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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快救救我家娘子,郡主派人找了她去,怕是要……”褚清规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再那么从容不迫,“夫人呢?”“夫人今日恰巧去了釜托寺上香!”褚清规只来得及对太子说了“容臣先行回府”六字便加紧往回赶去,心里则是替自己安慰着:南湘应该不会做出怎样大的事来,褚清观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心急如焚,早知,早知……他很是懊恼地蹙眉,可留在后面的靳彦更是心里难以平复,心中的疑虑重重,自己找到了那名女子,可是她却是好友的贵妾,他自诩风流,但是朋友妻不可欺,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可是……他对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有误,那真是处子的香味,难道所谓受宠是假象?可刚才看清观的神色分明紧张得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名女子,自己定要弄个清楚。
    韶荠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拍卖自己的初夜,可是站在三楼在观察往来的恩客,实则就是在考察她的猎物,果然不是处处都是好苗子,她对之前没吃干抹净的言锦萧突然就惦记上了,那好歹是佳酿,可如今她所见的都是庸脂俗粉,不入流的。突然一道身影闯进,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这一看就是这里的贵客,身边还簇拥着一群公子哥,阳奉阴违地讨好着他。“哟,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顿时让这里蓬荜生辉不少啊,谢国舅爷。”这位正是后宫正受宠的谢贵妃的弟弟谢煜洛,虽生得粉雕玉琢,性格却可谓是顽劣骄矜,身边狐朋狗友一堆,却因为姐姐的管教,至今还是“完璧之身”,也算是洁身自好,可是受不了旁人的讥讽,他堂堂国舅爷,只比那褚世子小了三岁,人家早已娶妻,最近有听说纳了妾,他倒不是羡慕他成婚,只是自己身边连个红袖添香的人儿都没,难免偶尔有些不平,不过倒也不怪谢贵妃,这谢煜洛自身就挑剔得很,否则不会到如今还是个光棍。
    看得上的人几乎没有,谢煜洛只是不想成为异类才来此逛逛,这里他也不是头一次来,以为会有什么新鲜货色,却不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堪。“我听说这新入了一位清白的花娘,才勉为其难得来瞧一瞧,那人如今何处?”谢煜洛都想好了,若是难得合自己心意,与之颠鸾倒凤一番也未尝不可,也算是尝了女人的味道,若是好,自己包了她便是,若是不合心意,这地方他不来也罢,免得污了眼睛,也许真该听阿姐的话……未等他想好,韶荠已经莲步生花地朝他走来。倏尔间,众人眼前一花,多了一名绝色女子,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丹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通身的气韵令人心动。
    入了这里,韶荠的打扮自然要入风尘些,只不过她自不爱胭脂水粉,所以自己给自己化了一个美人妆,把她的优点放大开来,果然谢煜洛觉得一直平缓的心跳此刻略微有些加速。“这位可不就是我们这新来的花娘子,国舅爷觉得如何?”花庭娘阅人无数,自然知晓此刻韶荠怕是入了谢煜洛的眼,若是被他弄了去,倒也未尝不可,可惜他门第太高,怕是一个贵妾都有些困难,这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韶荠轻笑一声,手指轻勾住对方的玉佩,这是要拉着他走,众人起哄,“谢国舅爷有福了,这娘子果真厉害,若不是有谢国舅,怕是我等也是拜倒石榴裙下啊~”
    谢煜洛只觉得耳边的嘈杂都隐隐散去,只余下那人儿的笑,忽而反应过来,不觉有些讪讪发烫,立刻反守为攻,把佳人拥入怀里,“这人儿爷要了!”于是不顾众人,带着韶荠去了楼上房里。进了房,谢煜洛反而变得拘束,他没有和女子接触的经验,这恍然间自己就要了一个花娘子,不擅长风月之事的他却不想被看出,于是故作镇定地拉着韶荠就一把摔进床帏之中,韶荠被他这一摔后背估计都红了,埋怨地觑了一眼,而后翻身坐在谢煜洛身上,“这位恩客,你刚刚摔得人家好疼啊~这么急色可不好。”谢煜洛一瞬间的身体僵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有些欲盖拟彰的生气,“要你来教训小爷!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就给受着就是了!”
    韶荠却充耳不闻,反而抚上对方吹弹可破的脸庞,“是是是,是妾的错,可妾想给爷最好的体验,这鱼水之欢讲究的便是情趣,脱了裤子就上没什么意思,如果爷愿意的话,就纵妾一回,可好?”谢煜洛本来就不知晓这档子事如何进行,虽也听身边人说过,只是当时觉得索然无味,自然没有兴趣,心里对此事的印象就是男女脱光了衣服,男子的孽根肏进女子的穴口然后就射精这回事,这次既然她主动,他就顺水推舟算了。于是拿定主意随她也就摆出听之任之的态度,“你要是让爷不痛快,后果可承担不起。”
    韶荠笑靥如花,“自然,如若……任凭爷处置。”当两人呼吸已经近到咫尺可闻时,谢煜洛还是不自在轻轻颤抖了一下,可是她身上没有难闻的脂粉味,有的似乎是荼蘼万艳的冷香,让他嗅着都有些沉迷,在看到那红唇落下之际本能地反应要昂起脖颈闪躲,却被韶荠双手固定住下颚,四片唇瓣顿时贴合得紧密无缝。“唔!”一声很闷很低的声音自他的喉中震动发出,眼睛里尽是震惊,而忍不住想发出声音的嘴唇张开,正好便宜了韶荠抵进他的唇齿之间,却又被他紧抿的双唇关在了唇齿之间,眼神变得晦涩不明,这谢煜洛是吃糖长大的嘛,嘴里一股甜味,让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地要吮尽他全部的甘甜,而另一边的谢煜洛是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嘴里的那条灵活的妙舌,搜刮着他的全部,还吸住他的舌尖,那一下子似乎把他的魂都吸走了,他浑身绷得很紧,仿佛一张被拉满的弓,又似一根随时会崩断的弦,被她掌控任她弹拨,韶荠情不自禁更加凶悍地侵犯他的唇舌。
    谢煜洛很快就被韶荠拉进了唇舌交融中,好看的眉眼闭上,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谢煜洛从来不知男女这档事还会亲吻,亲吻又是这样奇妙的事情。韶荠却借机摸索到他的衣领处,一只手滑了进去,很快拨开内衬,直接触碰到了内里的肌肤,沉浸在亲吻中的谢煜洛感受到了韶荠的动作,但是现下他已无精力与能力再去反抗,这窒息的吻让他头晕目眩,从肩膀到膝盖都是软的。韶荠肆意地深吻他,“呃啊!”男子的一双星眸瞬间睁大,随即呻吟了一声,本就红润的面色中更是染上一丝暧昧的潮红,让他整个人娇艳欲滴,觉得是时候采撷这朵令人垂涎的花儿。
    原来是韶荠捏住了他的茱萸,坏心眼地打着转,这下是不得不转移注意力了,谢煜洛用手撑开韶荠,嘴角一抹水润,“你的手给爷安分点!”“安分点?安分点怎么能让爷体会其中的奥妙呢?”谢煜洛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也没人敢触他的逆鳞,要不是韶荠软言软语,他当下就要翻脸,他不喜欢太过于被动,于是翻身瞬间把韶荠压在身下,“太麻烦了,不过就是入一番的事。”韶荠意外的没有反抗,因着这个姿势,谢煜洛本就解开的衣领大开着,里面全都能窥见。还是一副未成熟的身体,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不算过于清瘦,钟鼓馔玉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自然是满身贵气,养的格外水润,两侧髂骨形态是目前韶荠见过最美的一个,不过可惜还没能看到臀部,不过也快了。
    谢煜洛把韶荠压在身下的第一反应就是继续刚才的亲吻,相濡以沫的滋味他有些上瘾,更多的是初学者的好奇。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谢煜洛甚至可以看到韶荠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呼吸变得灼热,口中似乎愈发饥渴,很快四瓣唇瓣贴合在一起,谢煜洛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却还执意要看韶荠,他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主动伸出舌尖似乎在讨好着他,这让他感到由衷的舒服,于是也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以为就这样细水长流地到最后,却被韶荠再一次翻身做主,突然和风细雨般的吻变得像暴风雨般的让谢煜洛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多余的涎液也禁不住这风暴而流露在外,更舔一抹情趣的味道。
    韶荠起身,顺手抹了一下他的眉眼,“这位恩客,这是可是青楼,你还是乖乖躺好为妙。”本来内心有些松动的谢煜洛可受不了这刺激,却猛的发现自己“虚弱得很”,全身无力,勉强抬起半头,“你做了什么?告诉你,你得罪不起爷,识相点给我滚开躺下。”谢煜洛有点慌乱 这样无法自主还是第一次,“小小年纪,自称爷,也不害臊?”韶荠捂着嘴笑,意味很是调侃。谢煜洛这下是彻底怒了,自他出生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你大胆!你敢这么与我说话 ,我要杀了你!”这下子情欲什么的都不值一提,韶荠挑战的可是他身为国舅爷的骄傲与自尊,他绝对不允许!“哎呀,妾可真怕,可惜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是恩客你呢,在你杀我之前,你可是要任我为所欲为呢。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国舅爷算不得上是牡丹,不过称之为春水绿波倒也足矣。”(春水绿波——一种中国古老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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