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其实并不敏感,这一点与伊丽莎原本对于猫魅的认知完全不同,虽然他很容易湿,但想让他射精需要足够的爱抚,有时候还需要一些安慰和鼓励。伊丽莎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对于自身的性高潮抱有某种恐惧,但是射精之后的尤里很可爱,昏昏沉沉的小猫魅总会下意识的蜷缩进她的怀里,脸埋进她的胸口轻轻蹭着,所以伊丽莎对于让他高潮这点总是做的细致又耐心。他们尝试过她的手指,硅胶制作的仿真阴茎,甚至某些带有震动功能的道具,但对于使用淫纹亲自操他这方面,伊丽莎还在犹豫。虽然她并非虔诚的信徒,可作为淑女,接受魔物们的法术这点让她踌躇。
尤里现在学会了接吻,他会在她动情吻他的时候主动伸出舌头回应她,直到因为过呼吸而缺氧,头晕目眩的倒在床上。总之,伊莉莎没有遇到过比尤里更加可爱的床伴,他总是很温顺,即便她有时不小心弄疼了他,他也依旧会用尾巴缠住她的手腕让她继续。
在伊丽莎出门工作的时间里,尤里也找到了可以待着的地方,庄园里的书阁。说实话那里只是一间堆满了主宅放不下的旧书的小仓库,在尤里发现之前,伊丽莎都不太记得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屋子里堆满了陈旧的书籍,光线并不太充足,空气中有一点淡淡的霉味,除了尤里之外屋子里没人会喜欢去那里。她第一次在书阁里找到尤里的时候,他被掩藏在那些高高堆起的精装书后面,专心的翻着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可是不知为何,那本书明明描绘了一幕爱情喜剧,他却死死的盯着泛黄的书页,眉头皱的很紧。后来伊丽莎才知道,那是因为尤里认识的单词并不多,阅读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他那么努力只是想去理解故事的内容。所以伊丽莎送给了他一本字典,在她教尤里如何使用的时候,他的眼眶变得红红的。“您真好。”
他将那本字典用双手紧紧抓在怀里,看上去就像是怀抱着某种珍贵的东西,声音带了些哽咽。这让伊丽莎有些哭笑不得,说实话她不太能够明白尤里那些莫名的脆弱和感动,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他眼底泛着雾气,鼻尖有些泛红的模样很可爱,所以她吻了他,然后将他压倒在靠椅上,那是伊丽莎第一次在书房里同人做爱。
其实这么做不对,在伊丽莎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中,在白日的书房里做这种事都是淫乱又不道德的。可是尤里,他的手紧紧抓着靠椅的扶手,后穴流出的润滑液在棕色的皮革垫上留下深色的水印,他喘息着哭喊着她“主人”,并且滑动着自己的屁股迎合她的抽插,他的蓝眼睛即便已经泪眼模糊却仍然望着她,这让伊丽莎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受过那么多昂贵的教育,可她却形容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美丽又温顺的生灵躺在她身下,由她给予他全部的快感与爱怜,这种感觉令人迷醉。
雨季即将结束,可伊丽莎并不想让尤里离开,多迷人的猫魅,她想要一直养着他了。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伊丽莎在某个双休日的下午去了宠物店,是一家银行里熟识的客人推荐的,保密性良好的宠物店。
店主殷勤的接待了她,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居然还是个教徒,伊丽莎看见了他外套上的十字架胸针。“这种淫纹可以让您真正操进那些小可爱的身体里面,甚至可以让它们怀孕。”他眉飞色舞的向她介绍着各种撞在水晶玻璃瓶里的淫纹,那些形容不出是气体还是液体的花纹在瓶子里翻飞着,它们全都是漂亮的粉红色,这让伊丽莎挑的有些花眼。
“这种,形态上可以模仿猫魅们的倒刺,射精时能够卡在他们的体腔里。”店主的眼睛盯在伊丽莎的手指上,她碰过每一个瓶子他都会介绍,在她开口询问之前。伊丽莎的手滑开那个瓶子:“普通的尺寸就好,我想让他感到舒适。”
对于伊丽莎提出的要求,店主愣了愣,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并没有让他沉默太久:“您真是很疼爱它呀。”他满脸堆笑的引导伊丽莎看向右手边的货架:“它的品种和年龄是?”
“……”这次换伊丽莎沉默了,店主疑惑的转头看向她,伊丽莎别开视线掩饰尴尬:“其实我并不清楚,他是被捡回来的。”
“野生的猫魅?”像是为了确认,店主重复了一遍,伊丽莎点了点头,店主脸上那个标志性的笑容消失了:“夫人。”他的表情看上去甚至变得有些严肃:“恕我直言,野生的猫魅并不安全。”
“不。”伊丽莎笑了笑,她反驳道:“他很温顺。”
“并不是性格的问题,它们多数都听话又顺从。”店主摸了摸胸前那枚银色的胸针,表情居然变得有些沉痛:“它们同血亲的魅魔一样,会引诱人类堕落,让人失去判断力和理性。”伊丽莎拿着小皮包手僵住了。“不是从小调教的野生品种并不具备道德和信仰,它们很危险。”他见伊丽莎有所动摇,又强调了一遍。
“堕落……”伊丽莎低声重复着,想起他们在书房的性事,想起他们做爱的频率,她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不可以对它们太好,也不可以过分宠溺它们。而且您的称呼‘他’只用来形容人类,夫人,它们只是宠物。”不知道为何,听着店主谆谆善诱,此刻他变得完全不像一位生意人,反倒像是位恪尽职守的神职人员,这让伊丽莎想起了父亲。
“况且野生的猫魅并不会对主人忠心。对着任何人都可以发情,夫人请您千万别被迷惑。”店主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伊丽莎不太记得清自己是如何离开商店街的,她什么都没有购买,回去的这一路她都有些精神恍惚。她能听懂那位奇怪的店主所说的每一个字,然而她并不理解他的话,更准确的说,是伊丽莎拒绝接受对话的内容。
尤里确实是一只在街头流浪的猫魅,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个月。可是他会在每个清晨同她道早安,每天晚上在餐桌前等她回来,入夜时如果不做爱,她会替他读书,那些辞藻华丽的诗歌对于他来说难度还是太高,他喜欢枕在她的膝盖上,当她读到那些缠绵的诗句时感动的睁大蓝眼睛。
父亲曾经强调过:“人类创造出的作品总是很美。”伊丽莎对此表示赞同,尤里便是其中之一,他柔软又美好,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亵渎上帝,可伊丽莎确实曾经觉得,也许天使也大抵就是他的那种模样。
可是伊丽莎并不真正了解尤里。
她并不知道他的过去,他具体的经历,他在哪里讨过生活,他遇到过认识过哪些人,还有让他怀孕的人类是谁,她甚至连他的年纪都并不清楚……
伊丽莎催促着车夫走得再快些,她想早些回去,她现在非常想见尤里。
回到庄园的时间比伊丽莎原先计划的提前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老管家开门的时候稍稍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尤里并不在客厅里等她,不过伊丽莎知道他常去的几个房间,这个时间他会在书阁或是厨房帮忙。
然而当她拐进走廊连接着书阁的那条走廊后,尽头传来的声音让伊丽莎面色铁青,手脚都开始发抖。
“哦哦太爽了,他里面吸得可紧了。”
“动快点啊,小畜生”
“哇,他的前面也在流水。”
“哭了哭了,他爽哭了!约翰再用点力。”
伊丽莎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和她想象中的并没有差太多。
庄园里的佣人们在操尤里,复数的男女聚集在狭小的书阁里,他们大多穿着衣服,只有几个人脱掉了裤子。然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尤里一丝不挂,他像真正的动物那样跪趴在地上,前后都被插满,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他的身上没有伤痕,但是看上去一团糟,精液从他的金发上滴下来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确实在哭,眼泪混着唾液沿着下巴滴到地上,湿迹落了小小的一滩。有些可笑的是,她送给他的那套衣服被整齐的叠好搁在了墙角。
伊丽莎的意外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插入他的两个人飞快的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他们抖着手提着裤子,尤里因为他们的突然松手失去了平衡,他整个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尤里在看见伊丽莎的那一刻脸色便如同死人般苍白,只是他蜷缩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一时半会没法说话。
“是他引诱我们的!”伊丽莎还什么都没有问,佣人们便指着尤里叫嚷道。伊丽莎挑了挑眉毛,她的嘴唇抿的很紧,指甲用力掐进掌心留下红印,心底沸腾着的说不清是对谁的愤怒,佣人们?尤里?或是她自己。
“它们同血亲的魅魔一样,会引诱人类堕落,让人失去判断力和理性”
“不是从小调教的野生品种并不具备道德和信仰,它们很危险。”
几小时以前,那位店主的话回荡在伊丽莎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