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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你太重了,一走进来就把我七上八下的心压得稳如泰山。”
    辛懿一愣,挣脱不开,干脆抬起右脚,老实不客气地在某人锃亮的皮鞋上一脚踩下:“说谁重呢?”可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字面上那个意思,又tiǎn了tiǎn唇,乖乖地靠了回去,“你想哭就哭吧,我不看你,也不笑你。”
    头顶却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
    辛懿抬头,正看见泪痕犹在的某人眉眼微弯的温柔笑脸。
    “可我不想哭了,”庄景安微笑看她,“你在我怀里,我笑还来不及。”
    “……”
    原本真心实意想要发挥一下母爱本能,难得有机会“疼爱”一下庄先生的辛懿,非常疑心刚才在某人脸上看见的那道泪光是自己眼花了……
    她tiǎn了tiǎn唇,推开他,退了半步,长长地舒了口气。
    见好就收的庄先生这才敛了笑容,双手chā在风衣袋里,认真地问:“为什么不听葛正的?我都告诉你了,不管你在舞台上说任何话,我全部不会往心里去。你为什么傻乎乎地跟节目对着干,把到手的冠军拱手让人?”
    辛懿挑眉:“我俩换一下位置,你会怎么做?”
    庄景安微笑:会告诉所有歌迷,‘我是庄景安的未婚妻,请不要说我先生的坏话’。”
    辛懿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刚要抡拳头,又听他说:“……谢谢你,若若。”
    那样认真而神情的目光,就像他每每沉浸在作曲中的时候一样。
    从此,在庄先生的生命里,除了音乐,又多了一件至死不渝的信仰。
    这个信仰的名字,叫爱情。
    夕阳西沉,渐渐的,余晖散迭在江面,只余下星星点点波光粼粼。
    辛懿与庄景安靠在桥栏,迎风而立。
    这一段时光,过得太急,变数太多,突然慢下来,谁都有些措手不及。
    庄景安说:“之前不是说拿不到冠军就没有意义了吗?”
    “嗯,没有意义。”辛懿低头,从暗红色的手拎袋里取出那只银白色的奖杯,搁在栏杆上,歪过头看了眼余晖下被印染色泽的杯身,嘴角一勾,“所以……不要也罢。”
    辛懿将奖杯抛入江中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一直躲在远处偷拍的小娱记甚至没能捕捉到她抬手的瞬间,只拍下了银色抛物线在半空划过的镜头。
    庄景安看了眼只浮沉了几下就随着湍急的江流无影无踪的奖杯,无奈地摸了下身旁冲动的小姑娘的脑袋:“所以,以后有什么打算?”
    辛懿转过身,背靠着栏杆:“还没想好。”
    庄景安说:“我们可以移民,远离这些纷纷扰扰。不会有人再提那些糟糕的往事,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过去的十九年……过得太累,之后的日子尽管带着周舟随心所yu。”
    “生活的琐碎,jiāo给我就好。”
    辛懿侧耳听着他描绘的画面,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在威尼斯度过的短暂而无忧无虑的时光。未来的漫长岁月都能够如那段世外桃源的生活一般恣意……听起来真叫人神往呢。
    没等她开口,庄景安又接着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厉马秣兵,重新再来。”
    话音落下,身侧空着双手的小姑娘一耸肩,看着他的眼睛,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选……重新再来啊。”
    “就算这个圈子很乱?”
    辛懿斩钉截铁地说:“乱的是人,不是音乐。我爱的音乐,不是人。”
    “就算可能还会遇见孜孜不倦地挖掘往事的黑手?”
    “……”辛懿没说话。
    庄景安替她说:“当你足够强大,强大到所谓的‘黑料’也无法动摇你分毫的时候,他们就没那么可怕了。”
    辛懿歪过头,问:“像你一样吗?”
    庄景安不置可否地微笑。
    在她的注视里,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递过来。
    辛懿接了,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重新开始的跑道。”
    纸的底纹,是中世纪复古的图腾。
    一长串的英文里,辛懿只辨别出了三个元素:一个,是她的名字yi.xin,一个是庄景安最尊敬的导师dr.b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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