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燥松软的床榻上醒来,睁眼看见的是披着粗布棉袍的曲拂儿,正背对着他从屋中炉灶上的圆口锅中盛着食物。
是让人感到温暖的味道,纵然在这冰天雪地的村落里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美味佳肴,可是切萨雷却觉得,这将会是他吃到最为美味的菜肴——就像曾经,他们二人在那个秘而不宣的宅子之中度过的每一天一样。
村落位于大熊城城堡所坐落的山崖之下,因为两国战火而逐渐变成废村。在两国休战之后,废村之中逐渐有了烟火,而近日来艾利玛内战造成大量流民外迁,于是这些废村便成了流民驻扎的场所。
切萨雷似乎并不着急回到艾利玛大城一般,在拂儿的疑惑之中,那个男人却漫不经心的说,“反正都出来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两天再走。”
白鹏被切萨雷放在密林之中,大概它也因为有这么个主人而有些恼羞成怒,不停用尖喙蹭着切萨雷的身子,切萨雷却大笑,一边躲避着老伙伴身体力行的指责,一边连忙说,“你自己玩两天,反正这林子里没有什么能伤你。”Уáоɡūоsℎū.cоm(yaoguoshu.com)
拂儿连忙说,“可是白鹏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呢……”她用手摩挲着白鹏的身子,似乎那只狮鹫格外喜欢来自女性温柔的手似的,半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轻轻的鸣声。
它情不自禁用头往拂儿胸前蹭了过去,却被切萨雷一把推开脑袋,“赶紧着,走。”
狮鹫眼见撒娇不管用,只能懊恼的展翅飞向密林。拂儿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切萨雷,“真的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切萨雷眨眨眼,一脸无辜。
“艾利玛那边的事儿,好像正在胶着的时候……”曲拂儿支支吾吾,“还有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切萨雷却一把揽过拂儿的肩头,“那就让他们着急去吧,拂儿,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帮忙顶着呢。”
“可是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最高的那个人。”拂儿答。
切萨雷摇头,“不是的,拂儿。”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面色诚恳,“我也是会害怕的,也有想要逃避的时候——哪怕片刻也好。”
拂儿凝视切萨雷一阵,随后捧起他的下巴,轻轻说,“嗯,好。”
他们会谈很多事,却闭口不提烙印在彼此心中最为深刻的那一道伤痕。
只是偶尔切萨雷望向曲拂儿的眼神会流露些许悲伤,夜深人静的时候,拂儿又会坐起身来,看着黑夜之中睡得正憨的男人,伸手抚抚他的头发。
她和切萨雷都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以至于众人接触起来,都觉得他们待人接物总是淡然得很,甚至多少会有些冷漠无情。可是唯独只有拂儿心中明白,失子之伤如同剜心切肤,伤极至深后,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痛。
而切萨雷……她不敢想切萨雷究竟为何手刃了他的父亲,也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那事与她和他的孩子有关——可是种种却又在她耳边私语,也许事情的真相不过就是如此吧……
他们就像一对逃荒的年轻夫妇一样,在这废村里寻了一处小房子。
屋里有人曾经使用的衣食住行的种种,带不走,就留了下来。拂儿找了件棉袍长裙穿上,可是切萨雷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男主人的衣服并不合身,切萨雷长手长脚,于是手臂处露出一截来。曲拂儿看着他那个委屈又尴尬的样子情不自禁笑出声,正想办法怎么拯救一下那衣服,就听见切萨雷恶狠狠的说,“曲拂儿,你可别笑了。”
他就像个普通的男青年一样,喜怒哀乐终于不用掩饰在平静稳重的外表之下。
可是那话却丝毫无用一般,女孩儿指着他那一身紧巴巴贴在身上的衣服笑说,“快脱了吧,真的,太不合适了。”
切萨雷咬牙切齿,却一把抓住曲拂儿的腰,揽在怀里——
“让我快脱了?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曲拂儿惊呼,“切萨雷!别闹,天还没完全黑呢——”她努力挣扎,闪躲着切萨雷凑过来的亲吻,侵袭而来的大手与滚烫的身子。
“别逗了曲拂儿……”切萨雷气喘吁吁的说,“又不是没白天做过……”
他低头咬住拂儿的耳朵,将手沿着粗布棉裙的下摆探进去。
拂儿的身子绵软的贴在他的身上,回首时却是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的,“你可真是的……”似是埋怨,又好似邀约一般。
于是交欢。
肆无忌惮,毫无羞耻可言。
曲拂儿抱着切萨雷光裸的脊背,不经意间,手指就缠到切萨雷微微有些卷翘的长发,她好奇的抓起一缕,“头发长了呢……”
“怎么,不喜欢?”
对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向靠在床头的女孩子。
粗粝的手指却代替了嘴唇与舌头,探进已经化若泥塘的蜜穴,一点一点探索,抽插,揉捏。
曲拂儿眉头微皱,口唇微张,双手情不自禁就松了,无力撑在身体两侧,却大咧咧的分开双腿,任由男人肆意玩弄着。
“唔……”
呻吟伴随着每次手指的玩弄而滚落,眼中甚至渐渐浮上了氤氲。
那幅场面太过香艳,以至于切萨雷胯下那玩意儿早就涨得快要爆裂一般——他却像个优秀的猎人一样耐着性子,似要将这女孩完全拆吃入腹才可以。
还不可以,还不够,还欠点儿火候。切萨雷心想。
可是下一次揉弄,曲拂儿却已经像一条被蹂躏坏掉的鱼一样扭动着身子了。她睁大眼睛,抱着切萨雷的胳膊,“别……别弄那……切萨雷……”
他在她的身体里塞进几根手指不说,另外一手却又揉捏上她的阴蒂,拇指一阵一阵揉捏——大概是这几日欢爱多了,拂儿的身体格外敏感,只是富有韵律的搓弄着那枚肉珠,就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
更多的爱液淌落,拂儿小声在切萨雷耳边说,“快进来……切萨雷……进来吧……”她希望他能够填满她,就像他以往做的那样。
可是男人却并不如她所愿,只是慢条斯理的抽出了手指,挑着眉眼,看向她。
曲拂儿心想切萨雷在战场上绝对是个让人会恨到牙痒痒的对手,她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快要丧失理智,可是那男人却抽身而去,坐在床上,用手慢慢抚着自己胯间的肉棒——那能够让她欲死欲仙的玩意儿。
她去求他,拉他的手。
可是男人却依然不为所动。
那胯间的肉棒粗大得很,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以及近日来的每一天,他都用那玩意儿最终征服她,任由她沉溺于甜蜜的汪洋,最终被淹没致死。
可是此刻,他却不给她了。
“切萨雷……”她干脆甜丝丝的叫他。
伸手挽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双乳,贴上对方滚热的胸膛。
曲拂儿抓住切萨雷眉头之间一闪而过的脆弱,便知道自己的行为奏效了——原来他也在硬撑。于是她莞尔,分开双腿,跨跪在切萨雷的身上。
肉穴好似有生命的口,在他粗硬的肉棒上方悬着,吸吮着,游弋着,却又不肯将他吞吃进身体。
曲拂儿伸手搭在切萨雷的肩头,手指抚进对方浓密的黑发之中,“切萨雷……”只是单纯叫着对方的名字,就已经会让人心神荡漾了。
湿润的吻,涎液自口中交汇着,男人的手带着火热的温度掐上女人的腰——是那样的不盈一握,却又灵活得好似条柔软的蛇。
挺翘的臀瓣前后晃着,身下的小口裹着男人最为脆弱的那根玩意儿,一口一口终于将它吃掉。
切萨雷的呼吸逐渐变得浓重,连同吻都变得激切起来。
拂儿上下的口都承受不住来自男人的捣弄,一时间爱液横流,她急切切的喘着,却又在接吻的间隙小声说,“慢、慢点……”
可是那个体位太糟糕了,她本以为自己能够掌握主动,看到那个男人理智的支离破碎,却被男人掐着腰,一下又一下抵到顶端。
双乳上下晃着,切萨雷瞬间就掌握了主动,局势逆转,曲拂儿在片刻之间就失去了先机。男人贴着她耳朵笑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主动……”
下一刻她就被男人拦腰抱起,又压在身下,双腿被太高架在切萨雷的肩头,拂儿睁大眼睛盯着切萨雷瞬间压下的身子——
那玩意儿几乎要刺穿她。
她不禁呜咽起来。
可是很快又变成轻飘飘的磨蹭,龟头就在穴口处轻描淡写的蹭着,曲拂儿哑着嗓子,“切萨雷……你……你不要闹了……”
切萨雷眼中满是狡猾又促狭的神色,“闹什么?”
搭在肩头的长腿慢慢滑落,勾在男人的腰间,眼睛却闪开了,拂儿的脸上是即便做过多少次却依然会浮上的羞红,嗫嚅了些什么。
切萨雷心浮气躁,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胯下使了劲儿再度深入拂儿的体内,似乎只有听见对方的娇嗔才能让他心满意足。
他低头,用手臂将她圈住,低头用舌头去惩罚她的耳朵,曲拂儿连忙闪躲,那已经是超过她承受范围的事儿了。
可是切萨雷不依她,非要得逞才可。
曲拂儿只觉得自己快被那男人欺负得凌乱不堪,连最后一丝理智都要丧失了。
她咿咿呀呀的,忘情唤着切萨雷的名字,那些甜美的、娇软的声音自女孩子的口唇之中滚落,随后又被切萨雷吞吃入腹。
之前的印子还未消退,此刻又落了新的,他张口张牙舞爪的将拂儿的乳房吃进口里,用嘴唇狠狠的吸着吮着,舌头灵巧的勾弄乳尖敏感的位置,拂儿捂住嘴,几乎要哭出声来。
身下刚刚因此而获得些许休息,可是男人的手就再度探了进去。
两根手指翩然掏弄着她的蜜穴,一波又一波巨大的快感将曲拂儿席卷。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涣散的盯着天花板,涎液不受控的自唇边滴落——
切萨雷红着眼,抽出手指后又掰开拂儿的臀瓣,肉棒抵着小穴滑了进去,拇指却不忘记揉捏着小穴上方的肉珠子——她的声音太甜美了,让他心神激荡,可是更让人着迷的永远是同她做爱带来的感官刺激。切萨雷不明白曲拂儿何以至此的让他着迷,他又想,若是能用语言描述出来,也许那就不是爱情了——
他将精液一股脑射到她的身体里,却好似不够似的,拂儿撅着嘴巴说明夏的圣人说过,君子要洁身自——可是还未说完就被切萨雷按在身下,再度要了她一次才肯入眠。
夜深人静的时候,切萨雷会低低的在她耳边说曲拂儿你知道吗,我一直会做梦,梦见你死了。
那些恐惧与伤感只有在深夜才会得到释放,切萨雷蜷缩得像个孩子,被拂儿抱在怀里。
他说我会害怕,真的,你相信吗,我会害怕。
曲拂儿便摸着他光裸的后背,一遍一遍的、自那些伤疤之上抚过,轻轻吻他的额头。
“对不起。”
她小声说。
“是我对不起你,拂儿。”
切萨雷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不真实的轻盈与脆弱,他好像卸下白日之中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似的。
曲拂儿摇摇头,“说什么傻话呢。”
“如果不是和我的话,也许……”切萨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呜呜囔囔的说着。
“闭嘴,切萨雷。”却意外的,被曲拂儿轻声呵斥了。
切萨雷有些讶异,于是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女孩子却温柔的抬起他的脸,摸摸索索着找寻到他的嘴唇,轻轻啄了一口,她依然是用有些怯怯的声音,却坚定的答他——
“切萨雷,那些失去的东西……还会失而复得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