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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七年,出了正月,陈国国都洛城刚落过一场春雪,东风已然吹遍六合,宫道上只剩零星残雪兀自冰寒。
方眠冷不防被青砖一绊,摔了一跤。她有毒在身,那毒近来又有发作的征兆,因而对疼痛格外敏感,膝弯一瞬之间疼得钻心,有好半晌脑中嗡嗡,再爬起来时,一同送药的医女明莲已经走远了。
她连忙爬起来,拍拍裙角上的雪,追上去与明莲同行。明莲脚下极快,走到一扇门前,只听门缝中传来女子呻吟哭叫和男子放浪快意的笑声。她回头看方眠,见方眠脸色一白,便也不说什么,向宦官小声道:“大人们要的东西。”
太监便接过方眠手中的盒子,推门送进去。门一开,那声响便冲了出来,尖厉而绵软,听之使人骨酥心乱。
少女疼得呻吟起来,慌乱扭动,“爷……放了奴吧!奴不行了……”
那男子信手给了她一耳光,笑道:“贱货,荡得很。不行了,方才那淫嘴儿怎把爷咬得那样死紧?既然如此,就换一样东西插死你——”
门外是一个女子的身影,穿着素色的女医服饰,袖手旁观。
陈国的贵族男人们哄堂大笑,“公主?你们越国的凤栖公主?三年前你们越国战败,全国上下尽被洗劫,公主和太子一同被送到我们陈国做质子质女。太子老实,也便罢了,唯有凤栖那娘们心机深重,一早就自请不入后宫,在太医院做什么医女的苦差,还不是为了保全那张圣女似的脸皮?”
另一人嗤道:“入后宫?也得陛下看得上才行。”
门口的太监连忙要关门,方眠仍是怔怔的,眼前仍是那少女痛苦的面容。
明莲拿眼角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凤栖公主也真沉得住气,眼看着自己的子民受此凌辱,竟一言不发。她脸上显然是鄙夷,挥了挥手,“看够了没有?我可要走了。”
方眠连忙把另一只盒子也放下,转身要走,却听殿中那男人叫道:“站住!”
明莲脚步一顿,回头看方眠。
方眠心知不好,哪里肯停,脚下向前,却听身后一阵脚步杂沓,早有宦官跑上前来将她按住。明莲在阶下握着袖子看了一会,终于害怕,拔腿便跑了开去。
方眠全身无力,挣扎都没有多大气力,只一下子被按得跪倒,又被拖了回去。她劈手死死扣住殿门,不肯进去,那些人倒也肯将就,走上前来,蹲身扣住她的下巴。
虽然衣料素朴,但掩不住她容貌极美,尤其一双含情美目怯怯含泪,更是惹人疼爱,年纪比那少女也大不了多少,看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艳光殊色敲骨吸髓,令人移不开眼,是个举世难寻的美人。
八九张陌生男人的面孔迎在眼前,身下皆是连亵裤都早已除去,那些紫涨虬长的性器离脸不过几寸,犹自弹动,小孔中渗出淋漓白浊。方眠只觉心跳渐渐快起来,不良的预感愈来愈盛,不由道:“我是太医院派来——”
男人习性粗野,手指一磕,便将方眠的下巴弄得几乎脱臼。她痛得眼中一酸,泪水顷刻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那些男人便看着两滴泪落到素衣医女的胸脯衣料上。这医女看着瘦弱,可一对美乳却比之宫中艳女都不逊色,下面勒着细腰,一望而知纤腰楚楚,止盈一握。两只大手覆上少女的胸乳,缓缓揉捏。
他们是风月场中惯了的,轻轻一张,层叠的衣料便绕过肩膀落下臂弯,至此,方眠腰部以上的雪白肌肤无可奈何地裸裎出来,泛着一些珠贝般的光泽,因为少女轻微的抖动,那对圆润白腻的乳房在微凉的空气中颤颤巍巍,尖上的桃粉乳头畏寒一般,缓慢地站了起来。
男人“咦”了一声,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禁俯身过去,“她身上这是什么?”
她肌肤极白,几近透明,因而肩膀、锁骨、胸脯以及雪乳上那些重重叠叠的红痕就格外明显,那红痕是浅绯色花瓣形状,如同朱砂梅般覆在冰肌玉骨上,惹人遐想。
方眠喉中憋着要哭的泪意,下颌仍疼,于是低下头,却别过脸,余光瞥过自己身上的红印子。“斩朱砂”的毒与她如影随形三年,这红痕每每跳将出来提醒她发作时刻又要逼近,偏偏这魅影生得妖艳非常。
又一个男人丢开胯下的少女,那少女因为高潮迭起而全身泛起诱人的粉红。他哈哈大笑,“贱货!还没碰你就这般风骚,那若是爷们一起玩玩你呢?”
他握住一只雪乳细细把玩,那丰腴的宝贝手感太好,他忍不住去掐方眠的细腰。方眠急得要叫又叫不出,却觉胸腹中猛地被什么东西劈开一线冰寒,心里一沉,心知“斩朱砂”开始发作了。
梦魇般的痛觉竟在此时卷土重来,剧烈的抽痛在五脏六腑中游荡,她顾不得胸前恶意的揉捏,难以自抑地缓缓弓下腰去,直至蜷缩在地。
剧痛一阵叠过一阵,她咬着牙关,吃力抬头,惨白着脸陪笑道:“大人们息怒,小臣身子有恙,太医嘱咐过不得办差,但今日——”
那些人顿时大怒,一人当胸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又冲小腹上狠狠踩了一脚,弓腰将她的脖颈提起,“爷们想玩玩你,是你长脸的本事,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拿乔给谁看?”
被他提起的少女面容苍白,额角滚下冷汗,那对黑琉璃似的眼瞳早已涣散,兀自倒映着雪光山色,白腻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朱砂梅痕似乎又向上蔓延了几寸,染红了锁骨窝,盛着酒液似的香艳。殷红的嘴唇微微开合,却是无声,不知想说什么。
殿外一阵嘈杂,几个男子张眼一看,来人竟是皇帝身边的宦官霍晨江,心知不好,因为当今皇帝一向令行禁止,他们今天私自提了越国进贡的歌女来玩,已经是错事一件,只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那人连忙整理衣衫,“霍公公?”
霍晨江顾不得太多,眼看方眠几乎窒息,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一手接过一件外袍来给她披上,小声唤道:“姑娘?疼得可厉害?”
“姑娘”二字听着陌生得很,她是凤栖公主,人人朝拜,哪有人敢叫她“姑娘”……方眠茫然地微睁开眼,轻轻蹙了眉,身躯仍在僵硬着颤抖,半晌认出是他,便明白过来,想必是明莲跑去报了信。
终究瞒不过人……方眠五指按住肋下一寸,等一阵抽痛过去,方才摇头道:“公公……等我一阵。”
宫道漫长,越发显得日头吝啬,阴影铺展开,原来已将近午后。皇帝居住的凌霄殿就在眼前,霍晨江拉开偏殿门,送她到小书房门口,又小声说:“姑娘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走漏出去。奴才就不进去了。”
方眠疼得眼前发花,定了定神,迈进门槛,书房门便在身后合上。室内熏着茵犀香,静寂如死,并无旁人,只有隋戬一人坐在桌前检看奏折。他身量颀长,宽肩窄腰,加之五官英挺而神色淡漠,在午后漏进屋内的太阳金光中仿似一座威严的神像。
方眠跪了下去——越国如今是陈国的属国,属国的公主今为质女,见了天子,自然要跪。
隋戬继续批了几笔,头也不抬,“看茶。”
宫女送进茶水来,小心翼翼绕过跪在地上的方眠,却听隋戬道:“都散了。”
宫女颔首,重又退出。过了片刻,殿外再无声息,方眠知道现在凌霄殿中连侍卫和霍晨江都退下了,只剩她和隋戬一尊一卑。
隋戬仍不理会,方眠强自压抑身体里一阵高过一阵令人发疯的酸痒痛楚,数着更漏声强迫自己出神,忽听他说道:“过来。”
她顺从地起身,四肢无力,五指便稍微一撑地,抬眼便见隋戬蓦地皱起了长眉,连忙迅速起身走向前去。隋戬却没丢开狼毫笔,突然往椅背上一靠,“脱。”
隋戬好洁,而这身衣裳不知被多少脏手碰过。方眠顿住脚,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一线火苗从尾椎烧起,直烫得耳根通红。她如今只有十七岁,面孔看着比旁的豆蔻少女还要稚嫩些,少女的脸皮毕竟薄,迅速攀上一层难耐的绯红。
隋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方眠的手指无意识地绞了一阵腰间流苏,终于咬了咬殷红的唇瓣,低头下去缓缓拉开腰带。流苏坠地,一声轻响,随即是衣料窸窣,少女露出圆润的肩头、纤细的锁骨、丰盈的双乳、细薄的腰肢,随即是落英缤纷不足为外人道的芳草甸,遮掩着女儿家柔嫩湿润的甬道,再向下是笔直白嫩的长腿,大概是疼或者冷,微微打颤,娇怯可怜。
方眠最后脱去罗袜,露出一双白皙瘦长的足,难堪地站直。初春天气微凉,她抬手徒劳地挡住胸口,试图驱散寒意,也试图掩住自顾自硬起来的两粒乳尖。隋戬却没由她遮掩,不紧不慢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竟将她遮挡胸乳的手腕扯开,眸色蓦地一深。
他看清了方眠遍身的朱砂红痕,也看清了那两点硬硬的小红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