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饭菜是对方准备的,他只是拿筷子帮别人夹了一道菜而已,这种过于洋溢的赞美太夸张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很耍大牌?”
圈子里最容易扣的一个锅就是耍大牌,比如说小助理在那里辛苦的拉箱子,艺人却站在一旁玩手机,耍大牌。
大热的天,艺人吃着雪糕,躺在躺椅上,助理给扇着风撑着伞,耍大牌。
任如笙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就因为长得好看还不听话,好不容易有点人气,就立马被人压下去。
他自己本身也是真富贵人家出身,肯定有一些被娇惯的习惯,不太接地气,至今黑通稿都挂在网页上。
“如果你是说,那些新闻的话,我觉得不是。”
何初说:“那些是他们应该做的工作。”
扫垃圾的阿姨也很辛苦,但不代表你看到别人扫地,就要从在对方手里把扫把抢过来。
艺人穿着厚厚的戏服,刚拍完戏,不躺在那扇风,难道要助理什么都不干,然后自己反过来替助理扇风,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是刻意的刁难,让人家做常人看来超过工作范围的事情,就比较过分。
然后一些捏造的乱七八糟的黑料,其实都很假。
任如笙眼睛更亮了:“你有搜我的资料吗?!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何初:……
他是对自己的表现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吗?
他比较委婉的说:“我觉得你的表演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好吧,任如笙打起精神:“我之前有上表演课,最近都有很努力的学习,这次一定会好好演。”
可能是因为有何初在,想着自己要好好表演不能丢脸,任如笙发挥的超常,超常失败。
“你用力太猛了,表演的痕迹很重,赢了先拍陈甜的戏,先在边上好好想一想。”
坐在何初身边的小助理说:“虽然我不喜欢他这种类型,但是得承认这张脸是长得真好看,之前还想他为什么一直不红,现在我明白了,这个演技真是没药救。”
长得好看的人其实是跨越了性别的,男装是一点都不娘的那种大帅哥,女装就是那种特别明艳的大美女,五官棱角分明,每没有一处不精致。
想想也是,上帝给了任如笙这么一张脸,总要收掉什么,收掉的大概就是对方的演技。
明明对方的演技很烂,但是一向在历史艺术领域讲究精益求精,十分挑剔的何初却没有附和。
在梦境世界,任如笙的表演就很自然,大概他是那种代入型的演员,真的把自己当成任笙笙,说话做事特别的真情实感。
由于表现的很失败的任如笙在何初身边坐下,他垂着个头,相当沮丧,小声又反复的说:“太没用了太没用了。”
这脸都丢到何初面前了。
一只手轻轻的在任如笙背后拍了拍。
“我觉得你演技很好。”
一旁的小助理惊恐地睁大眼睛: Boss这是眼睛不行了,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还是说吃人家的嘴软,毕竟任如笙家里阿姨做的东西看起来特别好吃。
被雨水打湿了的小狗狗,抬起脸,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其实我知道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安慰我。”
何初接着说:“你只是太紧张了一点,放松效果就很好了。”
“把摄像机忘掉,不要想着自己是在演戏。”
他在底下一直观察,看得出来任如笙的小毛病。
王导并不是一个特别会调/教演员的导演,但是他很能够擅长捕捉美的镜头。
任如笙长得足够好看,只要不用力过猛呈现在画面上,效果都会很好很多。
而且不管是多帅的男人,只要是刻意装逼,表情就会显得很油腻不自然。
但是任如笙越想做好就越紧张,然后对着镜头表现的就越加刻意。
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说两句,对方就能克服的。
意识到了就轻易能够克服的困难,压根就不叫困难。
任如笙在何初的面前尝试了一下表演,小心翼翼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在何初身后的小助理眼睛疼。
这一次的何初倒很诚实:“不怎么样。”
如果对方把在晚上的表演当成是表演课的话,这个课和白上了一样。
“请问楚河是哪个?”
正好这个时候外卖小哥送的东西到了,穿着蓝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帮着把东西拿进来。
何初起身:“是我。”
今天外面温度很高,他从对方手里接过来的时候冰镇的酒已经有点热。
“你的酒量怎么样?”在晚上的时候任笙笙喝了点酒,脸蛋就有点儿红,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是对方本身的数据,还是系统的瞎编乱造。
“还,还行?”
何初递给他:“试试看。”
他说:“度数好低的气泡酒,稍微喝两口,或许对你酝酿情绪有效果。”
青年的眼睛灯光下熠熠发光,他的眼波潋滟,就像是月光下的波光粼粼的湖水,温柔深邃且醉人:“就像是前几天的晚上一样。”
前几天的晚上演得正好是大婚典礼,何初的眼神很温柔,如同那天晚上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