱见你哭....”寒澈撑起手想要抹去绛雪脸上的泪痕。
“师兄,刚才你看见了什么?”玄极天大概猜到了几分,可还是不要再确定一下。
“我....我看到....看到了...”寒澈的表情充满恐惧,仿佛刚才看到的事情像鬼一样可怕。
“好了,好了,极天,你们不要再逼他了,先让他缓缓吧!”苏绛雪想起寒澈刚才的样子,不忍心再追问。
“极天,你看那里面是什么?是不是有道门?”同样身为女人,余慕晴了解她的心情。于是,岔开话题。
“嗯,绛雪你在这儿陪陪师兄,我们先进去。”玄极天拉着余慕晴进去。
“师父,你说这里面还会不会有机关?”齐民大概是看到寒澈他们迷幻的样子,有点害怕了。
“臭小子,哪有那么多机关,你当我爹是谁?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外人打扰,又没有什么宝藏,设这么多重机关做什么?”玄极天敲敲他的脑袋。
“你不敢开门,我来开。”玄极天走在众人前面,率先推开了门。
“咦~这不就是一间房吗?哪里像是墓穴,也没看见棺椁啊!”齐民从玄极天身后探出头,没注意到玄极天的震惊。
只见房中摆设雅致,有许多古董字画,虽然已经陈旧蒙上了灰尘,但依稀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房间内有八仙桌,桌上有茶具,有五斗柜,还有卧塌,甚至还有桌布,薄毯,好像主人刚出去与远游,不时就会回来一般。
“这...不是....”孙叔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也愣在了原地。
“孙叔,这是什么?你怎么了?”余慕晴还没进去就看到玄极天和孙叔愣在原地,便推了一把玄极天。没想到玄极天竟被推到了地上,跌坐不起。
”极天,我没有用力啊,你怎么就摔了?“余慕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地下的玄极天,一脸不解。
“因为这是师父和师母的房间,连摆设的位置和这些织物的花色,都是一模一样的。”寒澈的声音从从背后传来,他看来已经好多了,绛雪深怕他出事,还是坚持扶着他。
“你是说?这是有人住的?难道极天的爹娘还活着?”苏绛雪害怕的躲在了寒澈的身后。
“当然不是,别胡说。这是师父和师母生前所住的房间,师母过世后,他还是维持原样,不做任何改变。甚至常常把自己锁在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我和极天便在院里练功,谁也不敢前去打扰。”寒澈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墙上挂的这幅画,就是师母的画像。
“极天,你爹也是难得的痴情汉子,竟然把墓穴都修成了房间,看来他是想永远都和你娘厮守在一起。”余慕晴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每一件都十分精美,不是随便放置的。
“我这些年还在怪爹,怪他当年对不起我娘,让我娘含恨而终。没想到,他竟然....”玄极天充满懊悔,在父亲去世的前几年,他们的关系更紧张,彼此间连话都懒得说了。没想到他爹对娘用情至深,都是他太过主观,误会他爹了。
“极天,你先起来,你爹他在天之灵会明白的。”余慕晴将玄极天搀扶起来,安慰着他。
“是啊师弟,师父曾何我说过,他对不起你,是他做得不够,让你年纪小小便没了娘亲。他...他不会怪你的。”寒澈早就想跟玄极天说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极天啊,孩子,你起来吧!你爹和你娘都会明白的,现在他们不就好好的在一起吗?快,我们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发现。他们的遗体还没发现呢!”孙叔似乎看到还有一进内房,不知是否是放置遗体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玄极天一抹脸,振作起来。开始寻找他爹的遗体。
“你们过来看,这里果然有个暗门,后面还有一个房间。”孙叔看到了在房间东南角的帘子,往里他桶了桶,是有空间的。
“孙叔,我记得爹娘房间里面好像没有这个暗门的。”玄极天估计这是后来加上去的。
玄极天撩开帘子,往里面探去,果然看到一道暗门,似乎要机关才能打开。
“极天,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风,还冒着丝丝凉气。”寒澈在暗门前晃了晃手。
“嗯,这个石门后一定另有空间。却不知如何打开,我想我爹肯定会留下线索,可究竟是什么呢?数字?时辰?还是什么活动的石头呢?”玄极天吃不准他爹的心思。
“极天,你说会不会是师母的画像。我觉得师父一直都在看这幅画像,现在又被挂到了这里,说不定会有蹊跷。”寒澈跟随玄无念的日子不断,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也长。
“好,那我们现在去把那幅画拿下来。”玄极天小心翼翼的把母亲的画像取下来,吹掉上面的灰,怀念的抚着娘的容颜。
“极天,你先手卷起来吧!我们过后带走好好清理收藏,也算是个念想。”余慕晴帮着他将画擦拭干净,仔细的卷起来。他就知道,慕晴是懂他的。
“师弟,你看墙上。”寒澈关注点放在了墙上,果然在画的后面有一个机关。
“对,是可以按下去的。”绛雪凑近了仔细看,发现应该是活动的。
“那就按把,没准门能打开。”齐民插着话。
“齐民,那你来按,万一有毒气啊,毒箭什么的,就让你先挡着。回去后啊,我就叫婉娘不用等你了。”绛雪看着齐民胆小又怕事的模样,就是忍不住打趣他。
“不会的齐民,别听绛雪胡说,你按吧!师父在这,不会有事的。”玄极天给了自家徒弟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我按了啊!真按了啊!”众人肯定的点点头,齐民这家伙,怎么这么磨蹭。
齐民心一横,闭上眼睛按下去。哐啷~石门缓缓打开了。
“哎,师父开了,开了。”齐民在喊叫的同时,玄极天等人已经陆续走进了门中。
好冷~绛雪忍不住双手怀抱,怎么这么冷?
“这...是个冰窖?”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冷。
“极天,你看!那水晶棺椁是不是....是不是师父和师母。”寒澈对眼前的一切有些难以置信。
眼前是一副水晶棺椁,里面躺着整理过后的遗体,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无论是玄无念还是江晓芙的遗体看起来都想刚死去不久,除了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之外,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道用什么维持遗体的。
“极天,你过来看看。师父和师母.....永远厮守在一起了。”寒澈眼眶不禁湿润,在那些孤苦无依的日子里,是师父教他武功,给他吃喝,嘘寒问暖对待他如亲子,和极天是一样的,如今再见他的面容,如何能忍得住。
“师父,阿澈给您磕头了。”寒澈立即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当年若不是他一念之差,想要盗取玄天极地,他不会被师父赶出门去,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极天,你快过去吧!看看你爹...”慕晴催促着,可玄极天并未上前。
“爹....”玄极天看着眼前的水晶棺椁,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甚至还有些害怕,他怕见到父亲的样子,怕他不原谅自己。
“极天,你快过去啊!”绛雪也加入催促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