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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妹,这一切都是误会,驸马她也是有苦衷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她父亲洗刷冤屈。”太子一如前世被原身撞破真相时那般,义正言辞拿魏云洲的苦衷说事,
    之前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魂飞魄散的魏云洲见太子为自己求情,渐渐缓过神来,她哆嗦着在被子里穿好衣衫,也跟着认错求饶道,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害怕公主迁怒,不能为父伸冤,所以硬着头皮做了驸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一步错步步错,公主我自知罪该万死,求公主……”
    虽是认错求饶,可这字字句句却都在暗示,她虽做错了,但都是被云舒逼的。若不是云舒非要赐婚与她,她又怎么被逼无奈做了这女驸马呢?
    云舒毫不留情打断他,冷笑道,
    “魏云洲,你就是再有冤屈再迫不得已又如何,本公主又不欠你的!你若不想做驸马,摇头拒绝便是。本公主金枝玉叶,想做本公主驸马的青年才俊多如过江之鲫,本公主哪会因你的拒绝便迁怒与你,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你想借着本公主的身份攀高枝就明说,何必如此虚伪,说什么迫不得已。这摆明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不,不是的!”魏云洲想也不想辩解,太子亦满眼不赞同,
    “皇妹,你何必如此灼灼逼人,芸儿她不是有意瞒你,她一直都想说出真相以死谢罪,是孤不想她死一直拦着她。”说着,他霍然起身道,试图用情分和身份压制云舒,眼神恳切道,
    “皇妹,看在你我多年的兄妹情谊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孤是太子,孤向你保证,定会照拂你一世,会为你再寻一个如意郎君的。”
    “呵,好一个想要以死谢罪,好一个照拂我一世!”云舒简直要被这两个不要脸的人气笑了,她俏脸寒霜怒骂道,
    “魏云洲,若你真想死,就该现在一头撞死死个干脆!而不是在这里一边说着要以死谢罪,一边私下做出让魏云奇那个混账李代桃僵,替你来圆房的龌龊事!
    还有太子,你明知驸马是女儿身,不挑明真相不说,还与她暗地里苟且帮着欺瞒我。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兄妹情深,那我倒要到父皇跟前,与太子殿下你辨个明白!”
    一听云舒要入宫告状,太子面色大变。哪怕他再爱魏云洲,打心眼里认定她是无辜的是有苦衷的,可也明白,若这件事闹出来,定然是她的不是。
    她女扮男装科举入仕不说,还以女儿身欺瞒公主做了女驸马,这可是欺君之罪!而他明知她犯下欺君之罪,还帮着隐瞒,哪怕他是太子可也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父皇最近本就对他有些不满,若再闹出这个事情来,只怕他太子之位也要不保,太子焦头烂额,飞奔上前,欲拉住云舒,“皇妹,不可以——”却被云舒反手擒住手腕。
    云舒早就防着他这一招,前世原身便是想要入宫告状,却被他与魏云洲联手拦下,为了掩盖真相杀人灭口的。
    “有什么不可以呢?”云舒看着太子抽痛的脸,讥讽道,“太子你忘了你的太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吗?既然太子你忘了自己的誓言,那我自然也会帮你想起来的。”云舒说完,冷笑着甩袖离去。
    四周死一般寂静,忽得有尖利的痛哭声传来,是陈氏发现唯一的儿子废了而在哭嚎。看着云舒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耳边听着这哭声,太子脸色灰败,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悔意,魏云洲更是面如死灰。
    .
    皇上今夜歇在皇后处,本已经准备歇下,便听宫人来报说公主回宫了似有冤情要诉。
    皇后眸光一闪,忙起身道,“冤情?舒儿这是怎么了?”皇上亦十分诧异,云舒身为公主本就是金枝玉叶,何来的冤情。但到底是唯一的嫡女,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皇上虽诧异,却还是起身见了云舒。
    “父皇,儿臣有天大的冤屈,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云舒心里平静但面上却做出悲痛的神态,她双眼泛红,衣袖似有泪渍洇开,连头上的发钗都歪歪斜斜,一看就是痛苦过的模样。
    皇上大惊,“舒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何事?”
    “父皇,您有所不知,儿臣的驸马魏云洲他,她并非男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他女扮男装欺瞒了儿臣不说,为了瞒天过海,今夜她竟还想灌醉儿臣,让她的胞弟魏云奇替他与儿臣圆房。幸好儿臣还算警醒,未喝得烂醉,不然就被她奸计得逞了!”
    “什么?”皇上龙颜大怒,“舒儿,这可是真的!她魏云洲好大的胆子!”
    “儿臣不敢胡说,魏云洲确实是女扮男装,而且,而且此事太子在与她在江州办案时便已知晓。”云舒面色痛楚,仿佛被伤透了般含泪道,
    “可皇兄他明知道魏云洲是女儿身,不仅不告知儿臣,还与她暗生情愫帮着瞒下此事。今夜,皇兄更是到了儿臣府上,帮着魏云洲灌醉儿臣以便她行事,甚至今夜还与她滚到了一起……”
    “这可是真的?”皇后一垂眸再睁眼时已是泪光闪闪,满眼不可置信,既悲且痛,“舒儿,太子他,他怎能如此对你!”
    “混账!”皇上亦脸色铁青,心里生起滔天的怒火,此刻他已对云舒的话信了大半,虽太子只是记在皇后名下,可从礼法上来说,太子就是皇后亲子。不管是从利益还是情感上,云舒都没有诬陷太子的理由,若不是确有其事,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又怎会自断一臂,诬告身为一国储君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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