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疑惑放在心底,送至大门口,见太子珍重夸赞食物好吃,才和太子妃做上马车离去。
直到马车转角看不到,两人还没动弹,管家提醒才回过神来,两夫妻往府里走去时,听着夫人说起这小插曲还当女儿开玩笑。
回到宫内,临近年关都在忙碌,明明东宫刚打扫过还是按照一天一个步骤打扫着,不过这猫借着后妃的光用了几天,抓了好多老鼠,这年头什么捕鼠夹都不如猫管用。
看着宠物猫、宠物狗的很可爱,可惜有个见着就啊啊怕的皇后在,抓完后赶紧放回去。
赵非林处理完奏折后臭着脸回到东宫,当时看惠帝因为姜院正说病情稳定,这样慢慢疗养再过2、3个年头都不碍事。切记别大鱼大肉,甜糖的最好不要碰,酒色倒是自觉没有说也知道,想发火又被打叉忘了,这一回到东宫就抓抓头发。
张雅曼正在合计宫内的木炭、煤炭、厚衣袍、皮毛等开支头疼,管理整个皇宫的账本后可真是恨不得只管理东宫算了。
两口子忍不住叹气,一对视立刻笑模样。
“怎么了?”
“你先说。”
对于这异口同声的默契,直接开怀笑着拥抱在一起,张雅曼听着他让自己把脚放上去,于是在他的脚上翩翩起舞,旋转着圈走进内殿。
见他把自己的鞋脱掉,给摩挲着脚,又好笑又有些害羞,故意撇开眼,“还是屋里暖和啊。”
赵非林看着小脚上面的海棠红指甲,想着她真喜欢红色。
头上的宝石、手腕的玉镯、凤钗上的嘴巴里也得含着颗小红宝石,琥珀也喜欢红色的,月季花粉红黄色的也喜欢,但是还是更喜欢闻大红色盛放的。
脚上的宫鞋,鞋面上和周围镶满了小的珍珠,但是脚尖处是颗华丽的大红宝石。
张雅曼见他偷偷的笑,不由颦眉问道:“你笑什么。”见他笑一收就说:“改明我穿身绿色的衣服。”
绿色就绿色呗,跟红色多配,本身多种绿色也非常好看。
“嗯,你既然如此想,那就给你准备些浅绿、草绿、碧绿,你这年纪只要不是深蓝绿,或是那种绿到发黑的颜色都会很称你啊。”
她是非常认真的思考决定,但是不知为何他却笑的直接躺在地上,幸亏上面是铺着地毯,否则真怕他着凉。
笑的在地上打滚,抹着眼角的笑泪,赵非林真觉得这肚子好疼,不行,要笑岔气了。
使劲忍着让自己别笑,总算歇了一刻钟才恢复正常,笑的脸都疼的揉揉。
张雅曼就木然的看着他揉揉自己的肩膀,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哼,这么小意的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心里就冒了火,不是为什么事瞒她,而是单纯为起了瞒自己的心思气的恨不得咬|死他。
说好什么都不会骗我,什么都不会不让我知道。
赵非林可不知道怀里的她眼睛里全是阴沉的恶意,只是摸摸她的头发,还避开了发簪处恐怕她的发型被自己破坏。
打好草稿就先清清嗓子,“那啥,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先别生气好不好?”
她银牙一咬,想等会是先捅他心脏还是先捅他心脏,面上阴沉,嘴里却发出清脆而充满疑惑的“什么事啊?”
听见他小幅度的磨磨牙才说出口:“那啥,我今天无意中看到了扬州送上来的帖子,说道父皇要的女人已经登上了来往京师的船只,而且还是特快型船只,想必过年后不到2月就会来。”
大大的叹了口气,“到时候,你好好安排,靠,我真想开开他的脑子看里面是什么,宫里这么多的女人还不满意。”
半响才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那啥,不是,算了,父皇他这些日子挺乖的,姜太医都说过年后可以偶尔一月碰一次女人,这样想来也属正常,但是,哎。”
张雅曼眨眨眼,再眨眨眼,张张嘴,从他怀里出来,声音有些干涩着说:“只是这件事?”
见他“啊”一声,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她立刻平静同意道父皇也真是的,心里乐开了花,又为刚才起了怀疑的心思而惭愧心疼他。
咳,既然如此就晚上补偿一番吧,压箱底的那本书上有些姿势挺奇怪的,可以和他试试。
赵非林真摸不着头脑,见她羞涩的转过身不一会儿又面容平静的跟自己商讨这宫中的开支着实太多了。
相减又不知该如何减,也无从下手,毕竟天气这么冷,若是减了再导致死人才是罪过。
赵非林拧眉结果账本一看,光这一天的消耗量就是3百万斤大米、150万斤各类肉、3百万个鸡蛋鸭蛋等,光这些还是小头,太后宫里的佛像、贤妃宫里的各种名贵首饰化妆品、德妃宫里的花销竟然比贤妃还多。
他惊愕道:“不是,我一直以为贤妃是花销最厉害的,这德妃是如何花的?”
张雅曼噗嗤一乐,“你当然不知道,德妃酷爱用牛奶珍珠浴,东珠磨成粉吃用喝,浴巾都得镶满珍珠宝石还只用一次,你能想象出来?”
见他睁大眼说不出话的模样,轻松的笑说:“得了,你别管,我自有办法。放心,都交给我吧,这后宫之事是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我可没看过你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