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雨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周身被一种奇怪的压迫感包围,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灼烧起来。皱皱眉头,微微睁眼,柳沐雨被眼前站着的人影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呼救,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
“不许高喊,否则我就让人剁了你娘亲!”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抵住柳沐雨的咽喉,低哑的声音发出威胁,柳沐雨瞪大眼睛,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谁。
窗外偶尔有人影晃动,看来贼人真的不止一个。寻仇?还是图财?柳沐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先稳住这几个贼人,不能让他们伤了母亲。柳沐雨看着来人点点头,示意这人放了自己。
那人果然松了手,避开匕首柳沐雨坐起身子,急道,“不知好汉光临寒舍,意欲何为?舍下别无长物,今日还有一吊银钱,若是好汉不嫌弃,就拿了当个酒钱,只求好汉千万不要伤我娘性命!”
范炎霸嘿嘿坏笑,这小美人竟然将自己当做劫财土匪,真是有趣,“我不要你的银钱,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娘!”
柳沐雨皱眉,想不出这贼人到底什么目的,为何要劫他这个一穷二白的破落秀才?眼见贼人拿着刀匕逼迫,只能先点头应下,再作计较。
“你把衣衫都脱了!”范炎霸觉得呼吸开始沉重,看着柳沐雨懵懂疑惑的模样,想着接下来自己要对他做的事情,范炎霸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初开荤一样,激动得有些哆嗦。
柳沐雨突然恍然大悟,这几人定是在其他地方惹了官非,逃避于此,想要换了衣服和样貌,继续潜逃!
“这……这位好汉,我的衣服并不值钱,而且也不适合您的身量,要不我还是给您些银钱,您到村头的裁缝铺买两件合适的换洗吧……”
范炎霸下身的小兄弟己经硬得像石头,可是柳沐雨还在这里跟自己闲扯什么乱七八糟?范炎霸一下子没了耐心,一把揪住柳沐雨的头发粗声粗气地说,“实话告诉你,小骚货,今天大爷是来给你开苞的!你乖乖脱了衣服让大爷操爽了,就不让你吃苦头,否则……大爷现在就强奸了你!”
柳沐雨一下子被范炎霸的话吓傻掉,他……他……怎么可能……自己……柳沐雨脑子一片混乱,而范炎霸己经懒得等他回神,踢了软鞋翻身上床,口气恶劣地命令道,“少在那里装雏儿,赶快扒光衣服坐到大爷怀里,大爷就怜惜你是第一次开身,温柔点对你!”
柳沐雨看范炎霸要来真的,哪里还顾得上书里写的气节风骨,急忙跪在床上冲着范炎霸磕头,“这位大爷,我是男人啊……真的不能侍奉大爷,求大爷饶了我,我……我给大爷去召个妓馆的红牌,一定保证大爷满意!”
“什么妓馆的红牌,都是狗屁!本大爷今日说要奸了你,就算天王老子都阻拦不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敢扫了大爷的兴致就要你好看!”
柳沐雨长这么大,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哭丧着脸不知该怎么办。他一个文弱书生,面对一个粗霸的土匪强盗,就算满身是嘴,浑身是理,也讨不得半分便宜,柳沐雨急的脑门冒汗,脸色惨自得可怜。
范炎霸见柳沐雨吓得不轻,心里顿时柔软了几分,想想他一个穷酸秀才,没见过什么世面,刚刚听他和他娘对话,好似还有身体的隐疾,从没破过荤腥,突然要被自己破了身子,难免一时无法接受,范炎霸动了动他耍无赖惯了的脑子,开口安慰,“你也莫怕,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什么贼人,我乃潘阳郡王范炎霸!”说着掏出腰间的郡王府金牌在柳沐雨眼前晃了两晃。
柳沐雨一听范炎霸的名字,又看到郡王府的金牌,脸色立刻由白变灰,心里“当啷”一声没了主意。谁不知道这范炎霸是潘阳的土皇帝?整个潘阳地界,下到土地,上至晴天,都是他范家的。平日里这范炎霸性好渔色,欺男霸女,恶名远扬。但凡见着哪家姑娘少爷漂亮顺眼,就一定要占了去,被欺负的人家也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咽了这口怨气。
听说也有死挺着脖子硬抗的人家,结果家人被抓起来下了大狱不说,女儿也被抓进了郡王府,下场可想而知……如今自己不知道哪里入了他的眼,把这尊魔王引到家里来,看来今日定不会善了。
范炎霸哪里知道柳沐雨在想什么,只看他呆愣愣地瞪着自己,以为他被自己的声望所震,摇晃着手里的匕首,自得地继续说下去,“你只要乖乖从了我,把爷伺候高兴了,大爷我不嫌弃你家门微弱,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当个填房,也算让你后半辈子有个着落!”
柳沐雨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明白范炎霸今日既然己经上门,断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一无钱财二无权势,根本无法和这恶霸抗衡,后院还有高堂老母,自己若是不从,这恶霸一定会暴力相向,更可能连累了母亲受苦。
柳沐雨下了决心,肃整了亵衣,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给范炎霸磕了个头,“草民不知是郡王大驾,多有冒犯,还求郡王恕罪!”
范炎霸挑挑眉,原来这秀才知道自己是郡王,也是一副奴才相,真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原来骨子里也不过如此。转念又一想,用银钱换他个心甘情愿也好,起码床第配合上得个顺遂,做着也能尽兴。
“草民承蒙郡王不弃,能伺候郡王……是草民前生的福气……”柳沐雨低伏在床上,咬着后槽牙说着违心的话,眼眶一阵一阵的发热,“草民只有一事相求,还请郡王一定要答应!”
“什么要求,你说吧,本王都答应!”范炎霸撇撇嘴,果然这柳沐雨和其他人也一样,听说自己是郡王,立刻谄媚逢迎,不外是想多捞点好处!也罢,看在他这漂亮不凡的皮相上,自己也不会吝惜宠爱,只要他能把自己伺候舒服了,钱财这些都是俗物,不值一提!
“草民今日……把……身子给了郡王……只求郡王,万万不可将草民纳入郡王府……”柳沐雨的声音有些颤抖,有委屈,有不甘,更有无奈。
“嗯?”范炎霸有些诧异,以往那些小家碧玉,不外乎都急切地希望自己能把她们娶进府里,最好能留个高一些的名分。再不济,也是索要银钱房产,这柳沐雨反而是要自己千万不要娶他进门,倒也有趣,难道是欲擒故纵之术?
“草民虽不是高门大户,但也是读书知礼,草民以男子身入郡王府,袓上有知定不能容,还请郡王成全!”柳沐雨虽然家门败落,但骨血里透着的性情还是清高孤傲的,如今为形势所迫要委身于范炎霸这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柳沐雨打心底里觉着委屈,又怎么会想借这次交欢爬进高门深户的郡王府呢?
若是在平日里别人谈到范炎霸,柳沐雨也是根本看不起的,在他眼里,范炎霸就是个只长卵蛋不长脑子的无赖货。怎奈这个无赖恶霸却是潘阳周边十几个州县的土皇帝,自己力小势孤,断是无法与他抗衡,为今之计只能暂且雌伏于这无赖身下,以换得日后的安宁清静。
范炎霸听到柳沐雨的请求有些气闷,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上床之前跟自己提出这种要求,言外之意就是,这次欢好之后,两人互不相欠,再无瓜葛?范炎霸心下冷哼,你当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的难得货色?还能让本王念念不忘不成?既然你打算把身子免费送给本王操,又不用负责,本王何乐而不为?
“哼!”鼻子重重一哼,范炎霸口气不善,“那就要看你伺候人的功夫,是否能说服本大爷了!”
“草民……一定……尽心竭力……”柳沐雨紧闭上眼,心里对自己不停默念着,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过去了!
第二章
“我可告诉你,本大爷一会儿玩你身子的时候,疼了爽了,你该哭就哭,该叫就叫,要听话乖顺,让你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别跟我这儿装风骨,之前城南冯员外的儿子跟我拿乔,让我直接押进府里做了半个月,现在屁股乖得一塌糊涂,一天不操就滴水,弄得跟个骚娘们儿似的!”
柳沐雨听着背后一阵阵的发冷,不知道一会儿要被这恶霸无赖如何羞辱,一想到外面人影绰绰,不知还有多少人守着围观,柳沐雨真想一头撞死以护名节!可是……自己死了,留下母亲孤苦一人怎么办?
咬咬牙,柳沐雨轻声恳求,“郡王,草民一会儿一定乖顺伺候,您能否将周围的闲人……撤下?”
范炎霸心想,操个雏儿还真是麻烦,身子嫩面皮薄,要求还一大堆……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周围的侍卫离开一段距离,一甩手把匕首也扔到床下,范炎霸有些急色地探身抬起柳沐雨低垂的小脸,“我让他们都退下去了……你看,我可是够心疼你的,平日里他们都是近身侍卫,断是不能离开我五米开外,今天为了给你开苞,我己经破了例,你也该知足了!”
抬眼看到范炎霸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