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戬端着药碗,摇摇头,似乎要走,见她眼圈蓦地红了,便有些不忍似的,站住脚,倾身下来。那张俊美英挺的脸无限趋近,方眠下意识地知道他要亲吻自己,忙闭上了眼睛。
温凉的嘴唇尚未触及,后颈已被他勾住了,她不由得直身迎上去。嘴唇相接处一片柔软,温柔地撬开齿关,勾起缠绵的欲望……带着一股清凉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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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嚎
忙到现在才回家,555555555
下一本想赚吃红豆饼的小钱钱!(做梦!)
酒熏缠乱布衣一诺
方眠猛地察觉不对,却早已推不开他,被他灵巧地掀开唇齿,苦涩的药汁涌入牙关,她眼睛一烫,已有眼泪掉了下来。
隋戬喂完一口,见她竟又哭了,不禁诧异,端起药碗闻了闻,“哭什么,吃错药了?”
方眠只觉他近来可憎至极,又说不清他哪里可恶,只抹了把眼睛,“你才哭了。”
她声调软糯,像个小孩子,又带着浓重哭腔,隋戬一时不知道哪里惹了她,又有些好笑,蹲下身去替她擦了眼泪,“不就是一口药,不喝就不喝,哭什么?”
“那我不喝。”
她倒答得干脆,隋戬也是一愣,随即笑着捏了她的脸,“那我替你喝?”说着端起药碗来送到了唇边,竟当真吞下去一口。那药并非寻常补身的,多得是以毒攻毒的材料,方眠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起身夺过了药碗,附到唇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药汁苦得非同寻常,方眠脸皱作一团,隋戬忍住笑,拈了枚蜜饯送进她口中。她含了蜜饯,也不理隋戬,翻身回去重窝进被中,又将背亮给了他。隋戬这次当真不明就里,又推她一把,“又生什么气?”
方眠轻轻哼了一声,躲进被中不搭腔了。
隋戬知道那药有些催人睡眠的后劲,于是在帐中耽搁了一阵,听得她呼吸匀长,睡得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一路穿过营地到了厨下,仆妇们见是陈国皇帝,怕他动心思下毒,越发看得紧,都站在他身边,盯着他烧柴起锅。隋戬也不说什么,任由他们看,只叫一个婆子,“弄只鸡来。”
方眠素来嘴刁,虽嘴上不说,却是常悄悄把不可口的东西拨出去扔掉,而军中仆妇手艺粗糙,可口的东西实在稀少。隋戬不曾留心过这些东西,真要做起来自然荒腔走板,却也并不怯场,当下丢了姜片细葱入锅,将鸡小火炖了起来,又调馅和面,婆子们看了半日,终于醒悟过来他原来是要包馄饨,笑道:“面不是这样和。”
婆子们接了过去,隋戬便无甚可做,抬眼见正是夕阳西下时,山中宿鸟飞回,树叶沙拉拉掉下赤红天色。他蹲下去烧柴,李侍卫握着一卷檄文匆匆跑过去,他心里一动,扬声将人叫住,“什么东西?”
李侍卫僵了一下,缓缓转回身来。这素来勤恳沉默的死士脸上覆着一层通红的汗,面上是尚未褪去的激动神色,掩饰不住,猛地抬手拭了一下眼睛。
婆子们看出端倪,纷纷起身去看他手中的东西。声势渐大,侍卫们纷纷围了过来,渐次传出欢呼。隋戬将灶里的柴拨了拨,起身回帐中换了衣裳。
金乌沉时,一列仪仗缓慢地步上北宁山西麓。越国死士列队守阵,陈国皇帝在阵前落座,亲自在帛书上落印,谕令陈军从越国境内撤军,将北宁山中死士遣返回国,李侍卫充当了死士首领,行国别之礼,领了陈国皇帝的手书。
及至晚间,山中下起了雨,恐有滑坡之虞。有大军在山下虎视眈眈,陈国仪仗实则有恃无恐,在外围扎营过夜,油布点起火把,在雨中哔哔啵啵地闪亮着。
隋戬来时,方眠正看着仆妇们打点行装。她自己没什么好打理的,不过几件衣裳,于是靠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视线余光见有人进来,立刻回过头去。
隋戬脱了雨笠,信手靠在窗边,微抬了下巴,伸手去解雨披。那扣子系得略紧,半晌没能解开,方眠撑了撑桌沿,站起身来,仆妇们见状,忙垂头退了出去。方眠走到隋戬面前,微踮了脚尖,仰着头替他解扣子。
她指尖有冷汗,不由得打滑,一时竟解不开,仰着小小的头,紧盯着那布带子打成的结,十分认真似的。隋戬也未出声,任由她微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喉结。
半晌,那手上终于现出慌乱无措来,急忙要撤走,被他一把攥住了,呵气在耳边,带了笑意,“慌什么?”
方眠恍若未闻,继续摆弄,终于轻出了一口气,将结扣拨开,“好了。”
隋戬将雨披挂好,见她垂了眼走回桌边,终究不再问。却见她将一只瓷瓶打开,笑道:“李侍卫花大价钱买的,说是山中的女儿红,可惜经了我的手,陛下还敢不敢喝?”
隋戬也将食盒放在桌上,“巧了,朕也想问,这吃食经了朕的手,你还敢不敢入口?”
掀开盒盖,果然是鸡汤馄饨,伴着几样小菜。方眠便笑着将东西摆开,隋戬已斟了酒递过来,她笑盈盈抬起脸,向他粲然一笑,淡红的唇轻张了张,“又准我喝酒了?”
隋戬便将酒杯送到她唇边,“难得你花了大价钱,喝一口罢。”
方眠仰脖一饮而尽,酒气辛辣,她掩口轻咳了一下,隋戬皱了皱眉,“慢些,谁跟你抢?”
她头也不抬,指了指天,又伸手拿过酒盅,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隋戬也不多言,接过便喝,将酒杯递回给她,看她斟满了,不等她喝便夺过来送到唇边。
不多时便有了昏然醉意,他张开手胡乱在她面上揉了一把,“又打的什么主意?”
酒熏缠乱布衣一诺
方眠酒量浅,虽只喝了一杯,但那酒后劲绵长,也是微醺,将下巴搭在隋戬胸前,迷迷糊糊地仰头望着他,过了许久才听见似的,娇憨一笑,“陛下,我没主意了。”
她面颊稍微酡红,晶晶亮的眼中似撒着碎冰般,闪着孩子气的笑意,一绺软软的头发落下来,正蹭着那浅浅的梨涡,十分甜蜜。隋戬一时看住了,也是过了许久,才轻轻将那绺碎发拨开,“你素来有主意。”
她摇摇头,不愿再看他似的,将头埋进了他胸口,耍赖一般蹭了一下,“没有了……我不知道。”
他揉着女孩的后颈,“这是你说的,你没主意,朕替你拿主意。朕一早说过,朕只有你一个妻子,你就当你我是民间寻常夫妻——”
她突然笑了一下:“就好像这几日一样?”
“不错。”
方眠笑着搂住他的腰,腻在他身上,贪恋气味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待我好,我知道,这便够了……可陛下也知道,你我之间,谈什么寻常夫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隋戬摇了摇头,将她从怀里捞出来,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直了,四目相对,“这些年,朕允诺过的,可有一句空话?前些日子在气头上……可见了你难受,朕才知道这颗心是如何舍不开。朕要的是你,那便只要你在,朕的心意都是一样。跟朕回去,永不相欺。”
方眠吃吃笑起来,将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你醉了。陛下,你有千里江山,有万户子民,是百年难逢的贤德明君……我怎么能跟陛下回去?”
隋戬轻咬了咬她僵麻的指尖,“不过是做昏君,别人做得,我为什么做不得。江山全抛了也罢,朕只要你一个。”
方眠愣了半晌,不知怎的,又笑了起来,仰脸在他脸上胡乱吻了几下,“陛下待我真好。”她边笑边说,隋戬却蓦地收敛了神色,在她脸上胡乱一抹,触手又凉又湿,她这才知道自己在哭。
他的声音极轻极淡,像画卷上的山水,“……又哭什么。没出息,才喝了那么一小杯。”
账内烛火昏暗,烧卷了灯花,火光簇簇跳动着,不安焦躁。方眠将两手合在他颈后,费力地微扬着头颅,张口贴上了他的喉结,轻轻一舔,随即缓慢上移,最后是飞薄的唇。小舌探开酒气氛蕴的口腔,笨拙地倾扫着情动的余地,反被他回吻得晕了头,不自觉地轻声嘤咛。
那小动物似的咿唔声脆弱温暖,带着情不自禁的情衷,撩拨着五内里每一寸地上的火舌。隋戬的呼吸蓦地重了,紧揽住了她的细腰,近乎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跟我走……乖,跟我走。”
衣裳早已褪了,她胸前跃动的雪乳主动窜进他手中,被她自己大力合着,乳肉被捏得从指缝中挤出,淡红的乳首高高挺立起来,“快……”
她媚眼如丝,隋戬直觉血都沸了,接下来的便是近乎滚烫烧灼没有尽头的磋磨。
方眠跨坐在他身上,细腰蛇般摆弄,下身含裹着他腿间贲张的性器,内里重叠起伏的软肉揉蹭着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