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针的名字叫容珏。
只不过因为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告诉她,你要忘掉他,你不该再想起他,他与你已成陌路,此生再无可能,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怎么忘掉他?如何不再想他?
容宸对她的好,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感化,何况她本就不是冰冷坚固的性子,只是每每她与容宸一处时,心头某个地方仿佛有一道凛冽的暗影,滋生出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来。
她能猜想到,她嫁给容宸这个消息想必是瞒着容珏的,京城内的消息不得传入边疆,为此流言纷纷,听鹦哥提起,似乎有几个胆大爱嚼舌根的已经被施以极刑发配岭南了。
如今木已成舟,容宸不再刻意隐瞒,是因为他早就算好了消息传到边疆需要多久,就算容珏立刻飞奔回京城,也为时已晚。
其实,她宁愿他永远不知道,便会少许多风雨,或者希望他能相信流言所说的那般,她为了权势,抛弃了他,毕竟,厌恶总比失去让人容易忘怀。
从纷扰的思绪中抽出,看向上方的俊美男人,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得不到回应气馁,冷如霜雪的面庞因为期盼带着淡淡的温柔,仿佛寒玉生烟。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姜容容低低地说道:“抱歉,我···我还没···”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大手遮住了樱唇,湿润的柔软唇瓣磨蹭着手掌心的层层脉络。
“浓浓,我知道,但是,不要说出来,好吗?”
仿佛奶猫伸出小舌般的轻舔,掌心处的两瓣嫩唇轻轻颤动,似乎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双凤眸里的星辰似乎陨落了,姜容容再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容宸。
······
姑苏城外,流风身为容珏的贴身侍卫,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又暗暗好奇。
公子听到京城传来的那消息竟然擅自离开军营,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已经跑死了两匹快马,公子其他人都未曾带走,留在军营,只带了他这么一个心腹,是以他全程都跟着公子,能亲眼见证到公子有多么伤心急切,可是如今经过姑苏小憩,公子路过这座小山时,非要上山,然后,便在山顶这株神树下站了许久。
流风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神树比未婚妻子被抢了还重要?不对呀,一向温润如玉的公子得知姜小姐嫁给太子之后可是当场掀翻了桌子,向定北侯将军陈述完前因后果,便也不顾将军劝阻,立刻进京。
挠了挠头,做侍卫的不该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还是乖乖等着吧。
容珏在山上那株帝女桑下站了许久,一动不动,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摸上粗壮斑驳的树身,仿佛触摸到了那个在心底浮现的俏影。
“浓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的。”红绿交织的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可否有怪我,没有及时回来?”
摘下一片树叶,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容珏转身离去。
下一站,京城。
作者有话说:报告太子,攻略进度被即将被某人强行重置!
太子:锁死,拒绝重置。把作者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除非有小珠珠来抵。
第四十章
清风从一座城池慢悠悠的飘向另一座,同一棵帝女桑下,姜容容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又飞快地窜回去了,让她无法抓住,然而这痛苦转瞬即逝,好像从未来过一般,只有加快的心跳告诉她真实存在过。
正暗自思索着怎么进一步俘获美人心的容宸察觉到握住的柔荑发凉,发现她的不对劲:“是不是太冷了?”
姜容容无法告诉他真实原因,只得轻轻点头。
虽然已至暮春,但是今年的春天不知为何格外寒冷,今日出门时还特意嘱咐鹦哥给她准备了一件织锦羽缎斗篷,只是此时放在马车里,若是要走回去拿,这一路上怕是要吹冷风。
容宸便脱下身上的鸦青大氅给她披上,给她仔细的系好颈处的带子。
“要不要先回去?下次我再陪浓浓前来。”
“不用,我很喜欢这里,想多待一会儿。”姜容容第一次伸出手,握住他的,“可以吗?”
过往不可追,只愿前尘如梦,各生欢喜。
容宸立刻回握住姜容容的小手,笑得令春光黯然失色,:“好。”
看了看四处伸展的巨大枝丫,“浓浓想不想坐在这树上?”
姜容容看着高大的帝桑树,那些碧绿的树叶随风飞舞,似乎在和她招手,也有些跃跃欲试。
“搂紧我的腰。”容宸运气点足,便带着她飞上了一处较高的枝丫,这处树干十分粗壮,可以承载数十个人的份量,因此只他二人,绰绰有余。
姜容容从高处望去,这罗浮山的景色一览无余,葱葱碧绿中点缀着白玉似的小溪,耳边清脆鸟鸣近在咫尺,转过头去,原来是一对儿相思鸟,正互相依偎在一起,亲昵地啄着对方的羽毛。
容宸怕她掉下去,大手始终横亘在她纤细的织腰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浓浓看,这对鸟儿像不像我们?
我们,我们可没有这么亲密。拒不承认。
胡说,昨晚上是谁亲遍浓浓全身的,这会儿倒吃干抹净不认账了。容宸咬她如玉般白嫩的耳垂。“小无赖。”
这人怎么在野外都能随意说这些荤话!
姜容容早就被他调教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敏感,又怎么会受得了他突然撩拨。娇躯被他舔舐得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