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活着。
原来过了四年，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她哪怕失去了记忆，也还是希望他去死，也还是恨他。
郁北城挑高眉头，不怒反笑，“好。”
不该活着是吗？
那他就让她看看，谁能把谁的生命掌控在手里。
郁北城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他这一下推的并不重，阮凉晨退了两步便站稳了身体。
他转身吩咐程峰，“给方司铭打电话，想要许长风活命，就用他的命来换。”
或许在外人眼里看来，方司铭的命比起许长风的命来珍贵的多。
但他了解方司铭那个人，他但凡得到了消息，就绝对不会弃他手下人的性命于不顾。
程峰领了命令，给方司铭拨过电话去，将郁北城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阮凉晨心里的不安渐浓，“你想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郁北城三缄其口，并没有要多说的意思。
如他所料，方司铭确实不是那种会弃自己属下性命于不顾的人，电话打过去没多久，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方司铭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方局，”许长风想要拦住他的脚步，“别进来。”
方司铭充耳不闻，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近。
黄毛看他不顺眼许久，这会儿得了机会，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他上去将方司铭撂倒，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到他脸上。
程峰手中的枪就抵在许长风的头上，方司铭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郁北城这人倘若真想要一个人的命，压根不会顾及他的身份。
阮凉晨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郁北城掐住了肩膀也动弹不了半分。
她拼命挣扎，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个疯子！”
“你骂吧。”郁北城无所谓，她越愤怒他就越高兴，“你想怎么骂怎么骂。”
黄毛发泄了顿自己的怒气，然后才停下手，他起身后还是觉得不甘，又踢了方司铭两脚，然后才回到郁北城身边。
他刚才下手不轻，方司铭脸上被揍了几拳，已经肿了半边脸，嘴角还有淤血。
阮凉晨死死瞪着郁北城，眼圈泛红，“你就是个畜生！”
“对，我是畜生。”他还是笑着点头，“你被畜生睡过，你以为自己能高尚到哪里去？”
最后那句话，郁北城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他知道，那两次对于她来说，是生命里不愿多提的耻辱。
呵，耻辱是么？
那他就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是她一辈子都抹不掉的耻辱。
许长风双手被铐，更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着急的大喊，“你想杀了我你就动手，你把方局放了！”
郁北城语气闲适，“放不放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件事还得看方局的意思。”
他说完将视线转向方司铭，目光带了点询问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