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去?”京窈吹干头发出来,见徐云深还在客厅里,反倒是徐温阳不见了。
“刚发生这样的事,不陪着你的未婚妻,不怕她再出事?”她从冰箱里拿了啤酒,问他:“要来一罐吗?”
“不用。”
京窈耸耸肩,坐回沙发上开了啤酒,仰头灌了半瓶。
相对无言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京窈笑了一声,将落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你没听见我刚才问什么么,还不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就怕你走不了了。”她偏着头看他,冰冷又深邃:“徐云深,你是怎么做到无知无觉出现在我面前的?”
“她身边有不少人保护,而我在这里等你。”他坐到她的对面,面目仍旧平静,“你还有话要对我说。”
京窈的手指扣着酒瓶,结了霜的眸子突然破冰,流露出妩媚的风情,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力把酒瓶摔破,她拾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欺上徐云深的身子,修长的双腿跨在他身上,左手揪住他的头发,迫着他扬起头颅,右手执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
熊姨听见声响,抱起望月就回到了房间,半点情形也不窥视。
京窈的双眼已经完全赤红,她妖冶的面孔此刻染上怒气,更让人心底发怵。
然而哪怕徐云深的脖子已经开始渗出鲜血,表情也半分不乱。
“徐云深。”她笑着,泪水却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到他的面孔上,顺着他英挺的面目蜿蜒。
徐云深也明白,这滴眼泪并非痛苦、深爱、不舍,而是憎恨和不甘。
“我在。”他低声回答她,脑海里无抑制的出现那年那个四合院里的日日夜夜,与她有过的痛苦和欢愉。
“徐温阳总是问我,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她手里的碎片抵得更用劲了,此刻只要她往下一抹,徐云深必然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我想要你死,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徐云深也笑着:“不知道他知道了,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要我帮你?”
他倒是真挚又主动,京窈深深地凝视着他的面孔许久,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变得平静,丢开手里的碎片,微凉的手指按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罢了,我还是舍不得呢。”
徐云深的表情此刻倒是变了,看着有些莫名的无奈,“京窈,你撒谎的样子我见过很多次,不至于这次也分不出来。”
京窈咦了一声:“你们男人不都爱听好听的?我这么说,你不觉得满足么——我对你旧情难忘呢。”
徐云深摩挲着她如玉的手腕,惋惜道:“是就好了。”
京将手指从他脖子上拿开,顺便挣脱了他的手——覆下红唇,舔舐他的血液,将本就妖冶的唇染得更夺目。她像古墓里的女吸血鬼,从几百年都无人问津过的棺材里爬出来,渴望鲜血滋润寂寞了许久的身躯。
“我说了,今晚你走不掉。”她的手指从他的西服里伸进去,触到他坚硬紧绷的腹肌,像是某种开关,徐云深的眸子深邃起来,扣住她的柳腰,将她抱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再折腾几次,伤口还怎么愈合?”
“真是善解人意。”于是由着他将她抱回卧室去。
徐云深在床上一向荤素不忌,搞起来没有个节制,好在调情的手段也很高超。
他的口舌滑触过她的肌肤,从曼妙的曲线蜿蜒到隐秘的缝隙中,一点点深入,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
欲望流出来,混合着舒展的呻吟,交织成属于他们的罪衍。
他起身,揉开她的右手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然后抬高她酥软的下半身,肉棒抵住泛滥不已的穴口。
徐云深的胸膛也急促地起伏起来,下一个瞬间便插入她销魂的肉穴里去。
激烈地碰撞,不知疲倦的进入得到欲望的轮回,分担着肉体给与的欢愉和痛苦,将心中的仇恨放大的同时又执着地想看清那人的面孔。
“徐云深,或许你不该救我。”
“从你出现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无法自拔。”
她偏过面孔,轻笑道:“我们终究有一个人会输,现在开始了,你猜猜看,我想要什么呢?——不是那些你能轻易给我的东西。”她攀着他宽厚的背,湿汗淋漓。
“随你……我一直很期待,能和你认真的博弈一场。”他吻过她的唇,带着爱意和强硬:“可是京窈,要是你输了,就会被我困一辈子,就像母亲那样。”
“拭目以待。”然后她回吻他,极尽缠绵。
最后他们停下来,京窈的手搭在他脖子上,他们脸贴着脸呼吸。京窈已经很累,呼吸都像是在汲水,一条玻璃水厢里游累了的鱼。
他抓着京窈的手,手指一寸寸地摸,很快摸到那些伤疤,触感是粗砺的。
徐温阳见过很多人,在巨大的压力下会做不同的事情疏解自己,有些人抽烟、喝酒和打麻将,有些人会用一整天的时间拆枪、组装枪,有些人会吃安眠药和镇定类的药物,有些人会犒劳自己一顿吃食。
大部分人会通过奖励、抚慰自己来排遣压力,把那些东西交给尼古丁、酒精和药物,或者是漫长长跑中的呼吸,被子和枕头间湿热的眼泪,也有另一部分人,类似于京窈这样的,选择的方法比较极端。
毕竟她为了不让自己有弱点,把本性压抑到了极点,几乎没有放纵时。
于是他在她耳边问:“京窈,徐温阳好像回来了,你还想继续吗?我是说,我们叁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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