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老人家了。”白樱和南宫晨对视一眼,随女孩走进屋子。
“这是我孙女兰芳,今年十四岁。”
“我叫白樱,他是我弟,叫南宫晨。”白樱也不掩饰身份,大方介绍。
女孩拿来两张磨损严重的黑漆漆凳子,递给他们。屋子窄小、破旧,里边堆放着稻草、木材,中间摆放一张老旧小桌,摇摇欲坠。
白樱对南宫晨说:“晨儿,你过去帮忙收拾。”
南宫晨扫了一眼白樱,不情不愿迈开步子,走过去。
真是个听话孩子,没白疼这么多年。
老妇人连忙阻止道:“怎敢劳烦公子,小芳一个人就可以了。”本想请二人喝碗水,以表谢意,没想到,碗被砸烂了,老人一阵尴尬。
“老人家,没关系,晨儿年轻力壮,干这点活没什么。”白樱把凳子递给老人,让她坐下:“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老妇人唉声叹气:“没用的,像我们这种无一技之长的难民,官府怎么可能管?恨不得驱逐我们。”
“公子,你武功真厉害,可否教小女子几招防身。”兰芳脸红扑扑的望着南宫晨。
白樱扬起笑容,柔声道:“好啊,我替他答应了。”
顿时,南宫晨想要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兰芳哧哧笑,眨巴着小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吗?谢谢白樱姐姐。”
南宫晨觉得很委屈,闷头收拾,一句话也不说。
“这——恐怕不好吧。”老妇人犹豫,男未婚,女未嫁的,这对兰芳名声不好。
“奶奶,等我练好了功夫,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老人家,晨儿只教一些简单招式,不用担心。”女子作为弱势群体,学点武功傍身也不错。
南宫晨估摸出了老人犹豫的意思,当即甩锅给白樱,说:“姐姐,男女授受不亲,我教兰芳武功,对她名声不好,还是姐姐教吧。”
猝不及防,跳进自己挖的坑里。白樱磨牙,怒视南宫晨。
南宫晨视而不见。
白樱心想,若拒绝的话,显得对人家不尊重,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老人家,我和姐姐想在历城开几间铺子,缺少大量人手,不知老人家能否集齐邻里人家。”
“好,好,我这就去。”老妇人什么也没问,连忙答应,和兰芳疾步出去。
住在贫民区,大都穷困潦倒。世道又不太平,很难找着活儿,即使有,别人也不给你做,如今天上掉馅饼,哪有不捡的道理。
“小晨儿,我们去帮老人家买点生活用品。”这点寒碜家具,看着伤感。
“姐姐,我已经长大,不要再叫我小晨儿了。”听到这个称呼,南宫晨觉得很幼稚。
白樱仰头望天,语重心长,道:“在姐姐心中,你永远是个孩子。”
南宫晨无语,快步走远。
买完生活用品,回到贫民区。老妇人正好集齐人,老老少少拥挤在门口。南宫晨从马车跳下去,翩翩有礼,吸引了一大波目光。大声道:“大家安静一下,我需要人手干活,工钱是市价两倍,包吃两顿。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都可以。”
“我们干什么样的活?”一个清瘦的男子问。
“有简单,也有困难,到时候会贴出告示,你们看情况接活。”南宫晨看向男子,接着说:“如果想要干活,就来我这报名,工钱日付。”
很快,一个接一个上去报名,符合条件的人几乎都报名了。
“兰芳,快来帮我搬东西。”白樱自来熟的指使她干活。
看清马车上的东西后,兰芳支支吾吾半天,说:“白樱姐姐,这要搬到哪里去?”
白樱:“当然搬进你家里。”
“姑娘,这——”老妇人惶恐不安,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人家,以后会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帮忙,这些东西就当提前给你们发工钱了。”南宫晨解释一番,抱着一个箱子抬进去。
兰芳紧张揉搓双手,脸色不自然。
“还愣着干什么?搬东西。”白樱拍了一下兰芳的肩膀,爬上马车,把东西递给她。
兰芳回过神,有点懊恼。
当一套套家具搬进破旧房子时,老妇人和兰芳既欢喜又忧愁。老人拉着兰芳朝白樱和南宫晨跪下来,抓着白樱的裙角,说:“希望姑娘和公子收留兰芳,让她在你们身边当个丫鬟。”
南宫晨很抵触,拒绝道:“你们不用担心那些收保护费的人,我和姐姐会解决。而且,我们不需要人服侍。”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已经习惯了,不喜欢再多一个人。
收拾好后,他们就离开了。
历城是一个两极分化的城市,东巷贫穷脏乱,西巷繁华富有。他们在西巷寻了个栈,开两间上房。
“小晨儿,我们下去吃饭吧。忙了一天,该好好放松了。”
南宫晨黑脸,转身走出栈,完全不想回答。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居然不理姐姐。”白樱嚷嚷一会儿,也不见南宫晨回头。
突然,传来一股很强的能量波动,几乎扭曲了空间,白樱顺着能量波动的方向追去。片刻后,她看到了莫名其妙动手杀她的少年和另外两个陌生人,似乎正在布置阵法。白樱很好奇,猫着身子,静静观察。其中一个男子说:“桑辑,快点把材料炼化,我们撑不住了。”
“无论如何都要撑住,否则前功尽弃。”少年盘腿,坐在阵法里,双手覆在蓝色晶体上,五种本源之力通过双手汇聚到晶体。
阵法外,两个男人大汗淋淋,一个输入靛色能量,一个输入紫色能量,也就是光、暗两种本源之力,支撑着阵法运转,即使咬紧牙关苦苦支撑,阵法光芒也还是越来越弱,好像随时会熄灭一样。白樱走到两人之间,注入光和暗本源之力,阵法瞬间光芒璀璨。
对突然出现的白樱,他们没有欣喜,只有戒备。
“我只是来帮忙的。”这三个人灵魂没有任何污浊,说明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她早就对少年下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