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叫厨房做解酒汤吧?元锡哥一会儿起来会吐。
是,小少爷。男人们毕恭毕敬地说,在门廊边放好元锡哥的靴子。
我站起来,元锡哥的夹克衫已经脏了,小牛皮的衣服不好洗,还是送去干洗店吧。我掏了掏夹克衫的口袋,捏
到很奇怪的东西,大叫出来,这是什么?
伸出手来,粘糊糊得好恶心,有白色也有红色,看上去像是奶昔,一个正打算离开的手下说道,啊,这是大
哥回来之前,绕道买的东西。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大前天早上,在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我说过想吃乌竹轩的红豆饼,我是甜食爱
好者,但……只是喝红豆汤时偶然想到的,并没有特别想吃……
元锡哥是知道我今天回家,所以才特意去买的吧?卖红豆饼的店,一直在圣水洞,要多花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暖意,我收拾起衣服,看着因醉酒而脸颊通红,不安分地踹着棉被的元锡哥,感激地说,
谢谢哥。
尽管经常对我恶言相向,但我知道元锡哥并不讨厌我,他只是无法接受我竟然会去做警员!弯下腰,我替他拉
好被子。
晚安。我轻轻地走出西南院厢房,站在屋檐下仰望深蓝色的夜空,今天还真是诸多波澜!不过,也有喜事
!想到二哥和爸爸报告二嫂怀孕的事情,嘴角就慢慢地向上翘,脚步也轻快起来……。
凌晨五点,天才刚亮,我就被咚咚咚震耳欲聋地脚步声给吵醒了!地震了吗?我喜欢趴着睡觉,直接拿起枕头
捂住脑袋,行行好,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让我睡吧……
哗啦!身后的木格子门猛地被拉开,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我更是恨不得钻到被褥里面去,紧紧地蜷缩起膝盖
。
小风,起来!有人在嗡嗡地叫。
我皱眉,更紧地捂住脑袋,意识朦胧地想……我只是一个睡袋……。
小风!被子突然被野蛮地掀起一个角,一只冰冷刺骨的手伸进被窝,突兀地抓住我的脚踝,往被窝外面拖
!哇!我大叫!扔掉了枕头!
元锡哥你干什么?!我转头怒气冲冲地吼道!酒还没醒吗?大清早来捉我的脚?我想踹开他,可没成功,
反而以相当难看的姿势,被他拖到了暖融融的被窝外面。
阿嚏!我打了个鼻水乱飞的喷嚏,朴元锡这才住手,在我面前蹲下。
到底怎么了?我很不高兴地问道,如果不是地板下面有暖气,我早就冻得脸色发青了!
你的脚没事吧?他抓住我的一只脚,抬起来看,还把裤管捋到膝盖上方,昨天爸爸打到你了?
现在才恢复意识啊!我哭笑不得,推开他的手,我没事,只是一点点划伤,哥,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他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我,我发现他的头发是凌乱的,拖鞋的左右脚还穿反了,更是无力,回
去吧,元锡哥,我好悃……
打了个哈欠,我重新爬向被窝,一头倒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小风,朴元锡挨到我旁边,用力地推了推我,我只记得你拦在我前面,但是后来……我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自己去问爸爸……我埋在软软的枕头里嘀咕,眼皮沉重,意识又开始远离,无奈朴元锡在一边
魔音贯耳,荷风!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肩膀快被摇得散架了,我有低血压,早上本来就很难清醒,被他这一蛮横地摇晃,更是想吐了,忍无可忍地坐
了起来,用干涩惺忪的眼睛瞪着他,朴元锡!你闹够了没有!我说过我没事!你也没做什么!就是撒酒疯,求婚
而已!
求婚?朴元锡蓦地放开我,十分紧张地问,我向谁求婚?
我翻了个白眼,生硬地说,美智子小姐。
那是谁?三哥一脸茫然。
哥,你和大哥一样,是不是都以整我为乐?我泫然欲泣,昨天,你带了个女人回来,叫山田美智子,说
要和她结婚,谁都拦不住你,爸爸就打了你,就是这么回事……元锡哥,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爸爸
也会生气。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朴元锡猛地推搡了我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我,嫌
恶地说,以后,不管我带什么人回来,你都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
我有点难受,没有答话,元锡哥冷哼一声,扯过我放在漆木柜子子上,打算出门时顺便拿去干洗的夹克衫,头
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空落落的,干冷干冷的庭院,我的睡意已经完全没有了。
这城警局,反黑组——
双手捂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我和郑彬围坐在电脑面前,看情报科给我们列出来的失踪人口档案,一共有三百
多份,按年龄和外貌特征选择的话,只剩下二十多份,郑彬,看这个。我指着编号为T199812的档案说,就
是她,坐在李翰的腿上,看上去只有十六岁。
郑彬移动滑鼠道出详细资料,姜元慧,一九八五年生,父母离异,小学就辍学,和奶奶在金浦一个阁楼居住,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离家出走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怀疑被人拐骗,因为姜元慧失踪前,突然变得很有钱,应该就是
拐卖案中其中一个受害者!
今晚继续行动,不过,二课的人说,这些女孩不会每天都出现在歌舞厅,可能还有别的藏身地点,郑彬说
道,看了一下手机短讯,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地方,今天我还是陪你去。
我点点头,郑彬不太放心地看着我,昨天没事吧?我们差点就冲进去了。
我知道郑彬说的是昨晚我被金佚组组长包养下的事情,笑了笑,放心啦,我知道照顾自己。
郑彬还是皱着眉,真不该让你去,金佚组不好惹,偏偏你又长得这么……郑彬欲言又止,算了,小心点
,我可不想看到你受伤。
你咒我呀!我嬉皮笑脸,喝了一口咖啡,脸皱成一团,喂,好苦,再加一块糖!
我是你的奴隶吗?虽然这样抱怨着,郑彬还是拿过我的迷彩色马克杯,替我加糖去了。
我抱膝看着电脑荧幕,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我想和元锡哥和好,所以早上出门前,特意守在停车库前
,想和他单独谈谈。
元锡哥喜欢跑车,他的车库里有三辆Porsche,明黄色的Porsche911最抢眼,也是他最喜欢的一辆,看到汽车
还在车库里,我松了口气,等在车库门口。
可是一会儿后,我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从墙壁外面传来的,但后来发现是来自身后的
车库,是流浪猫进来了吗?
我走进黑黝黝的车库,打开了墙上的灯。
在车库的最里面,停着一辆白色敞蓬的Porsche
Boxsters,刹那间的大放光明,让车上的人大叫了起来,是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她坐在元锡哥的腿上,惊慌失措
地想要拿衣服遮掩,我认出她是家里新聘请的女佣,而元锡哥……
他却仍然在动作,当着我的面,淫糜地抚摸着女人的胸部,猛烈地摆着腰,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就像……
舔着我的脸,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冲回房间后,我还是心乱如麻!一摸自己的脸,居然在哭,朴元锡真是太过分了,就算讨厌我,也不用这样侮
辱我!他的眼神……他把我当成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真是太差劲了!
明洞,DarkHouse歌舞厅——
给,鸡尾酒。穿着酒保衣服,看上去很帅气的郑彬把一杯鸡尾酒推到我面前,杯口上嵌着一半新鲜的草莓
,杯中漂浮着一片清香的柠檬,晶莹剔透的液体看上去炫人心目,郑彬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意调酒给我喝。
我捏着酒杯发呆,已经十一点半了,今天李翰没有出现,也没有见到姜明慧,估计是白忙一场了,到十二点,
就让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