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限怜爱地将梨花带雨的女子再次揽进怀里,哄孩子一般轻拍她的后背:“是爹爹不好,爹爹说错话叫兰儿伤心了。”
低头见她渐渐止住眼泪,戴时飞这才缓缓解释道:“方才爹爹那么问你,只是替你担心;这些话本该府中主母提点你,但长公主不住在府中,爹爹只好自己来说,希望你不要怪爹爹,好么?”
原来是这样。齐淑兰为刚才自己对他的误会有些愧疚,又有些许失落。哎,此刻趴在他怀中,贴着他坚石更宽阔的凶膛——倒宁愿方才他关心自己的房事是为了调戏自己才好。
男人见她不说话,将她一缕丝顺了顺:“兰儿?在想什么?”
齐淑兰无意识地用小手揪紧了男人的衣衫布料,心中斗争了半晌,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兰儿在想,想问爹爹,嗯,”她将脸埋进男人凶膛,声音闷闷的:“之前兰儿生病,爹爹是不是去看过我?是不是,还、还用嘴给兰儿喂水了?”
齐淑兰结结巴巴问道,心中羞耻恐惧得几乎要死掉。自己身为儿媳,这简直就是在勾引公爹!真是不知廉耻啊,她强烈地责问自己:齐淑兰啊齐淑兰,你从前读过的《女则》、《女诫》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可是,身为权势赫赫的镇北侯、倾倒无数女人的戴时飞,他却对自己如此温柔,替她擦泪、哄她拍她。她虽是严格自律的高门嫡女,却也不过是个容易动心的女人罢了。
但倘若他答那不是他,自己在他心里岂不成了一个荡妇?!
齐淑兰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她想,若他说不是,那自己便回到东院自行了断,再没脸继续活着。
男人却轻轻笑了,摩挲着她的头:“当然是爹爹。之前爹爹受伤时,兰儿照顾爹爹;兰儿生病了,爹爹自然要照顾兰儿。”
他这话说的自然而又亲密,仿佛这偌大侯府之中,她和他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齐淑兰只觉得心里有朵小花,原本一直含着花苞,此时却因这句话而迎风绽放。
“不过,”男人从怀中捧起她的脸,诚恳地看她的眼睛:“爹爹向来并不会伺候人,你那时病的无力,水总喂不进去。爹爹一时情急,就、就用嘴给你喂了,你不要误会爹爹,好吗?”
齐淑兰眼也不眨地看着尽在咫尺的俊脸,男人一贯成熟稳重的脸庞上,此时却显出一点微红,像个少年人一般羞涩起来。她不由看得呆了。
直到他的鼻息轻轻喷在脸上,齐淑兰才回过神来,羞得无地自容,低下头去:“不会,兰儿明白爹爹是关心我。”
“那你告诉爹爹,你今曰在东院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行了,方才捧着她的小脸,自己差一点就狠狠亲上去了。戴时飞努力克制,暗自笑话自己,又不是毛头小子,居然对着她会这么冲动,差点把计划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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