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新婚夫妇在一起布置房间。
“走了。”这个念头划过去,眼前的女人好像真的变成了妻子一般,他温柔极了,“去吃饭。”
晚餐已经在桌上摆好,两人坐在桌边,看大橘几次想往上跳。
它屁颠颠地跑过来,先用美□□惑程一抱它,计划得逞后,踩着程一的腿就想往桌上跳。
被程一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不然桌上的牛排会被它一口叼走。
这次程一再也不客气,将大橘关进了笼子里。
陆淮期看着这一切,觉得好笑。
特别是程一脸上大功告成的表情,更是让他心里多了一些充实的欢乐。
管家刚刚从酒窖里启出来上等红酒,恭恭敬敬地为他们倒在高脚杯里。
程一今天心情欢快,一不留神就多喝了一点。
慢慢的酒意就上了脸颊,嫣红的颜色,眼神也迷起来,看着陆淮期吃吃地笑。
“乖。”他不动声色地将程一的高脚杯推远了些,“不喝了,好不好?”
“好吧。”程一也不和他争,看他收走两只杯子,放进洗碗机里。
陆淮期将洗碗机调试好,薄醉的女人忽然从身后抱住他,柔软的胳膊缠着他的腰,额头在他背上蹭啊蹭。
实在是身不妙的行为。
陆淮期能感受到身后的热量和柔软的触感,咽喉便一阵阵地发紧。
“别闹。”他给出警告。
“不要。”女人违逆他。
他转过身去,将女人笼在怀里,一只手抬起来去抚她的脸,确认她是真的醉了。
“程一。程一。”他喃喃地念。
“干吗。”程一搂着他,踮起脚吻他的下巴。
然后这火焰再也不受两个人的控制。
他抱她进卧室,身体撑在她上面。
知道她醉了,他反复确认。
最后她被这几个重复的问题惹恼,说:“我同意了......快点!”
这一晚的许多事情被酒精遮掩过去,程一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船漂在无边的海上,被海浪一波波打得轻轻摇啊摇。
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专为她而亮的圆月,程一心醉神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一完全清醒,身边没人,阳光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在杯子上映下光亮的一道。
她知道昨天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羞赧万分,赖在被窝里不打算起来。
在笼子里关了一夜的大橘哀哀地叫,呼唤两个昨晚上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主人给它喂食。
程一充耳不闻,拿被子捂住脸。
好像听见陆淮期走过去,猫咪便不再叫了。
还好。
程一安下心,准备继续翻身睡觉。
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啪嗒啪嗒地飞快跑来。
她心中暗叫不好,下一秒,胖橘带着八斤的体重踩上了她的被子,然后,开始悠哉地踩奶。
“陆淮期!!”程一忍受不了,掀了被子,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把猫捉出去。
这一下,她才看见橘猫肥嘟嘟的脖子上,有一条项圈,还挂着一个小盒子。
程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将那小盒子取下来,打开。
阳光正好照下来,将盒子里安静陈列的粉钻映得光辉非常。
陆淮期也正好在此时走来,他早就换上了一身正装,一步步坚定地迈向她,然后单膝跪地,对北北的北北的床上穿着睡衣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人诚恳地说:
“嫁给我。”
那块粉钻的原石,切割出了两块绝好的粉钻。
陆淮期得到它们,便去找了Watson\'s的设计师和工匠,请他们手作了一条手链,一只戒指。
手链已经送出去,戴在心上人的手腕上。
戒指今天也送出,他亲自为她戴在手指上。
程一还愣愣的,戒指滑上手指,大小刚刚好。
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还穿着睡衣,睡觉让头发凌乱不已。
然后,她又看见,陆淮期衬衫领子挡不住的地方,一圈红痕异常明显。
她心虚地低下头。
这天晚上,有人来这里找陆淮期。
“我不是告诉过,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陆淮期说。
“哟,我来就是打扰?”门外传来裴泽吊儿郎当的声音。
陆淮期开了门,斜倚在门框上,一副并不准备让他进来的样子。
裴泽是聪明人,看他这样子就知道里面有女人。
再看一向矜贵的陆淮期只随意披了一件睡袍的样子,餍足慵懒的不得了。
“猫抓的?”裴泽看他脖子上的不明红痕,又看了看一旁安静舔毛的大橘。
——别的不说,这猫可真肥。
“嗯。猫抓的。”陆淮期随意应和,“没什么事就快走。”
“得。”裴泽恰好来这里玩几天,听说好友也在这里,所以来访。见陆淮期一副不打算让自己进来的样子,他心里也明白,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关上门,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陆淮期,别喂它了!”
裴泽顿了顿,笑容讳莫如深,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程一休息小半年后重新拍戏,这次拍的是一部关于流浪猫的公益影片。
在开拍前,程一就知道这部片子拍下来,赚不到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