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话,但是接下来,白言希的眼中,只能见到一个人的身影了。
就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在自己在绝望的困境和生境之间徘徊不前的时候,这个男人无数次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将自己从一望无际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唐易山,你来的,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白言希发现,郝连崎这个男人,有一个特质是很多人无法比拟的。
那就是,这个男人的情绪和理智,仿佛是分离出来的,两者之间互不干扰。
哪怕他上一秒还处于盛怒的状态,下一秒又可以很快的就恢复自己的理智过来。
“所以,低估我,就是你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看着唐易山,郝连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唐易山,上次,你是不是故意被我抓到的,以你的能力,全力一搏,那天从我手中逃脱,并不是什么难事。”郝连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反而变的看不出情绪出来。
“没错,当初,我以为秦子诺还在你手上,所以才将计就计,但是没想到,原来秦子诺早就从你那里逃出来了。但是也多亏了你,变相的让我躲过了一劫。”
说到这,唐易山的脸上,渐渐的露出笑意,而这一抹笑意。在别人看来,则更像是得意之色。
“上次,是我低估了你,但是你以为这一次,我就没有二手准备吗?”
郝连崎的话音刚落,从不知道哪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就出现了另一道身影,迅速的朝着白言希的方向靠近。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白言希在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后,已经贴上了一副陌生的躯体。
男人蒙着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站位问题,白言希也没有办法回头。
唐易山没有想到,郝连崎在第一时间,竟然会选择对白言希下手,所以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
“郝连崎,你敢!”
唐易山在说这话的时候,轻轻的伏低了自己的身子,姿态就像是盯紧猎物的猎豹,随时随地准备反扑上去,而他的眼神也一直紧紧的盯着白言希身后的男人。
“你觉得,我连子诺都狠的下心来,别说区区她的女儿了,但是我也不是那种会做到那么绝的人,她的安危,是掌握在你的手里的。”
“你想要什么,煞费心思的进来混进这次的会议,你想要的,应该不仅是为了帮你,帮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正名吧。而且,我也不觉得,控制这里面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接着说啊!”郝连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点着桌面。
“所以,这些烟雾,这些人,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将我引出来的幌子。”唐易山的手,缓缓的靠近自己的腰侧。
“唐易山,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惜,你是站在我的对立面的人。或许,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你和我之间,也不是没有可能发展成另一种关系的。”郝连崎视线轻轻撇向了白言希。
“这句话,你并不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但是,我的答案却都是同一个。想要秦子诺?那就自己去争取。”
郝连崎的脸色,再一次出现了反差。
“唐易山,我一句话留在这,你想要白言希,那就拿秦子诺来换。我说了,她的安危,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真的以为,你对我母亲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还会愿意见到你吗?
别说见到你了,我想,她甚至都巴不得让你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我母亲哪怕是被折磨到痛不欲生,也绝不会再选择回到你的身边的。”
白言希不愿意见唐易山因为自己左右为难,她更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母亲再和这个疯子有任何的接触,所以在唐易山还没说话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
所以她的话,不仅仅是对郝连崎说的,更多的也是想要表达给唐易山听。
“你闭嘴!那是我和秦子诺之间的事情,哪怕你是她的女儿,也干涉不了!她只能留在我身边,她只能是我的!”
这个时候,白言希才觉醒,这个男人,因为心里的执念,心里已经扭曲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步了。
或许,和这种人交流,已经讲不清楚了,他情绪的反差如此之大,也就解释的通了吧!
突然,在沉默之中,郝连崎举起了别在自己腰后的武器,对着白言希。
“郝连崎!”
在唐易山的声音想起的同时,身子被人猛的一转,接踵而来的是,她的耳边也传来了一声巨响,和一声略微有些清秀的闷哼声。
但是她却没有感知到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疼痛感。随后,后背传来一阵濡湿和黏腻之感,并且那一片湿润的面积,正逐渐的扩大。
白言希身体僵硬的转过身子,身后的男人,早就松掉了对自己的钳制。
在对上男人的眼睛的时候,一股熟悉感,朝着白言希袭涌而来,白言希颤抖着手的将男人脸上的遮挡物扯下。
仅仅只是惊鸿一瞥,白言希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自己的震惊,男人就像完全站不住了的样子,朝前扑去,而白言希则下意识的就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