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侍妾,那边更是多了,总共算起来都有二十多位。均是各宫之人。陶氏在第二年怀上了龙子,无人不喜,都在期待这第一子的降生。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对这样的事情兴趣好像开始减退了许多。
但是好像又不能说并不是对女子毫无兴趣,而是,未曾遇上有兴趣的女人。除了她之外。
她的名字唤做柳棠,乃户部尚书吴特之妻。吴特前年发妻病逝,新妻柳棠幼的可以当他的女儿。一个天命疲软能男人,能给予她什么快乐呢?
暮春之书,四月莺飞。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到都城百里之外的合德山林野猎踏春。这是皇室的传统习俗,也是作为新皇的他第一次参与野猎。
恰逢晴天,算上他约莫十人的一小队进了合德山中狩猎野鹿。才走到一半,听到身后匆急的马蹄声鸣。
“稍停,稍停!等等我呀!”这悦耳通透的声音听到了心里。他回头,是策马极奔而来的少妻柳棠。瞧见还有皇帝,她惊讶之后跳下马,惶恐地给他作揖请安。不愧是名门大家之女,果真仪德方面无可挑剔。
“野猎怡情,不必讲究如此虚礼,开心便是。”他沉声道,看着她缓缓抬起头。
她约莫似乎跟她同岁,生了张大方文静的面孔,笑起来时也如同这绽放的素梨花一般,让人暖意骤生。或许是还有些惧寒,穿得还要比其他人厚实些,披了件鹅黄绒毛的袄子。这急匆匆地,倒是显得热了。
真当是如春天一般可爱。不媚,但又十分挠人心肺。也不知道吴尚书这老头是如何娶她进门的。
压制住腹间的火,他转移开目光,牵着马绳继续往前走。
等到太阳落山之时,他们收获颇丰,已经猎到了叁五头雄鹿,一群人开开心心地往扎营之处返回。或许是因为太过高兴,没有认清楚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瞧不着其他人,树林中就剩了他,柳棠,还有一随行护卫叁人。
“殿下莫要慌张,卑职再去前方再探探路”那侍卫看着丛林中的岔口,决定去侦查一番,找到其他人的去向。
现在就剩下他们二人柳棠显然是有些害怕了。她紧张地打量着黝黑的四处,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了空,还未等反应过来,便是失足跌到了山坡下。
她悠悠醒来,觉得头晕,发现身上之身薄里衣,而外头批盖了间革金丝袄斗篷袍,一下便彻底清醒了过来,慌慌张张地跪地,对着他又是叩又是拜。
“你原来的袍袄虽样式好看保暖,但是质地较为松垮软和,摔下山坡钩挂住了树枝,破损不堪。”
“朕才自作主张,替你脱去了。”
她先前不是未曾听过他的传闻,说他对云雨之事渴求甚大,身边这些个宫人多半都是与他行过房事的。这也是她婚后第一次随夫出行狩猎,早些时候要是知道他也在,她是定不会来的。
“朕生了火,可是要过来取取暖?”春季夜间倒寒,又是在这荒僻的野郊森林,虽说是找到了一保暖狭小的洞穴遮风,但依旧是冷入骨髓的。
盈幽火光映照她俏丽自持的面容,她依旧是有些胆怯的,不过既然他发话,哪里又敢不过去。
“吴氏······叩谢殿下救命之恩。”
喏喏唯唯的样子看在他心中,到底是生了一股怜悯之意。夜深了估摸得等到第二日才好找到出路,瞧着她身处落魄之境,依旧是文礼彬彬的样子,惹他淫心缓缓又起。这样人烟罕至的地方,天床地被,比舒服的宫中不知道刺激了多少。
更不知她在身下又是何种表现呢?
“说起来·····你似乎与朕同岁?”他主动打开话匣子,拉近二人的关系:“朕······能唤你棠儿么?”
这么样的就与她攀谈起来。漫漫长夜,似有无限时光。越聊着,对他的防备也是渐渐放了下来。
当二人聊起为何今日是她一个人出来,吴尚书不同行之时,她的小脸便垮了下来,颇有微词地抱怨:
“他说骑马累人,吃不消便不愿意来。”
这或许就是夫老妻少之烦恼吧。这如娇花一般,正是绽放的姑娘,怎么甘心终日沉闷,呆在死气沉沉的深宅之中呢?他耐着性子又是开导了几句,没想到戳到了她的心坎上,眼眶竟是红了起来。
瞅见这个机会,他主动坐得近了些。她悲伤不已,被他轻轻拦入怀中。侧头看见她婆娑泪眼,粉颊柔嫩,心中暗自感慨,对她的怜爱又多几分。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想或许也是时候了,便又是侧过头去,啄上了柳棠小小的唇。她杏眼瞪圆,这惊诧给了他小舌机会,放肆地钻到她嘴中胡闹。
双手抵着他的结实胸膛,舌腔中都是他的气味,暗有无可置疑的胁迫之意。柳棠被吻得七晕八素,他这才放过。
四目相对之中,她是委屈,他是怜宠,还有占有的欲念。喑哑出声,最后一丝耐心对着她耳语:
“你不快乐,让朕心疼。”似真的心疼般的叹息:“他不能给予你爱,又不曾珍惜你,为何还要执着······”
“人生苦短,若不快乐,都是虚度。”
“我······”她心中迟疑,或许也有一丝向往。从小受教便是最传统的叁从四德,若是自己真的跨出了那一步,那不就是成了败德堕妇了?
可是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除去他的身份不说,是这般有活力,这般强壮,就如同她自己一样。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浑身的温度。
不给她更长的迟疑机会,他再度搂紧她,索取她唇中甜蜜,一点点地融化她的矜守。
今夜,让这乍春的梨花儿为他而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