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再次失控,时尔心里既觉得荒唐又刺痛的厉害,她一把挥过路子及欲摸上她脸的手,脑海中闪过有关白嘉宴的点点滴滴,他的笑,他的委屈,他的忍耐
他何其无辜?
她怎么能在和路子及牵扯上来伤害他?
想到这里,时尔仿佛又有了坚定的勇气,她看着路子及,面无表情的说:马上离开我的家,不然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我说到做到.
第二日午后,十熠工作室.
时尔把手上的活儿忙的差不多,刚打开助理给她订的饭,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被白嘉宴打断,他可能是刚从学校出来,外套下面还穿着贴身的练功服,头发有些汗湿的垂着,看起来乖巧极了.
你怎么来了?时尔马上放下了筷子,又拿了张使劲给孩子擦脖子上的汗,说:怎么这么汗,跳完舞没洗澡啊?
白嘉宴还真的点了点头,享受着时尔的关心,说:学校大面积停水了,没地儿洗澡.
时尔跟着他一起埋怨了一句,又问:吃饭了吗?
白嘉宴生病过后胃就一直不是很好,时尔一直很担心,生怕他一顿饭吃不好再犯病.
没呢,我想跟你一起吃.白嘉宴捂着肚子眼巴巴的看时尔.
时尔想了想,说了句‘你坐这儿等会我’后就拿着还没动的纸盒去找皮熠安了,可巧,皮熠安刚歇下来还没来的订,时尔就把自己的放在她办公桌上了.
学校停水了?皮熠安笑道,这借口听起来满新颖的.
时尔无奈道:怎么就是借口了,学校不是总停水吗,咱们那会儿停水停的没法儿去厕所你忘啦?
皮熠安吃着时尔的饭说道:洗澡哪儿不能洗,学校周边都是宾馆,随便开一间就行啊,这小孩儿就是想你了.
时尔没搭茬儿,她对白嘉宴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所以在生活上总是一味地依着他.
她说道:我下午不来了啊,《王朝》的宣传我在家再琢磨琢磨,不会耽误的.
皮熠安挤眉弄眼的:怎么,要回去金屋藏娇啊?
时尔笑道:说什么呢,他胃不是一直不太好吗,我那天打听了个中药方子,想一会儿拿药回去煮.
回吧回吧,这儿有我呢,策划案不用急,你好好陪陪白小少爷吧.
回家路上是时尔开的车,白嘉宴坐副驾驶兴高采烈的跟她说学校里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儿,零零碎碎倒也挺有意思的,时尔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他,见他脸上一直带着笑自己心里也舒坦了些.
直到车停在中药铺子外.
白嘉宴的脸几乎在瞬间变了个色,他结巴着问时尔:我...我们来这儿干嘛?
时尔微笑着:快下车,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个老先生来瞧瞧你的小金胃.
白嘉宴扒着车门哭喊着不去,时尔被他闹得无可奈何,一声声的劝:咱们就是去看看,说不定不用喝中药汤呢.
真的?白嘉宴迟疑的问.
真的.时尔半真半假的哄.
哄人的人技术不太好,但被奈何被哄的人傻的冒泡,白嘉宴被时尔牵着手拽了进去,按在一个老中医的面前把脉.
倒不像是电视上那些中医号了两分钟脉就能诊断出病症来,真正的号脉时间比较长,屋里又静的可怕,白嘉宴跟小孩儿似的苦巴着脸,生怕医生说我给你开副药方.
可您说进了这店还有可能不喝苦汤子吗,也就白嘉宴信了时尔的鬼话,老先生说了半晌,最后还是咂摸咂摸嘴说:我还是建议以后定时去医院查查,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养胃的药,你先喝着.
白嘉宴差点一命呜呼晕过去.
抓药的地方很是古香古色,有一面墙的木质小柜子,年轻的医生结果时尔递给她的单子后就开始给她装药,弄成一个个小包,又告诉她该怎么煮.
白嘉宴本来红润的小脸都快白了,他捂着鼻子盯着面前这些小柜子,麻木的念叨着:
艾片、南星、山慈菇、千里及,这都什么东西啊,忒难闻.
抓药的女医生年纪轻轻,见到白嘉宴这样的漂亮小男孩难免会多关注一些,她边捆药包儿边给他解释:都是好东西,比如千里及,既清热解毒,又杀虫止痒,药用价值很高.
白嘉宴哦了一声,倒是被激起些兴趣,又和医生聊了两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时尔打断,她脸上的笑已经消失,结果药包后就牵着白嘉宴往外走,情绪眼见的低了下来.
上了车,白嘉宴倒是突然高兴起来,他一脸兴奋的问时尔: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么?时尔侧身给白嘉宴系好安全带.
白嘉宴趁机俯身嘬了他一口,笑的眼睛都亮了:我和那个医生说话,你不高兴了,对不对!
时尔一愣,转而笑了笑,摸了摸白嘉宴的头发,柔声说:对,我吃醋了.
如果这样你能够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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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白嘉宴就被时尔赶去洗澡,她去厨房翻箱倒柜的找砂锅给他把中药汤子煮上了,真别说,那味儿确实恶心的人够呛,雪茄都被熏得窝在阳台不出来.
白嘉宴洗完澡裸着上身就出来了,底下套了个灰色的宽松运动裤,愈发显得他腰细臀翘,他故意骚包的开了个场,结果还没到厨房就差点被熏一大跟头,最后只能跑到阳台落得跟雪茄抢地盘的下场.
快出来,跑也没用啊,一会儿都得进你肚子里.时尔隔着透明的推拉门训男朋友,又给了颗枣儿哄一哄:我还给你准备儿草莓干,你捏着鼻子喝完就可以吃了.
白嘉宴哭天抹泪的耍赖:我不喝成不成啊,我现在特健康,胃好着呢!
不行,人先生说了得养着,你快出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时尔~
叫妈也没用.
白嘉宴举着雪茄作求饶状,说:雪茄快替我跟你妈求求情!
时尔白了他一眼:它现在自顾不暇,别指望它了,快出来!
最后好不容易把药汤子给白嘉宴灌了进去,他又吃了半斤草莓干才算缓过劲儿来,恶心的连脚步都虚浮着,闻什么东西都是那个味儿,非要躺沙发上枕着时尔的腿闻她身上的味道,时尔也随他,只有他把药喝了就万事大吉.
雪茄怎么惹你生气了?白嘉宴仰看着时尔问道.
时尔正在改策划案,闻言想都没想就说:智商太低.
白嘉宴:...彳亍.
在一旁努力追尾巴的雪茄:委屈巴巴.
时光飞逝,转眼就快到寒假,这段时间时尔和白嘉宴本有个出游的计划,但因白嘉宴在某个比赛上获了奖,独舞被一个剧团邀请去做演出而作罢,时尔这边也很忙,两人就商量着年后在找时间去.
路子及的短信没停过,一个月往深圳跑好几回,但是能见到时尔的机会少之又少,有次时尔被他堵到,气急败坏的问他到底想干嘛,谁知他极其淡定的说‘等你分手’,气得时尔回了句‘你做梦’.
学校放假后白嘉宴又在时尔家住了几天,他之前去南城找时尔,和俞亚东做的交易就是老老实实在家待一个寒假陪家人.
我真是不想回去...
白嘉宴刚喝完药,眼神还有些发飘,边吃着时尔给他准备的各种果干边念叨:你真不知道我们家过年有多吓人,一大桌子的老奸巨猾,个个儿都笑里藏刀,真够烦的,也就俞亚东能应付的了他们,说他们蛇鼠一窝真没错儿.
瞎说!时尔往他嘴里塞了块儿苹果,他们是蛇鼠你是什么,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傻不傻.
白嘉宴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都喝药喝傻的.
然后就挨了时尔一个脑袋镚儿.
很快到了晚上,白嘉宴第二天中午的飞机回北京,怎么也得过完十五家里才会放人,得有一个月见不着时尔,今夜就格外的粘人.
时尔为了陪他已经把这两天的工作全搬到家里,现下还在书房里丁玲桄榔的敲键盘,敲着敲着又空出手打电话,一刻也没闲着.
她这边正打着电话,白嘉宴就悄声的推门进来了,时尔忙,也就没搭理他,他倒好,硬是把自己挤到了时尔和椅背中间,胳膊箍着时尔的腰吻她敏感的后颈,在那一小片皮肤上留下了个充满水泽的殷红吻痕.
时尔这边电话一时半会停不了,背过手去掐小孩的腰警告,谁知他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