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小心!”
修士们惊慌起来。
墓穴地宫内,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地下、墙壁上,全都亮起各种古老而又神秘的灵文。
原本的危险之地,变得更为凶险。
起初安静的,变得危机四伏。
一直黑暗的,变得光明夺人。
甚至有些地方对神念的压制,远远超过了临界值,让一些本就神识偏弱的修士,当场晕厥,更甚者七窍流血,生死不明。
黑子与柳玉磬一路飞行,在黑暗中不断穿梭。说实话在禁制压制神念的情况下,还在黑暗中急速行驶,让人并不舒服。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光亮之地,眼睛刚刚习惯从黑暗到光明的变化,却突然之间,光亮再次变作漆黑。
那些镶在墙壁上会发光的石头,毫无征兆的,像是被人瞬间吸干了能量。
而更恐怖的是,与此同时,黑子发现身边的柳玉磬消失不见了。
虽然他们是修士,但也正因为是修士,能将人从他们身边悄无声息地掠走,才更为惊悚。
“喂,柳玉磬,你在哪,别跟我开玩笑。”
……
另一处,黄金屋找到了一间不大的密室。
这间密室,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里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灯塔。
灯塔们早已失去了光亮,与密室一样沉浸在黑暗中。
可黄金屋却兴奋地发现,其中一座小型灯塔内,封印着一枚黄色玉简。
他刚想试一试封印的威力,以试图寻找办法,取出里面的玉简,结果却突然消失了。
不是玉简消失,而是黄金屋整个人消失了,就如同人间蒸发,未留下一点痕迹。
至于那枚黄色玉简,依旧不谙世事,继续经历岁月的洗礼,坦然自若地躺在塔内,等待它的有缘人。
黄金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感觉到痛,身上没少一块肉,只是莫名眼前一黑,再次恢复视线时,已经来到了一处密闭开阔的巨大空间。
有很多不认识的人,还有一头巨大的妖兽尸骨,会动。
“靠,这里是哪里?老子的玉简呢!”
黄金屋的心在吧嗒吧嗒滴血,都不知道玉简记载的是什么功法秘术。万一是某位大能前辈创造的逆天神功呢?万一是某种逆天改命的绝世神丹丹方呢?
万一……
万一……
万一呢……
外面,菊花居士与太子长琴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双方身上多处是伤,衣袂被鲜血染红,但是他们手上的法术,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们感受到了,远处巨棺内传出的异常波动,然而谁也没有理会。似乎在二人眼中只有对手,只有永无止境的战斗,直到生命枯竭一刻。
菊花居士发现自己真的小看了太子长琴,这位明明刚刚进阶神海境界不久的家伙,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比传言中更要厉害。
他无法想象,一个错过最佳修炼年纪的人,如何能成长的如此神速。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只有想不到的,哪有做不到的。呵呵,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一代的步伐了。”菊花居士苦笑自嘲了一句。
他倒是真不太在意巨棺内有什么宝物。
修炼这么多年,他有不少家底,毕竟也是八景学院零班子弟。
只要洛神他们能有所收获就行。
……
“可恶,都是些什么鬼东西。”黑子不停攻击墙壁里、地下,棚顶,不时冒出来的黑色怪影。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神念又被压制,它们就跟无形之物一般,极为辣手。
他不禁越发担心起柳玉磬的处境。
更气人的是,它们全是某种法术造物,实力强横不说,好不容易解决掉一只,却不会增加一点灵力,让黑子非常烦躁。
此刻柳玉磬站在一处巨大的空间中,她看着场中渐渐扩大的人群,时不时就会凭空多出几个。
他们像最初的她一样,茫然地看向四周,然后惊于那头巨大的妖兽骸骨。
其中有不少人,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那头妖兽骸骨,一掌拍死。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漫天不知所云的攻击,或落到旁边修士身上,或轰在妖兽骸骨身上。
尤其那些跟受了惊的小鸟一样的家伙,场中胡乱飞舞的法术,大多出自他们手。
“看样子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传送到此。”柳玉磬没有找到自己的同伙黑山,反而在人群中看见了九黎学院的黄金屋。
黄金屋的实力,相照于她,还差得远。
她没有要理会对方的意思,更何况也不熟。
在她看来九黎门确实是几大势力之一,可旗下九黎学院近些年却一直中规中矩,说不上强大,也说不上弱。
对她们学院来说,根本算不上能构成威胁,赛场上相遇的次数也很少很少。唯有那位太子长琴,倒是个旷世之才,值得注意一下。
正因为有太子长琴的出现,她才将研究的对手中,加入了九黎学院,否则连黄金屋是谁都不会知道。
“这人是不是有病?”仅仅看了两眼,柳玉磬便一头冷汗。
对方好歹也是一家学院的零班子弟,是不是多少该注意下形象。
现在却跟个精神病一样,满头乱发,冲着上方张着嘴怪叫。很像是被小偷偷了钱,还在他兜里留下了一坨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