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白,我又忘了你的生日了。
我习惯了。我总是把她的生日记得很清楚,她却总是要在我的提醒下才记得我的生日。
不然我给你找个男人吧?先从城建局开始,那里还是有几个不错的机关干部的。
S.mask小型演唱会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全场爆满。这也让我充分认识到这支地下乐团的受欢迎程度。我光看着那一簇又一簇的人群就已经觉得头晕目眩,再加上那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声和欢呼声,我就基本上觉得眼前耳边一片模糊了。偏偏钟华勤也是一个面具饭,站在高级看台区的窗口,一直就没停止过怪异的口哨声和喊叫声。
最让我觉得无法忍受的是柳焉,她竟然双手捧着下巴,星星眼望着她的钟华勤,嘴里不停的说,帅呆了,酷毙了
我很想找个地方解决了自己。
六点五十多的时候,架子鼓、立麦和钢琴键盘都齐齐的被搬上了黄片大厅的圆形舞台上,工作人员颇专业的敲了敲架子鼓,信手就是一段劲爆的鼓点。然后,全场又是一片沸腾,我听见有不少女人在高喊MiseMise
Mise是谁?我站在另一个小窗口,等着钟华勤回答我。
面具主唱。特别帅气的一妙龄男青年。
噗妙龄男青年?不是说他们都带面具出场么?怎么看得出帅气不帅气?S.mask的出名还在于他们的打扮上,每次出场他们都会戴着面具,所以,他们的身份也因着这层面具变得更加神秘。几乎没有任何媒体和单位对他们的真实身份有了解,而且他们在每个地方驻唱的时候都是神秘现身,神秘离去。所以,没有任何人有机会知道他们的消息。
帅气与否不止可以通过脸来观察,身材和气质也是无法掩饰的一个判断标准。我不仅知道主唱是一个帅哥,我还同时知道他们的鼓手绝对不是一个帅哥。
钟华勤说的很神秘。我听着也觉得神秘。这么一个神秘的乐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神秘呢?正怔忡间,底下的声音又大了许多,然后,有人疯狂的叫着面具面具面具!
于是我知道:面具终于上场了。
十七集
黄片的圆形舞台后方有一张特别大的嵌入式液晶显示器,大厅内灯光全熄,只剩舞台上几缕灯光照着,液晶显示器上一张大大的银灰色面具在灯光里飘动着,面具很拟人,眼眶修长,眼角轻扬,鼻子高挺,嘴巴处是一抹邪邪的笑容这样的银灰色在黑黑的环境里,显得诡异而又神秘。
舞台灯亮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在黑暗里看清楚了所谓的面具。
圆形舞台上端站着五个着黑色统一T恤的男人,每个男人T恤上的图案都是他们脸上的面具模样。站在最中央的大约是主唱,从贵宾看台区可以看得很清楚那男人身材很好。主唱两边站着的男人都不如他高,关键是,真像钟华勤说的那样,主唱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格外出众,超脱于其他四人之外。我就这样站在远处的看台上看着那个戴着火红色面具的男人,他冲着舞台下沸腾的观众招了招手仅是招了招手场中就一片骚乱。有女人甚至尖叫着哭了
这,就是主唱大人的魅力。
五人鞠完躬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区域。我也顺便看清楚了钟华勤口中的那位鼓手长得很雄壮的鼓手好吧,我只能这样说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帝把我内心的轻视直接的传递给了那位身材有点肥硕的鼓手,我还没来得及移目去看其他的成员,他便紧接着就敲了一段长长的漂亮的鼓花,现场再次被这段鼓花引爆。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口头介绍。在吉他手短短几个拨弦转音之后,S.mask以一首众人熟悉的GreenDay的《Holiday》开场。当然,我是属于躲在黑暗处死死盯着主唱的那种花痴,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他他他他的声音太帅了,属于一开口便完全掌控了听众心跳的人《Holiday》原本就属于节奏感超强的歌,我听动感歌曲时都会不自觉的随着旋律胡乱的扭扭。
到鼓手solo的时候,现场骤然安静了许多,然后solo一完,掌声便混着尖叫声一起,像波涌一样,齐齐卷上小小的圆形舞台。场中五人也在这样的声涌中更加卖力的唱着尤其是那个戴着显眼面具的主唱Mise,他对着麦克唱歌的那种状态并着他对音乐的痴迷和对现场的感应,整个人都闪着音乐为之镀上的耀眼的光芒,曲罢,舞台场灯大亮,我一秒未曾移过的目光看见他显露在外的那双唇牵起一轮极好看的笑容,融着暖黄色的灯,像被太阳洗过了一样
声潮又涌了过去
然后,现场环绕音响里传来一个磁性而又清朗的声音,我看了看,是那位主唱。
明天就是六一了。面具这次来达埔留专场,一方面是纪念面具成员在达埔留时童年的美好时光。另一方面是面具一直坚持的信念,社会了的我们,每天累得喘不过气来,为了生活奔波劳累戴着虚伪面具逢场作戏的我们是需要某些活动,来祭奠的。我们可以疯一夜,然后明天继续做回那个遗失在尘嚣里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