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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造访的时候,险些没能认出给他开门的女孩儿来。
    她的脸色比初来威尼斯的时候更加滋润了。
    巴掌大的小脸,显而易见的素颜,却偏偏水色好到让大牌化妆品都要赧颜,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在这样粉雕玉琢的人面前,李怀瑾觉得自己,有点词穷。
    愣了许多秒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景安人呢?不是约好今天回母校看一看的?”
    辛懿看了眼挂钟:“他说买点东西。出去好一会儿了,应该要回来了。”
    李怀瑾点点头,脱下帽子挂在一边,又看了眼凌乱中透着温馨的房间,随口问了句:“你和景安,认识多久了?”
    辛懿递了杯热茶给李怀瑾:“……没多久。”多年前天台上的邂逅,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哦,他回国之后,我们联系就少了。”李怀瑾吹了口热气,“这次看到他是现在的样子,我挺为他高兴。”
    这个叫李怀瑾的人,算得上辛懿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一个对庄景安的过去有所了解的人。
    尽管好奇像百爪挠心,她还是勉力保持淡定:“现在的样子?什么样子?”
    李怀瑾看着小姑娘分明好奇得要死却还强装不动声色的样子,忽然有种“难怪景安会喜欢她啊,这两人怎么那么像”的念头,不由莞尔:“居家过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安叔的秘密...
    谢谢诸位大宝贝的鸡血(伸出打针戳了窟窿的胳膊),还有营养yè●v●让我熬夜码出了更新!
    请相信我,不开心都属于过去,我们的安叔和辛爷是天生一对,注定要治愈彼此,制霸歌坛的,送上发糖小能手大心的晚安吻一枚,么么哒!
    第54章
    千禧年。
    顺利度过了所谓的世界末日之后, 人们似乎终于从浮躁中重新沉静下来,不管生活有多平淡, 总好过于没有明天。
    可对于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庄景安来说,宁可没有明天。
    庄北望, 对景安母子来说有如泰山的那个男人没了。
    他死了,死于一场本该和他毫无干系的火灾。
    在从派出所下夜半回家的路上,一个老旧小区线路老化引发的大火,他二话没说地投入了救援之中, 第一次抱出来个七八岁的呛了浓烟的男孩, 好不容易心肺复苏救醒了,又听说还有个不满2岁的弟弟在隔壁。
    庄北望再度返回救人,结果,没能回来。
    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读高二的庄景安与母亲白曼贞刚刚在酒店餐厅用完早餐, 准备回楼上拿行李与演出服——下午他将代表南方赛区参加国际青少年钢琴大奖赛。
    那时候, 手机还没有普及,酒店大堂经理犹豫地喊住白曼贞, 问她是否认识庄北望。
    无论多少年过去, 庄景安都无法忘记在那个炎热的夏日里, 那种从脚底心泛上来的寒气,直通天灵盖。
    身体原本就孱弱的白曼贞昏厥了过去。
    直到坐在急诊室外, 庄景安才发现裤兜里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参赛通知书已经被手汗蹂|躏成一团废纸。
    白曼贞多年的心疾发作,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四天之后, 看着歪在病床边,因为正在发育而又白又瘦的少年与年轻时的丈夫酷似的面容,终于落下泪来。
    泪水掉在庄景安的手背,凉的,他醒来了,看着素来仪态高贵的母亲凌乱的头发,他说:“妈,爸火化了。”
    白曼贞无声地将嗓子沙哑的少年抱入怀里,泣不成声。
    母子俩回到s市,从老街坊周达家里接回了庄北望的骨灰盒。
    葬礼是周达cāo持的,到场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他叫不上名字的陌生面孔,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
    周达说:“庄叔是我救命恩人,他不在了……往后有什么难处跟我说,我一定赴汤蹈火。”
    白曼贞像一个字也没有听见,抱着盖着绸布的骨灰盒如失心傀儡。
    庄景安问:“他救到人了吗?”
    “救了个男孩,想回头救他弟弟的时候……没能出的来。”周达说,“那家是个女人带着孩子住,当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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