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水墨只能实话实说。
“酒吧!”在场的人都惊呼道,不可思议的看着冼丹青。这是因为严伊死了,他受了太大的打击吗?居然从酒吧里随便拉过来一个人结婚了。
冼丹青看着水墨,眼神冰冷。水墨不禁瑟缩了一下脑袋,看来是说错话了。
“诸位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过去了。”冼丹青面无表情,拉着水墨想要离开。
“仪式还需要一会,丹青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水墨跟在我们身边,毕竟她是女眷,还是跟我们这一群女眷在一起比较合适。”杨太太说。
冼丹青看着水墨,想了想:“那就有劳杨太太了。”
水墨无语的看着离开的冼丹青,他就这么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无所适从,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安放在哪里!
来这里不应该是出席葬礼的吗?为什么感觉她们是来参加酒会的呢?每个人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忧伤。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三天前,冼丹青还是单身,没想到三天后居然凭空出来一个妻子。”说话的是姜悦鹂。
水墨看着姜悦鹂,精致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算那些明星也不过如此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水墨实话实说。
姜悦鹂笑了笑,这一笑让水墨有些恍惚。
“这就是冼丹青,除了他,别人做不出这种事情。只是——我不知道,姚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让自视甚高的冼丹青甘愿步入婚姻。”姜悦鹂话锋一转,打量着平凡无奇的水墨。在她看来,这样的女人,街上一抓一大把,冼丹青不会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个口味吧,既然如此,也不用结婚这么离谱吧。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无比自信,却费尽心机,也没有得到冼丹青的垂青,最后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严伊。虽然严伊对自己很好,但是她的心依旧倾向冼丹青。现在看到冼丹青的妻子居然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她真的是一千个不甘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水墨勉强一笑。难道要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个契约吗?
“说来说去都不知道姚小姐的令尊是从事什么职业呢。”那几个阔太太依旧不打算放过水墨。
“我爸爸——他身体不好,所以——一直都没有工作。”水墨只好这么说。
“哦!原来是无业游民啊。怪不得要靠姚小姐在酒吧工作赚钱了,不过酒吧的工资倒是真的挺高的。”一个阔太太恍然大悟,掩嘴笑着说。
“你这话就错了,在酒吧里做服务生自然是没有多少钱赚的,一个月也就几千块吧,是吧,姚小姐。”杨太太佯装好奇的问。
水墨忙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酒吧是因为——”
“其实姚小姐是什么出身,做什么的,我们都不好奇,英雄不问出处嘛,现在姚小姐是丹青的太太了,以前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有人提起的。”杨太太虽然这么说,可是依旧掩饰不了眼神中的鄙夷之色。
“这位太太,这话你可说对了。想当初杨老板和您认识的情景,真的是历历在目啊,当时我只不过有八九岁吧,哦,对了杨太太,您当时可是那个什么酒吧红极一时的歌星啊。”说话的是袁野,他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面色铁青的杨太太。?
“袁少爷,您这是在为冼太太出头吗?”杨太太铁青着脸问。
袁野笑了笑,站在水墨跟前:“杨太太,说什么出头不出头的。您是杨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怎么会跟小辈一般见识呢?”
杨太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水墨不明白的看着袁野,她没有得罪这里的任何人啊,她和她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罢了。
“哎呀!算了!算了!时候差不多了,告别仪式也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另外一个阔太太打圆场。
姜悦鹂看了看水墨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欢场女子罢了,不管她使了什么手段,最后都是被抛弃的命运,当冼丹青的女人哪有这么容易。
“走吧,丹青在那边。”袁野对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水墨说。
水墨点点头:“刚才——谢谢你。”
袁野笑了笑:“你是丹青的女人,我跟丹青是好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水墨?犹豫了一下:“今天的葬礼?”
袁野收起笑容:“是我和丹青的一个兄弟的严伊的葬礼,我们从小玩到大,感情很好,这些天丹青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心情都不好。说实话,他忽然决定跟你结婚,这让我很意外。他和严伊关系很好。?当严伊死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丹青几乎是崩溃的。”
水墨想到三天前第一次见冼丹青,那天晚上他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在喊“为什么死的是你,为什么是你?”也许说的就是严伊吧。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把自己拉上床的吧。
“我们过去吧,丹青应该在等你了。”袁野打断水墨的思绪。
“圣子,圣灵,愿你包保佑这个年轻人,让他在主的怀抱得到永生。?阿门!现在请亲朋好友走上前来献花。”神父的表情庄严肃穆,对站在灵柩前的来宾说。
冼丹青,袁野,水墨一行人等挨个来到灵柩跟前,献上一株白色的菊花,放在灵柩上。
这个时候闯进来一个脸色惨白,头发有些散乱的贵妇人,大约五十岁,虽然面容憔悴,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她很漂亮。
“我的伊儿,我那么聪明能干的伊儿,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啊,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回来吧,你回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妈妈绝对不会再阻止你。”?原来是严伊的妈妈。中年丧子,悲恸之情可想而知。
“妈,你别这样,你这样,大哥走也不安宁的。人家说逝去的人在上天堂的时候是不能回头的,回头了就上不了天堂了,所以,妈,让哥安生的走吧。”严鹏安慰着悲恸的严夫人。
冼丹青站在那里,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身体紧绷,脸色发青,水墨就算在迟钝,也感受到了冼丹青的变化?。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他选择今天跟她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以为一时兴趣吗?还是另有目的。
“我?想去个洗手间。”仪式完毕之后,水墨低声对冼丹青说。
冼丹青点点头,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你说那个冼丹青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和严伊不是情侣吗?为什么会在严伊葬礼上带着一个新婚妻子来呢?”洗手间里,一个女人边补妆边对身边的女伴说。
“说的也是,这边人刚死了,那边就结婚了,唉,想当初他们两个——”另外一个女人叹了口气。
“冼家和严家是什么家庭,怎么会允许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呢。冼丹青之所以选择一个女人结婚,也许就是想告诉所有的人,他不是gay吧。”
“说的也是。如果他不是gay,我倒真的有兴趣,长的这么帅,真是可惜了。”
水墨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手脚冰凉,她的新婚丈夫居然是个gay?可是这几晚跟自己又怎么解释,还是他本身就是双性恋?想到这里,水墨只觉得有些反胃,她居然嫁给了一个这么龌蹉的男人。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冼丹青甚至没有发觉水墨的变化,一路无话,回到家中,冼丹青终于爆发,他甚至没有等到房门关上,就把水墨身上的裙子撕裂开。
“我——我有些不舒服。”本能的水墨是要拒绝的,因为今天确实是累了。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是我明码标价买回来的商品,商品是没有权利拒绝的。”冼丹青咬着水墨的耳朵冷冷的说。?
随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水墨只觉得脊背发凉,心也凉了,对于冼丹青来说,她始终都是一个工具罢了。没错,冼丹青花了三十万,买她三十天,他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权利罢了,由不得她不配合。
随着冼丹青的深入,她已经不知道什么事痛了,哀
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了,现在的她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任由冼丹青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