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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情趣内衣这个小插曲,娜予搬家的日子直接往后挪了两天。
    正式搬家那天,行李大包小包,一件件从丁知行面前搬到车上。车装好,搬家师傅上了车,娜予最后和丁知行告别。
    丁知行皱着眉看她,眼里传递的意思是:现在说不走都还来得及?
    娜予耸肩。
    “离开这个家,我不会再照顾你任何。”
    “嗯,我知道。还有吗?没有那我走了,搬到那边还有的收拾。”
    丁知行目光沉沉不说话,娜予对他笑一个,转身走了。身后的丁知行一脚把什么重物踹到移位,声音闷重刺耳,娜予没有回头看。
    等搬家的车走远,丁知行又踹了沙发几脚,恨恨地骂她:“蠢女人,蠢得要死。”
    从十五岁开始就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该怎么存活。走吧,最好撞得头破血流,他乐意见。拥有的都失去,让她自己想明白她真正要什么。
    在新家安顿好的娜予,小区超市买了个软抄笔记本,打算开始记账。短期内没有进账,卡里的余额得算着花了。包里摸到车钥匙,娜予动了回去把车开过来的念头,但很快又打消了。现在住的离学校不远,车开过来停车位要钱,加油要钱,保养要钱......娜予刚看完余额,收到筒子姐的微信,问她这学期几号返校,开工饭要不要提前订地方。
    开......工......饭......娜予现在身上所有钱加起来都不够付之前请男女排的一顿饭。
    果然,贫穷是藏不住的。娜予和筒子姐直说:我搬了新家,今年开工饭请大家来我家吃,自己买菜自己做,火锅烤肉啥都行。
    筒子姐第一反应:买房了?
    娜予:租的。
    筒子姐思考了一分钟试探着问:一个人住?
    娜予回:暂时是,要是以后供不上房租就再找个人分摊,这房子两室一厅呢。
    她都这么说,筒子当然懂了。没什么好感慨的,筒子给她回了语音:“那不刚好,开工饭顺便给你庆祝乔迁,我来组织,包你热热闹闹。
    娜予回了个爱心的表情,再发了叁个字:知我者。
    筒子姐发了叁个抱抱的表情。
    雨后初晴,可嘉新宣开会那天在雨里踩湿的鞋还没晒干,就收到甘睿的消息,说在楼下等她。
    可嘉刷了卡出寝室,看到台阶下的甘睿蹲在灌木丛边,背对她。可嘉放轻脚步走进,发现他蹲在地上逗猫。
    周四下午安排的形策,后几周才上,目前暂时空闲,所以可嘉才在宿舍。
    “喵喵~”可嘉在他身后学小猫叫。甘睿回头笑看她,摸摸小猫头:“去吧,下次给你带吃的。”
    小猫钻进灌木丛,甘睿也站起来,可嘉用刚拆开的湿巾包住他的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湿巾是她下楼前甘睿让她带的。
    “擦好啦。”可嘉把用过的湿巾塞回包装袋里面,看甘睿手还伸着,就把垃圾放他手里。
    “哼哼。”
    甘睿把垃圾换到另一只手,右手依然向可嘉伸着。可嘉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两人这才牵着往前走。
    天气好得不像话,教学楼前的草坪上有人搭帐篷、放风筝、睡午觉或单纯躺着晒太阳。过于惬意,可嘉也拉着甘睿过去躺了会。
    两人选了靠边一点的草地挨着坐下来,阳光有点刺眼,甘睿眯着眼睛,可嘉发现他黑眼圈好重。
    “最近很忙吗?”
    “还好。”
    可嘉用食指轻触他下眼睑,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抖动,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想你。”
    可嘉笑,还听他说。
    “总是想你,都不能专心。”甘睿微阖着眼睛说。没睡好眼睛不太舒服,阳光直射下不想睁眼。
    可嘉心里灌了蜜一般,笑得靠在他肩膀上。甘睿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拉起她的手,头枕在她大腿上躺下,舒服地闭上眼。
    阳光都被她的身子挡住,还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即便是地上有点凉  也舒坦。
    靠着可嘉的人躺下还支使她:“念书给我听?”
    可嘉看他侧脸,摸他耳朵,问:“想听什么?”
    “都行。”
    “那给你念一段。”可嘉拿起手机,没一会儿开口:“咳咳,开始了啊:我们为什么要生活得这样匆忙,为什么要浪费生命?我们尚未感到饥饿之前,就决心要挨饿。人们说,及时缝一针,省去补九针,于是他们就在今天缝上一千针,目的不过是为了省去明天的区区九针。至于工作,我们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我们得了舞蹈病,无法让我们的头静止不动......”
    可嘉读得轻柔,甘睿每一句都听进去了,还越听越清醒。于是睁开眼问她:“什么书?”
    “瓦尔登湖。”
    “我工作不是为了省去明天的九针,但是我确实,无法让我的头静止不动。”
    “那我比你厉害一点。”
    “哪里?”
    “我的头我还是能控制的,但是有时候也控制不了,具体表现为想让它动它都不动。”
    甘睿笑得在她的腿上颤抖。
    可嘉小小的柔软的手捧住他的脸,看他眼底黑青,低着头认真地说:“不要太辛苦,别说明天才缝九针,就是明天要缝一千针,也是明天的事儿。”
    耀眼阳光照在可嘉的背后,低着头看他的她浑身都在发光,垂着的发丝被阳光照成金色,甘睿伸手去拨她的头发,然后反手摸到她的脖颈,按着她把头低得更低,和他在阳光灿烂中接吻。
    公共场合,浅尝辄止。
    可嘉直起身眼睛乱看,然后脸红了。不争气,当然也可能是太阳晒的。甘睿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肚子上蹭,情绪饱涨,亲一亲就满足得要爆炸了。
    过了会,可嘉的眼睛终于有落点了,叫甘睿:“诶你看那边那对情侣。”
    甘睿扭头去看,男生从草地上起来,女生伸出两只手要男生拉,但是男生太瘦,试了两下居然没拉起来。
    可嘉小声说:“那个男生的腿,还没我的腿粗。”细到一眼看过去,感觉风能吹断的程度。
    甘睿又看了两眼,找话题和可嘉聊天:“这个女生喜欢他什么?”
    可嘉笑:“不知道,这种男的我一拳一个。”
    甘睿又笑:“那我一拳五个。”
    终于从地上起来的情侣从俩人身边走过,两人瞬间噤声,等人走过了才相视而笑。
    “对了,倪孟和甘冽见面了吗?”
    “嗯。这两天都是他接送甘冽上学。”
    “甘冽很喜欢他?”可嘉轻轻问。
    “应该吧,甘冽回家第二天就问甘旋什么时候能和他见面,甘旋说她打电话联系,定好时间告诉他。到了晚上,他又问时间定好了吗?你可能不太熟悉甘冽,他从小就不会强烈和甘旋要求任何东西,不对甘旋提要求,说事情也只说一遍。”
    “甘冽好像和一般孩子不一样......就是一般小学生都会很调皮,我没见过他很调皮的样子。”
    甘睿知道她担心什么,直说:“可能跟甘旋怀他的时候情绪不好有关系,甘旋以前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没有问题。”
    “那就好~”。
    “好在,他在我这里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不对甘旋提要求,但是会问我要东西,让我给他买喜欢的东西,带他去骑行,去射箭,去夜市打气球。”甘睿说着就笑了,想起和甘冽相处的场景。
    可嘉点点头:“能理解,小男孩的成长过程中,是需要男性长辈的角色存在的。”
    甘睿闭眼默了一下,想甘旋说倪孟和甘冽在房间里一直聊天,说甘冽好像很喜欢他,想着想着就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还叹气了呢?”
    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那么坏,甘睿睁开眼,问起张思晨。
    “张思晨?张思晨这几天男排训练都在,四月中腾飞杯就要开始小组赛了,他是队长。”
    “学校里有人喜欢他追他吗?”
    可嘉睁大眼睛:“嗯?问这个干嘛?”
    有倒是有,伍厉啊,说是喜欢,但是追好像也没怎么追,只在微信上聊了几次。
    “甘旋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但是甘冽知道了倪孟的存在,甘旋身边的位置好像得是倪孟要好些。”
    叁句话,可嘉理了一下。如果甘旋和倪孟复合,那甘冽就可以同时拥有爸爸妈妈,皆大欢喜。如果甘旋身边不是倪孟,是张思晨或者其他人,父子又相认了,那倪孟肯定要争甘冽。
    “不是,就算他俩不在一起,倪孟争抚养权也争不过甘旋吧?毕竟从怀孕到现在,都是甘旋一个人带。”
    “争不过,但是如果甘冽想跟倪孟,那就不好说了。”
    可嘉皱眉:“不能吧,甘冽和倪孟才相认多久,甘旋可是生了他养了他八年呢......”
    “甘冽的想法有时候......”甘睿止住话头,转而像自己开解了自己般说:“算了,还没到那一天,今天还是别着急缝这一千针了。”
    甘睿觉得他有点无法解释他的直觉,觉得如果甘旋和张思晨在一起,甘冽一定会选跟倪孟走。倒一定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这个才相认的爸爸,更像是......成全妈妈。
    看他嘴上说着算了,眉头还皱的死紧,可嘉觉得有意思,逗他:“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操心的命。”
    “我不操心甘旋和甘冽,我还能操心谁?”
    “操心操心我呗?”
    甘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坐起来对着可嘉耳语:“今天才周四,明晚来接你,周末就好好操心操心你,呵。”
    气音扫过耳道,可嘉从耳根子到脸都红透了。
    “不跟你说了,今天轮到我占场,得去早一点。”可嘉麻溜爬起来。
    甘睿也跟着站起来,看下表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跟上可嘉和她一起往操场去:“走,陪你练几分钟。”
    可嘉站住看他:“你不觉得,我这个去打球的人身上少了点什么吗?”
    甘睿上下打量一通,下一秒笑出声:“打球不带球,傻不傻你?”
    “还不是怪你,搞突然袭击,我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扎头发涂防晒,等下楼就发现自己忘带球了。”
    甘睿捏她气鼓鼓的脸,问:“去我车上拿?我车里有球。”
    “拿了也打不了几分钟了,送你到车上,然后你把我载到操场边。”
    到车上,坐定,甘睿没有启动车子。
    可嘉偏头看,他俯身过来鼻尖碰鼻尖和她说话:“上车前是想好好送你去操场的,但是车门一关上,我就忍不住.......”
    他们吻在一起,大口大口交换呼吸,互相搅弄对方的心弦。
    不舍分开,眼神碰撞,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黏得能拉丝。
    可嘉嘴唇微肿,胸部上下起伏着喘气,然后用勾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现在时间有点紧了,去占场前我得先去卫生间擦一下,湿了......”
    甘睿下面立起来在朝可嘉敬礼,口干舌燥,想现在就把人剥干净狠狠操进去。想,却不能。甘睿轻喘着把手插进她双腿间,上下揉了两把才说:“你就折磨我吧,明晚别求饶。”
    可嘉吻他喉结一下,轻声说:“有点期待。”
    *
    我胡汉叁又回来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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