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眼睛一亮,放下了筷子,心中颇有一些柳暗花明的感觉。同时心里对苏童更是大加赞赏:“这小舅子人如其貌,挺可爱的!”
而听了杨彬的话,苏童迈着小短腿,跑到门边,探头探脑的往外瞧了瞧,然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神神秘秘的说道:“姐夫,我知道我姐姐的私房钱藏在哪儿,她就藏在她床前樟木柜的最上面,回头我把铃铛引出来,你偷偷拿上一锭,别拿多,我姐姐一定看不出来。”
“偷!……这、这、这馊主意!”
杨彬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苏童给他出的注意竟然是偷!而且是两人合伙偷!这和妻弟一起合伙偷自己老婆的钱……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看着苏童白乎乎、胖嘟嘟的小脸,杨彬眼晴越睁越大,越看越觉得这小舅子是个人才。
“但是,此时乃是非常之时……”
杨林沉思着,他是明白现在的处境的,除了必须有银子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不说,另外就是,杨彬感觉这家人对他的态度,啥时被扫地出门真不好说,赚钱要趁早,也可免的以后流落街头。
这家人单纯的可只是这小子一个!
“怎么,姐夫,你不敢?你也怕被我姐姐打?”
“我去,这话说的,我还有点男人的尊严吗!”
看着苏童小脸上淡淡的鄙视,杨彬本身又是爱冒险的性格,因此,他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欧!原来你真不怕我姐姐,真是好样的!”
“那是,男人怎能怕女人!”好不容易在苏家得到一个赞许,杨彬有些洋洋得意。
“好,我带你去,拿了银子你要给我买些酥糖。”
“好,给你买,我要发了财天天绐你买。”
“真的,姐夫,你要做什么生意呀?能一口吃个大胖子!”
行走间,听到苏童这么一问,杨彬愣了一下,他昨晚翻来覆去,都在纠结本钱的问题,至于要做什么,也只是泛泛而想。
至于如何以小博大,快速致富,他压根儿就没想!
因此听了苏童的话,他禁不住想道:“是啊!做什么生意呀?毕竟苏童的意思是只拿一锭银子,这一锭银子大概是十两吧!这么点银子,我做什么生意才能一本万利,一口吃个大胖子?”
而就在这时,他脑袋里电脑屏幕又现,搜狗一栏上赫然写着:现代人在古代如何以小博大,一口吃个大胖子?
杨彬正想着,脑中电脑屏幕再现,搜狗一栏里出现一个问题:现代人如何在古代以小博大,一口吃个大胖子?!
紧接着页画一刷,答案出现:
搜狗问问:哈哈哈,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本身是个**!
二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总得慢慢发展的。
三楼:吃发酵粉吧!
……
百度:食言而肥!
……
“我去,这什么答案!个个都是猪脑子呀!”
看了这些答案,杨彬有些哭笑不得。
“姐夫,你倒底要做什么生意呀?”
见杨彬迟迟不答,苏童又问了一句,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出现了警惕之色。
“猪……”
而在这时杨彬脑子里却像一颗慧星划过……
“记得以前网上有个贴子说古代士大夫阶层嫌猪脏是不吃猪肉的,只吃牛羊肉。猪是老百姓吃的,这要是做猪头肉……”
想到这里,杨彬眼晴一亮:老百姓有肉吃就不错了,哪里还会顾得上什么味道、色泽!
“如此推断街面上应当没有卖猪头肉的,我且试试!”
想到这里,杨彬试探着说道:“我要卖猪头肉。”
“猪头肉?!这街上只有卖猪肉的,哪有卖猪头肉的?”苏童一边走,一边侧扬着小脸说道。
“看来果然没有做猪头肉的!”
杨彬听了心头狂喜,略带兴奋的对苏童说道:“猪头肉可好吃了,回头我做给你吃!”
“真的……嗯嗯,你先在这儿藏起来,等我把铃铛引走,你就进去,可别多拿!拿完你到后门等我,就在你房西边。”
新婚小楼的院子为方便进出,有东西两个圆拱门,到了西门前,苏童停下了脚步,对杨彬嘱咐了声。
“嗯。”
杨彬轻轻的点了点头,躲到了墙后。而苏童则小跑着进去了。
“这小舅子倒是个行动派!只是这样偷,哎!赚了钱赶紧再还回去……”
杨彬正想着,这时耳边传来铃铛清脆的声音:“少爷,我可不敢带你出去玩,你要出去,得跟小姐说说。”
“这小子!怪不得让我在后门等他!心眼挺多的……”
而在这时杨彬听到一阵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悄悄探头一看,只看见铃铛葱绿的背影……
杨彬悄悄的上了楼,红纸贴窗、红纱幔帐、红喜对子、红牙床,房间里飘荡着一股如兰似麝的清香,新婚的喜气依然未褪。
“人家新婚是芙蓉帐里度春宵,我是新婚之夜睡柴房!”
自嘲了一下,杨彬走向红牙床头,床头前正有一个高高的樟木箱子,散发着清新的樟脑味儿,而在上方赫然有一个朱漆小木盒,黄铜锁开着。杨彬打开一看,里面排着十来锭银子。
“这小子,情报挺准确的!”
伸手拿了一锭银子……
一路花掩树遮,往后门奔去,杨彬越走越觉得而不对味儿:“这盒子没锁,看来是经常进出的,这要是被发现了,查起来……我去,这新婚第二天就偷自己的老婆,传出去被人笑话不说!这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立刻被扫地出门?这小子会不会坑我?!不会吧,看样子挺单纯热心的呀!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竟听一个孩子的话!不过这也不能叫偷吧,毕竟是和小舅子一起,只能叫拿,如果被发现了……就往那小子身上赖……”
一路走着,一路忐忑,转过一个庑廊,后门就出现在了杨彬的眼前。但杨彬却愣了:便宜老婆牵着苏童赫然站在后门前,身边两个丫鬟,一个是铃铛,一个不知名,另外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厮,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像二十多岁,又像三十多岁。
“这、这、这是干什么?真是怕见什么就来什么!不会这么快东窗事发吧?!”
做贼心虚,杨彬停下了脚步,眼神闪烁不定,一颗心更是提上了喉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