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沈渡愣了一下,赶紧把烟蒂扔烟灰烟,拽过司南的手拿到眼前,急得不行,“烫哪儿了,疼不疼,我操,红了。”
司南收了盯在手背上的视线,垂眼看他。
沈渡看着司南手背上红红的印子,眉头都快打结了,就听头顶传来司南的轻笑声。
“笑个屁啊,”沈渡拧着眉抬头看他,“疼不疼啊问你呢。”
“疼,”司南轻声说。
沈渡突然感觉心上被戳了一下似的,赶紧低头往他手背吹了吹,好像吹气能缓解疼似的,吹的非常起劲儿:“怎么办,要出水泡了。”
司南往手背看了眼,好像是要出水泡了啧:“嗯,不止出水泡,还得留个疤。”
沈渡感觉自己心都颤了,有些手足无措,仰着头眨巴着眼看他,奶狗似的。
“没事儿,”司南说,“就烫到的时候有点儿疼,没那么矫情,比起纹身差远了。”
沈渡没说话,就看着他,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儿来的莫名其妙,按说大男人的吧,这么点儿伤是不至于搞多大阵仗,但,就感觉不舒服。
“没事儿,”司南重复,收回手看了看。
“家里有烫伤用的软膏,”沈渡忙着说,然后一阵风似的刮到楼上,拿了个医药箱下来,翻找出药,拽着司南坐到沙发上。
“就这么点儿伤,还擦个药,”司南嘴上虽然在吐槽,但心里却是软的,视线直直打量在沈渡脸上。
“得擦啊,”沈渡往自己指尖挤了点儿药膏,轻轻涂到司南手背上,动作小心翼翼,就怕他疼,“擦了能好点儿,不会那么疼了。”
司南无声笑了笑,歪在沙发上看沈渡擦药,等着他擦好,没忍住问了一句:“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沈渡拧盖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想什么,就走神了。”
司南也没追问,从他手里拿过药箱,抬了抬下巴:“去洗澡吧,我先上楼睡了,困。”
“嗯,”沈渡应了一声,去浴室洗漱了。
司南本来是很困,但躺回床上又睡不着,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沈渡刚才拧着眉毛担心的模样,满脑子都是···原来被人惦记被人关心是这种感觉啊。
他抬手遮住眼睛,半响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发|情期到了。
不然,怎么就感觉心动了呢。
沈渡上楼的时候放缓了步子,怕吵醒司南,轻手轻脚按灭灯躺回床上,就听旁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你偷鸡蛋呢么,鬼鬼祟祟的。”
“还没睡呢?”沈渡转了个身,面对着司南,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受到两人的距离很近。
“没,睡不着。”司南说,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怎么睡。
“手呢,”沈渡眯了眯眼,适应了黑暗之后,能看清司南模糊的轮廓。
司南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搁在两人脸中间的位置:“这儿呢。”
沈渡伸出手,捏着司南手腕儿把他手放到自己手心。其实这么做的时候他心里只想着怕司南自己蹭破水泡会疼,结果司南手和他交叠在一起的时候,指尖传来司南温度的时候,心猿意马了。
司南的状态也差不多,本来一闭眼就满脑子沈渡,现在他妈睁着眼也是沈渡,手还放一起,脸对着脸,挺操蛋了真的。
两人这一刻集体不自在了,僵在那儿,对视着,一动不动,被点穴了似的。后来司南感觉自己手有些僵了,才动了下手指,然后松松握上沈渡的手,闭上了眼:“晚安。”
“晚安,”沈渡下意识回握,带着满脑子心猿意马睡了。
带着满脑子心猿意马的想法睡觉的下场就是沈渡做了一晚上的梦,司南敲在空气中的指尖,司南抵上他胸口的指尖,司南勾开他衣服的指尖,司南碰触他的指尖,司南缓缓向下的指尖。
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沈渡愣了几秒钟,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冲进了浴室。
司南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受惊兔子狂奔似的沈渡,心里给他加了个耳朵和尾巴,非常有画面感,没忍住笑了起来。
沈渡一路奔进厕所才松了口气,看了眼明显湿了一块儿的内裤,想一头撞死在旁边墙上。
那个梦做的也太逼真了点儿。
不都说做梦醒来没多久就会忘掉吗,但是他这会儿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梦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甚至司南手长什么样他都能回忆起来。
沈渡面对着墙壁站在花洒下,看着还非常精神的小小渡,长叹了口气,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抬手握上。
司南起床之后打扫了一遍家,粥都煮上了发现沈渡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于是去敲了敲门。
“宝贝,”司南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你是晕浴室里了吗,这么长时间都够你脱层皮了。”
里边沈渡僵了一下。
“宝贝,”司南听着里边哗哗的水声,有些急,声音高了些,“沈渡,你回我一声啊。”
沈渡眉头倏地皱起,闷哼出声。
“沈渡,”司南还在敲,怕沈渡真有点儿什么事儿,按了下门把手。
他和沈渡洗澡的时候都没有锁门的习惯,今天当然也一样,司南推门往里进去,走到遮挡的帘子跟前停下来:“沈渡,宝贝,说话,再不说话我进去了啊。”
“操,”里边沈渡压抑急促的喘息和声调不稳的骂声一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