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式还没教,就想我进步神速?”
“招式不难。”他侧耳听着擂台上比武的风声。
“当年我师傅教我时,用绳子绑在我的关节上,像玩木偶一般教我招式,有趣且记得牢。”
好像有点道理。
嗯?
玩木偶这种方法哪里有道理,她不会被同化了吧!
李弱水立即怕了拍脸,试图拉回自己的正常思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趣?”
路之遥闭着双眸,带着李弱水的手握上了剑柄,语气轻柔。
“你胆子小,又不爱动,但胜在脑子灵活,教你学武一定有意思,或许哪日,你还有能力将我杀了。”
早已习惯他时不时带点病态的言语,李弱水无奈地将手抽出来,抱着那把剑。
杀了他就是彻底断了回家的路,李弱水没这么傻。
“那你希望要落空了。我不仅不会杀你,我还会一直护着你。”
常人听到这话都该是带些感动的,但疯批本人不同,他不高兴了。
路之遥敛了笑意,原本抓着她的手也收了回去,声色淡淡。
“骗人可不是什么趣事。”
这人就是如此奇怪,套路他的时候开开心心,笑得堪比春日骄阳,说真话他反而冷脸,唇角都平了。
真是太难捉摸了。
“我说的是真的。”
李弱水再次强调之后,略气愤地将怀中抱着的剑换了个位置,不再看他,自然也错过了路之遥那明显走神的神情。
台上已经打了好几轮,由于都是点到为止的切磋,比武的进程很快,就连后面报名的陆飞月也已经比了好几场。
按照如今场上剩下的人,只要她再赢另一组,就能角逐前四。
陆飞月手中的鎏金刀给了江年,如今她拿着的是一把普通利剑,正和另一组的胜者对峙。
“白霜对陆飞月,开始。”
陆飞月一身黑衣,而那名叫白霜的女子相貌清秀,却是一身缟素、头戴绢花,怎么看怎么丧。
不过,给人的感觉很像之前拐卖案里的那名白衣女子。
陆飞月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和她交手时便动了真格,想要试探一下。
果不其然,这剑招和身法跟那位口吐芬芳的白衣女一模一样。
陆飞月不愿放弃这巧合碰到的突破口,动手便加了十分力,一心想将她拿下。
刀光剑影间,招式渐渐变了味道,谁都看得出来其间的□□味。
远处一声鸟鸣,白霜立马变了身法,招招直取要害,速度也快了起来,惊得周围的群众都放下了瓜子。
陆飞月从小习武,又办案多年,和白霜打起来不落下风,每一招都接得稳妥。
却在某一瞬间顿住了身体,单膝跪地,草草抬剑格挡。
不远处的江年正要上前,却在看到陆飞月的眼神时停下了脚步,只能紧紧地盯着白霜。
她们二人继续缠斗起来,看得李弱水不禁皱起了眉。
原著中陆飞月是一路打得第一的,这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了?原著又误人?
“陆飞月中了暗器。”路之遥轻飘飘地说了这句话:“和她对阵的人有什么问题么?”
“应该是和那起拐卖案有关的人。”
李弱水看着在擂台上强撑着的陆飞月,心里有了点猜想。
这大概就是蝴蝶效应。
原著中陆飞月三人找到那片梨林时已经过了许久,并没有碰上那位白衣女子,只捉拿了一些扫尾的人,救了两三位没被送出的少女。
那次被李弱水带着前去,不仅碰上了领头人,还找到了不少证据。
虽然结果都是救了人,没有发现真凶,可其间的细节却多了不少,相应的剧情也有了一些改变。
原本应该略过白霜的陆飞月认出了她。
不知道陆飞月伤到了哪里,但她的攻势明显慢了下来,渐渐变得被动,唇色都白了几分。
白霜冷眼看她,手下剑速不慢:“我们也不要你性命,收手认输就行。”
“不可能。”
陆飞月强打起精神,咬牙顽抗,但身体跟不上却是事实,一个不慎,手臂被划了一剑。
“一边想要抓住突破口,一边又想完成潜入郑府的任务。”路之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可惜实力不够,不能兼得。”
“不够也要去做,这才是让人钦佩的地方。”
李弱水看了他一眼:“这种事不强求,有的人懂,有的人永远都想不明白。”
路之遥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放到了李弱水的腰后。
“那你是哪种呢?”
“我做不到她这样,自然是很钦佩的。”
路之遥低头笑了出来,李弱水顿时感觉心里毛毛的,抬脚就往旁边走,却被他揽住腰,止住了去路。
“不如你去帮她?”
一掌打到后腰,将李弱水送到了激战的擂台上。
路之遥从钱袋了拿出一些碎银,递给了身旁的路人。
“能不能从你这儿买些花生?”
面如冠玉,笑如春风,双眸轻闭,这副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再次骗到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