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律拿走他的诗集,他才更加深刻的意识到,有些东西……刻入了骨血里,除非骨血殆尽,否则,终生不除。
“没有结束上一段感情,我没有办法开始下一段。”沈自横突然想到这一句,说话的时候,语气幽幽的。
简小从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嘟囔一声,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于是赌气道:“也许我当初该结束得干脆一些,好让你开始下一段。”
沈自横看她的样子,笑了起来。
简小从忿忿道:“笑你个大头鬼!”说话间,她就一古脑从沈自横腿上起了身,撅着嘴朝他道:“我去做饭!”
她只前进了一个步子就被沈自横拉住了手,然后,他坐着从她身后拥住了她,脑袋正好埋在她的腰间,他闷声说:“这一段感情是要拖一辈子的,所以……永远也没有机会开始下一段,我也从没……从没打算过要开始下一段……”
简小从就这样任他抱着,任他在她腰间拱着脑袋,也任自己幸福而又满足的,无声而又坚定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