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阳不喜徐家的一切,对亲情淡薄,对家人冷漠,一个总是不回家的父亲,一个思念妹妹而精神失常的母亲,还有一个全身上下都惹人讨厌的徐云深。
偶尔,徐温阳也会想,如果小妹没有走丢,那他们家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番情形。
他也希望小妹能早日被找到,所以当警察的理由里有一半是因为这个,而另一半,是想再见到京窈。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小妹竟然就是京窈,他的两个愿望令人震惊的重迭了,也可笑的覆灭了。
徐温阳一直记得初初见到京窈时是一个夏天,她穿着白背心、牛仔热裤,双肩又窄又平,锁骨清晰可见,背着一个墨绿色书包,手腕上有一段褪色的红绳,大概是从庙里求来保平安的,她很白,比她手里拿的牛奶冰糕还白,但眸子黑白分明,里面像是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看着人的时候虽然没有在笑,却很容易掉进她的眼里。
徐温阳还没想好怎么上去和她搭讪,就有几个混混过来找茬。
是前几天被他揍过一顿的收保护费的,今天竟撂了不少人过来。
“妈的臭小子……卧槽这什么玩意!”为首的混混突然被什么给砸到了眼睛,愤怒地抹了一把,发现是冰糕。
不仅是混混,徐温阳也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混混就被人一脚踢飞了出去,京窈闯进了人圈里,趁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快速地揍趴下几个人,然后一把拉住徐温阳的手飞奔而去。
她手心的温度是如此灼热,和她冷酷的外表并不相衬。
两人一起被追杀了好几条街,最后躲在一个荒废的桥洞下面才躲过了那群人。
徐温阳喘着气,看着皱着眉的京窈,不自觉放轻了语气:“为什么救我?”
“我也不知道。”京窈眼里出现些懊恼,像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你就当我吃多了没事干吧。”
她剧烈运动以后脸色红润得紧,眸子也更水灵了,些许额发被汗水打湿,低头喘气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她像是琉璃一般美好易碎。
徐温阳就这样看呆了。
京窈缓了缓才道:“对了,我叫京窈,你叫……你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他木讷的样子。
“没事、没事……京窈?是哪个京,哪个窈?”
“北京的京,窈窕的窈。”
京窈,果然和她本人一样唯美。
徐温阳脸上藏不住笑意,脑子却飞快转起来,最后对她道:“你好,我叫申君。”
他不喜欢徐家给他取的名字,而且这次他是离家出走,不打算再回去,最重要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以后他就做申君好了,他想待在京窈的身边。
这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决定好的事。
***
夜半时分,京窈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她的屋子,她本就一向警觉,此刻反应极快地抽出枕头下面的匕首,毫不犹豫刺向来人,几个回合后那人无奈地说:“是我。”
“知道是你。”京窈冷声道:“就算是你,半夜闯我房间,我也该杀了你。”
徐温阳笑了笑,握住她手腕的手放了下来,在黑暗里张开双臂,“杀吧,我就在这里不退后一步,在你杀了我以后,在你心里我就能比徐云深更重了,死人可比活人高贵对不对?”
“演甄嬛传呢?”京窈将匕首插了回去,重新放到枕头下面。
徐温阳啧啧道:“你这好梦中杀人的癖好还没改呢。”
“再不滚,我就好梦中吃人。”
可徐温阳不但不滚,反而上前一把抱住她,牢固到京窈挣脱不开的地步。
“徐温阳,放手。”
“我要是放手,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们早就没机会了……从当年你没有出现起,从知道你是我哥哥那天为止。”
“我不认。”他力气大到几乎捏碎她的骨头,咬牙道:“我当年没有想失信你,但我的确食言了,所以我不辩解,可说你是我的妹妹,我就是不认!”
“这是不争的事实。”
“去他妈的事实,我要和你在一起谁都阻止不了,我不做警察,不当徐家人,从今以后我要去哪没人再管得了,什么兄妹,只要没人认识我们……”
京窈平静地打断他:“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我没办法当你是个普通男人,你是我无疾而终的初恋,你是我的二哥,我们血脉相连,不能跨越。我也不想跨越,你明白吗?”
徐温阳的眸光熄灭下去,心中无限说不清的滋味上涌,他笑了一声:“我问你,如果今天是徐云深站在这,你肯不肯和他远走高飞?”
“只要你们还是我的同胞兄长,我的答案就不会变。”京窈说到这个地步觉得已经够了,已经浪费了她大半辈子的耐心,于是冷声道:“走吧,现在离开我的房间,明天就离开越南回去,我给你安排渡轮……”她话音未落,一股眩晕就袭了上来。
徐温阳抚她坐下,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其实这才是他今晚来的主要目的:“你果然在发烧。”
他料想既然他受伤发烧,那么京窈一定也被影响到了,哪怕是在千里之外的徐云深也应该感觉得到。
就好比有一次,京窈撞破了头,血流不止进了icu,而徐云深和徐温阳也觉得头颅剧痛,伸手一探竟无端流血起来。
再怎么否认,他们的确都是互相影响着的异卵叁胞胎。
京窈应该是早就病了,只是不如他严重,这段时间又东奔西走,这才拖得严重了。
“小病小痛。”她淡淡说道:“我本来吃过药都睡了,是你非要来吵醒我。”
徐温阳失笑,“给你赔不是了,你等我,我去给你找毛巾冰敷。”
“不用。”
“要是病不好,你想做什么事都会碍手碍脚,特别有关于地下室关着的那两个人,对吗?”说罢他不顾她如何说,坚持去找来了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窈窈,你现在看起来乖多了。”他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京窈翻个白眼,闭上眼睛养神。
他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用毛巾替她擦拭脸庞。
——说是照顾病人吧,他又格外的“不安分”,湿毛巾擦过她的耳垂、颈侧、锁骨、肩头,无一处不是她的敏感地带。他惯会撩拨是真,力道轻柔而恰到好处,渐渐的丢开毛巾,指尖触着她柔软的唇,轻轻按压,来回摩挲,而后手掌贴着她的侧脸,小拇指搔刮着她圆润的耳垂。
京窈忍无可忍,睁开眼睛却对上他含笑的双眼。
“……你到底想怎样。”
“你很清楚,我想把我失去的拿回来。”
京窈垂了垂眼眸,竟轻笑一声:“原来如此,徐温阳,你不是爱我到原则都不顾,而是想和徐云深挣个高低吧。”
对上她嘲讽冰冷的目光,他亦失去了笑容。
“从小你被迫和他做比较,父亲器重他多过你,家里的生意也都交给了他,那年他和我恋爱,带我回家的时候,你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想要杀了他一样。徐温阳,你是爱我么,还是单纯想要和徐云深做个比较。”
徐温阳心底挫败,但又觉得太正常了,自从那些事发生后,京窈更不会相信有人会纯粹的去爱她,都是带着肮脏的目的,她厌恶了,于是再次离开了。
他和徐云深无法阻止,连追逐都需要割舍一切,可这次重新再见她,徐温阳便清楚自己沦陷到什么样的地步,已经无法自拔。
京窈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到床上,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月光浸透了她的半张面孔,美得纯粹,更添冰冷。
“好,我满足你,我的确也缺男人很久了。”
既然他不想要那可笑的兄妹亲情,京窈也得不到兄长对妹妹的关怀,又何必再强求呢,大家是成年人,不如爽一番来得痛快。
她脱了衣服,一身细腻的肌肤在他眼里暴露无遗,胸乳上的樱果诱人至深,这是她冰冷外表下唯一的妖冶色彩,如同悬覆在凛冽白雪中的红梅,绽开时便是无上风华,而她俯进他的怀里,贴上他的唇,慢慢辗转。
哪怕在病中,哪怕背德乱伦,她也要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京窈的素手贴在他的颈侧,徐温阳毫不怀疑她会一点也不犹豫的掐断他的脖子,不过,他甘之如饴。
京窈的手是冰凉的,和年少时大有不同。
徐温阳的心牵扯着发疼,京窈一生为止有叁件失意事,件件与他们相关。其一,当年他们兄妹年幼,仅仅叁岁遭人绑架,警察来救人时只来得及找到徐云深和他,让京窈自此流落,过了十几年忍饥挨饿,非打则骂的苦日子;其二,他们年少二人重逢,很快陷入一段恋爱中,徐温阳答应带她离开,不管去哪里,他们去过新的生活,但徐家来抓他,让私奔当天的京窈独自等了许久,都不见徐温阳,于是让她投身黑暗,又是数年的苦海沉浮;其叁……京窈成年后遇见徐云深,他们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京窈为了徐云深决意脱离黑势力,但到头来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母亲给她取名为幼宁,可她却从无安宁。
“啊……”徐温阳惊呼一声,脖子传来剧痛,她竟是一口咬下来,氲着薄怒:“你敢走神?”
他笑了笑:“你还不进入正题,我是等不及了。”
京窈冷哼一声,手掌却贴着他的胸膛往下移,解开了他的裤头,触碰到他的性器。
那里早就昂扬勃起,蓄势待发。
她嗤道:“徐温阳,我是你妹妹,你竟真的硬得起来,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看她已经有些痴迷了:“和你第一次见面、和你第一次上床、哪怕是徐云深带你回来,我哪次没有硬起来过?”
“……”她面目淡了一些,问:“那天晚上我被下药迷晕,奸了我一晚上的人,是你?”
“你怎么知道,只有我一个呢?”
京窈再没有话说,从他内裤里掏出那根大棒,放在柔软的掌心里撸动,徐温阳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出了一层汗,却竭力压制着自己,一切交给她做主。
这里是远离徐家、远离他们生长的故土的地方,哪怕他们再惊世骇俗,和他人有何相关呢?
这段情缘终不可说、不能说。
从他的马眼里渐渐渗出精液,京窈便脱了自己的内裤,抹了一指精液送入自己的小穴里润滑起来,免得待会因为许久不做而伤了自己。
她将肉棒对准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了下去,两人都惊呼出声,一个因为爽,一个因为太大,一下撑开小穴而痛。
徐温阳的尺寸可谓骇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就操得她昏迷不醒了许久。
京窈的手指按在自己的阴蒂上,不停给自己制造快感,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开始从小腹传来。
“窈窈……”他的肉棒被包裹得很紧,爽得他头皮发麻,大掌贴在她的翘臀上,五指深陷她的臀肉,“让我帮你好不好?”
她睁开眼睛冷觑他,“你只是一个工具,躺好就行。”
她既然这么说,徐温阳也不想拂了她的雅兴,于是心安理得的躺平任操。
京窈慢慢来了快感,小穴也流出越来越多的蜜水滋润肉壁,她开始上下动起来,一动之下两人的头皮都发麻得紧,爽得让人脚背都蜷缩在了一起。
她的腰腿力量都很好,不然怎么能把有差不多她两个重的徐温阳踹倒无数次呢,这下她适应过来,开始在他身上孟浪地起伏,胸前的双乳也跳脱得愈发欢快。
徐温阳双目赤红,额头暴起青筋,却恨不得这妖精榨干他才好。
“窈窈,窈窈……”他忘情地唤着她的小名,虽然得不到一点回应,肉体却纠缠得紧密不分。
京窈小腹一抽,高潮迭起之下使得她的脸庞粉润起来,双眸含着欲水,自是勾魂摄魄。
“徐温阳,你要和我纠缠,就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