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凯得寸进尺地伸长了手臂,就要将琪师妹顺势揽入怀中。
但那琪师妹却一个怔楞,竟然飞快地闪躲到一旁,捂起了脸!
席方凯先是莫名其妙,待定眼瞧见琪师妹绯红的脖颈和耳廓时,心下越发自得,看来我在撩妹这方面也是很有天赋的嘛。
他轻咳一一声,佯作磊落道:“是师兄唐突了。”
琪师妹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心中却是乱成了麻。
刚刚师兄搂她的那一瞬间,她竟是莫名想起了燕婉环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的模样!
现在回想起来,燕婉那白皙凝脂的皮肤、似笑非笑的眼波流转和唇畔那抹弧度都仿佛近在眼前……
……还有环着腰、摸过脸的那双手,那温度……
啊啊啊啊啊——
住脑住脑!元诗琪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点忘掉!
呜呜呜呜呜——
燕婉果然是个狐狸精,她定是施了什么魅惑的法术!
琪师妹好半天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但这下却也不敢再靠近席方凯,只远远地坐在桌前,端端正正的坐姿就像是听讲的学生一般。
席方凯只以为是自己进度过快,惊到了琪师妹,便也不硬凑上前,顺势转了话题。
“琪师妹,这几日怎地没见到婉师妹?她还好吗?”
在药执院中毕竟行动不便,而且那里属于执法堂的势力范围。
他和琪师妹的关系,在这些时日里,执法堂的弟子们也都看在眼里,他总不好在他们面前多问婉师妹的事情。因此他只打听出个大概,具体的还得向琪师妹再多打探一番。
琪师妹一听到心上人说出燕婉的名字,心中更为复杂,只感觉酸醋意在鼻间萦绕,说出口的话便也没什么好气:“你打听她做什么。”
席方凯从容笑道:“我这不是被她的劫雷劈了吗?现在总也回想不起当时的事情,怕忘了什么,误了大事。”
他说完又放软了语气哄道:“难不成琪师妹还真以为我同那婉师妹之间有什么不成?我对她可丝毫没有想法,若不然我怎么敢在你面前这般大方地提及她。她只是普通师妹罢了,如今她父亲闭关,无依无靠,我自然得多帮衬些。”
他说完还再次强调:“不过这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是天壤之别,琪师妹可不能误会于我。”
琪师妹哼了一声,也没表态。席方凯便踱步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想去捏她鼻子。
琪师妹连忙闪避开,嘴上不情不愿道:“她有什么不好的,吃好喝好,每天窝在院子里乘凉,还有闲情雅致新养了一条小红蛇!”
讲到这里她又生起气来,指着席方凯恨恨道:“就你这呆子,傻不愣登替她挡什么雷劫!你看,你重伤至此,她有来看你吗?”
琪师妹这“替挡雷劫”的想法倒也不是谁在传假消息,而是她自个儿脑补的成果。
执法堂在场的那一小队知情.人都是堂中精英弟子,与这小师妹自然是关系更亲厚的。席方凯这人他们本也看不上眼,奈何琪师妹眼睛蒙了尘,一门心思就钻了牛角尖。
情情爱爱的事他们劝不来,却也不想自家师妹因席方凯招惹上是非。那燕婉师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如何能放琪师妹去同她结仇。
因此,琪师妹问起席方凯的伤从何而来时,执法堂的弟子们也只说,他被劫雷给波及到了,丝毫未提到燕婉将席方凯撞出防护罩的事情。
但这话到了琪师妹的耳朵里,理解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她的心上人自然是威武高大的,他身上有着诸多法宝护身,她还专门请了执法堂进山护卫。
散雷密集而迅捷,一时不慎,受些轻伤在所难免,但那能让人重伤的紫雷,都是精准定位的,怎么可能劈偏了,还只伤了席师兄一人呢?
定是席师兄一时心善,不忍那燕婉受劫雷灭顶之击,因此不顾自身安危,护在了燕婉面前!
这也是琪师妹又酸又醋,忍不住杀上自在峰,找燕婉讨要说法的原因。
席方凯一听琪师妹的话,心下恍然。
难怪那婉师妹如此顺利的渡了劫,原来是有自己在相助!
只是,为何他穿来前,原著的主角会脱离剧情线,做这等舍生忘死之事呢?
席方凯看小说时代入感非常深,他颇为喜欢这个主角,也是因为主角的行事都很合他的心意,他们是同类人。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席方凯还是很清楚的,别的不说,为了后宫中唾手可得、随时可弃的妹子,去牺牲自我是他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情。
难道是主角发现了这婉师妹身后还另有大机缘?
一想到剧情还有其他可能性,他能比原著主角做的更出色,席方凯内心不由火热起来。
如今他救婉师妹一命,以婉师妹的性子,自然得对他更为倾尽所有。
婉师妹背靠父亲无为道人和姑姑闲逸道人,论身家其实也是相当深厚的,谁也不知道闲逸道人飞升前,到底给亲人留下了多少好东西。
在原著中,主角斩杀无为道人后,婉师妹家的支线就此结束,所有的一切便随着无为道人的消逝而埋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未出世的宝物没有被主角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