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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点。”郁歌递过去一碗汤,瞧着仇雅罕不雅的吃相,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这样工作严谨,生活自由而迷糊的她莫名的可爱。
    仇雅罕摸了摸肚子,“吃撑了,这家菜确实不错,下次还来,我请你。”
    “好。”
    郁歌付完账,两人离开,郁歌这才问出刚才一直憋着没问的问题,“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蹭你饭已经够不好意思了。”
    “你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郁歌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公园尚居。”仇雅罕终于还是妥协。
    “嗯?”郁歌露出一抹诧异,眼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仇雅罕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公园尚居。”
    “好。”郁歌唇角微勾。
    郁歌把车子开得缓慢,二十分钟的路程生生开了四十分钟,进了小区之后,郁歌又问,“几栋几单元?”
    本来还想问几楼的,但这明显是个不必要的问题,他怕问了以后,仇雅罕看出他的刻意。
    “5。”仇雅罕报了三个数字,她相信郁歌听得懂。
    郁歌径直往八栋1单元去,至于5就是5楼了。
    她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郁歌她的楼层,不会显得突兀和刻意。
    “谢谢你送我,上去坐会儿?”仇雅罕发出邀请。
    “我……”郁歌这时候犯难了,要不要告诉她,其实他也……
    “扭捏可不是你的性格,走吧,又不是拍偶像剧,演什么内心戏呢!”
    “好。”郁歌神色莫名,答应了。
    到了五楼,仇雅罕问,“51,52,你猜猜我住哪间?”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只说到楼层,没有说到户号的原因,原谅她小小心思,想看看郁歌能不能猜对。
    郁歌想也不想的指了指52,“这间。”
    “为什么?”仇雅罕诧异,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其实,我刚才的内心戏就是,要不要告诉你,我就住在51。”
    “昂?!”这回,仇雅罕真真是惊到了,这么巧?!
    两人进了51,郁歌给仇雅罕倒了杯水,“你应该住这里没多久吧?”
    “是啊,房子是别人帮我安排的,我也刚入住两天,没想到居然跟你是邻居。”仇雅罕到现在还从惊讶中没缓过神来。
    “是很惊……讶。”郁歌把“喜”换成了“讶”,“不过也好,可以互相照应。”
    “嗯,说的对。那个,你休息吧,今天查案也累了,我回去了,还得去好好收拾整理一下。”
    “好。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需要我叫你。”
    “嗯,收拾好了,邀请我过去参观?”
    “没问题。”
    仇雅罕回到家,给“老小孩”打了个电话,又把屋子重新收拾布置了一下,舒服的洗了个澡,这才准备睡觉。
    次日清早,仇雅罕的闹钟刚响,紧接着门铃又响了。
    仇雅罕知道肯定是郁歌,赶紧去开门。
    “早,我做了早餐,一起吃。”郁歌意气风发的出现在门口。
    “想不到你一个孤家寡人,还有耐心做早餐?”仇雅罕调侃了一句。
    “谁说我是孤家寡人了?”
    “啊……”仇雅罕一愣,心道,难道有女朋友了?
    “不是有你一起吃吗?两个人吃总比一个人吃更香吧。”
    听到这句话,仇雅罕有一瞬间的庆幸,她干笑一声,“呵呵,是。”
    “快洗漱吧,吃完早餐上班了。”郁歌的催促,让仇雅罕仿佛有一种“夫妻生活”的错觉,似乎两人已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丈夫催促着赖床的妻子吃早餐,上班……
    这个想法充斥在她的脑海中,以至于她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一直到了局里,她才整理了心情,投入工作中。
    时度兮果然守时,上班的点一到,他就出现在办公室,递给郁歌一份尸检报告。
    “尸检结果很简单,死者是被一把锋利且非常薄的刀片割破气管,气管切开并不会马上致死,致死的原因是,割破了气管边上的颈动脉,导致血液顺着切口进入肺中,从而窒息。具体死亡时间是前晚的1点左右。经过技术科的验证,刀片是那种老式的剃须刀片,伤口形状和刀片形状非常吻合。”
    “这种刀片只有刮胡子的男人才会用吧?”苏乙臣说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有的女生用它来刮毛呢。”巫马溪一如既往的反驳。
    “你用啊?”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多毛女,我怎么会用!”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有吗?”郁歌打断两人的争论,这么简单的死因不可能让时度兮熬夜加班尸检。
    “还有就是,我在死者下体发现了一些不属于她的物质,原本以为是***,但检测后发现不是米青液,而是……二甲基硅油……”
    “二甲基硅油?那不是安全套上的物质么?死者被性侵过?”巫马溪不听时度兮说完就开口。
    “听他说完。”郁歌瞥了巫马溪一眼,巫马溪立马闭嘴。
    “让你嘴瓢,人家时法医都说不是***了,你还说她被性侵。”苏乙臣幸灾乐祸的嘲笑巫马溪。
    结果时度兮下一句话又说,“死者的确被性侵过……”
    “呃……”苏乙臣一个趔趄。
    “我说时法医,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儿?”苏乙臣不满的说道。
    “是你们打断我的。”
    “好好好,你继续,死者被性侵,然后呢?”
    “但是她的*****还在。”
    “啥?!”苏乙臣和巫马溪双双傻眼儿,这叫什么性侵?
    “怎么回事?”郁歌问。
    “我只负责尸检,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时度兮完成自己的工作,就离开了,废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苏乙臣想了想,开口:“我觉得有两种情况,一是,凶手在侵犯的过程中,突然被什么事情打断,之后就没有机会再继续,二是,凶手有性功能障碍。”
    虽然说讨论这个有些尴尬,但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这是工作需要,所以苏乙臣说出来,大家也没有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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