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转而又转眼看向一旁的温岚和向芳,“你刚刚喊舅妈……你是……”
“啊?凌卉?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华吃惊过后,立刻反应过来,本来之前是觉得找个好时机跟她表明一下自己安译表妹身份,但这怎么毫无心理准备的就碰上了呢。
前几天好像还听安译说稍微让她有了安全感,这要是立刻被拆穿谎言,说不定这次杨之易和安译两人的努力全得白费。
“啊!不会吧!你就是舅妈说的嫂嫂?那上次那个该不会就是表哥吧?”凌华脑袋一转,立刻心生一计,“舅妈,那么久没见,没想到现在表哥这么帅?”
“什么?”温岚被凌华弄的莫名其妙。
“哦,是这样的,我之前在旅游的时候就认识卉卉了,但当时我都没认出来那居然是表哥诶!”凌华在凌卉看不见的方向朝两人示意。
“你记错了吧,阿译从小都挺高大的,你记得的那个应该是我家之易。”两人虽然看不懂凌华到底在做什么,但知道她绝对事出有因,还是帮忙圆了回来。
“哦,这样啊。”凌华一副焕然大悟的表情,见凌卉表情松了下来也跟着松了口气。
笑话,要是真因为自己露馅把那两个男人的小情人给推出去了,那两个男人空了自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啊……我今天是过来这边见一个朋友,她让我顺便给她带杯咖啡上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喽。”凌华说着将手里打包好的咖啡袋子提了提,跟几人打了招呼便径直出了门。
三人坐在窗边,一时空气里安静了下来。
“凌小姐,首先,那天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先道歉,大概是确实太震惊了,所以语气重了些,如果有冒犯到的地方请你别放在心上。”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还是向芳率先开口。
“没……”凌卉猜不出她们的意思,她低着头轻轻回。
“其实今天会来找你,还是关于你们三个人的事。”向芳叹了口气,似乎带着无奈,“说实话凌小姐,同为女人我知道正常的活着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更何况是伦理不容的……三个人,所以我现在想很正式的问你,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不用考虑阿译和之易的想法,只看你自己。”
凌卉不说话,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但温岚和向芳却是看到了她的答案。
“其实你也不用害怕。”向芳笑了笑,“之易大了,他自己个人情感我不会过多操心,所以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只是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为了照顾之易的病情,阿译也忙上忙下的,好一阵子都没好好休息了
“不过能帮我带句话给他吗?”
“其实不能说严不严重,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只是这次好像略微严重而已。你应该也知道的,之易的身体一向脆弱,偏偏他又倔的要死。上次我一气之下罚他在怀江楼顶跪三天,除了吃饭他真的跪满了。只是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楼上摔下来了,额头出了点血,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行,你如果想去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到时候我让阿译来接你。”
,我们劝了也不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温岚无奈的说出了来意,“我在想既然他们为了你都闹成这样了,你说的话应该会有点效果。”
出门的时候就已
凌卉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是,看阿译没事便拿着手机发呆的样子应该是怕告诉你了你担心吧。”温岚反倒一下子反应过来,“倒是难得见他这么温柔。”
自己都已经表明并不会过多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的向芳本以为把人给带去A国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毕竟她也承认了对两人的感情,得到答案之后她有些不可置信,想说什么却被温岚制止住。
“他们都没跟我说过……”凌卉低叹。
看到手机上减少出门的通知,凌卉又看了看自己冰箱里的口粮,就算夜色也决定得出去屯一点,不然之后如果真的继续下几天的雪她和一猫一狗恐怕得饿死在家了。
“请问……之易怎么病了?严重吗?”凌卉问,虽然语气依旧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但好歹开了口,惹得温岚和向芳对视了一眼。
反正在和向芳她们见过面之后,她便把馒头也从宠物店接了回来。有了半人高的那么一条大狗做保镖,她的安全感还是很足的。
“等一下我和你向阿姨要回A国去,一起去吗?相信阿译看到你应该会很开心的。”温岚看向凌卉。
“不用,我没有出过国,办理护照什么的很麻烦。”凌卉摇摇头拒绝了。
“不了,你们去吧。”过了好一会儿凌卉才接话。
“你不知道?”向芳有些吃惊。
“之易的病情?之易怎么了?”凌卉这才抬头看向向芳,但在视线与她的接触之后又移开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的积雪越堆越厚,这个地方往年并不下雪的,今年一下雪似乎就停不下来了。
好在反正已经接近年关了,即使出行已经有些许受到影响但也显得不那么急迫了,况且春节小长假的即将到来,街上的绿化和街边的商店全都挂上了各种样式的彩灯,倒是给整个城市添了一丝喜庆。
经八点了,等提着一袋杂七杂八的东西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凌卉家住五楼,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她提了两层就得歇一歇,老费力了。才到三楼,馒头却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凌卉没抓稳它的牵引绳,它直接就往楼上冲了上去。
“馒头?”凌卉不知道它怎么了,只能拎着东西努力跟上,只是刚踏上四楼转角,她便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木制的、闻着就能让人安下心来的香味,竟然是安译。
安译任由凌卉盯着,他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拉着人上了楼。
刚刚一溜烟不见狗影的馒头正努力跳起身子往一个高大身影上趴,那不正是几个月不见得杨之易又是谁?
“之易……你们……”凌卉有些不太敢相信,她和向芳见过面之后虽然依旧没和安译联系,但向芳和温岚与她的联系却没断过,她们两个可都没说过他们最近会回来。
“卉卉,我们回来了。”杨之易笑着,让凌卉觉得好像又看到了第一次与他见面的那个人,但却又带着不同,他的眼里多了温柔、多了宠溺。
“你们怎么这么快……之前向阿姨不是说明年才……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没醒吗?为什么……”凌卉总觉得事情真的好出乎意料。
“因为担心你啊。”杨之易撸了撸馒头的狗头,“你不是说馒头狗粮吃完了你就要把它丢掉,我们只好赶回来替它向你求求情啊。”
“你们还有脸说,你们自己到底骗了我什么你们都还没解释清楚呢。”凌卉想起来了,她甩开安译的大手,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却没有向往常一样顺手把门关上。
安译和杨之易跟上,进屋之后懂事的自己找鞋自己进屋,倒是没有任何不适。
“对不起嘛,我们坦诚,你问吧,我和阿译绝对老实回答。”杨之易朝凌卉眨了眨眼,一副乖巧小学生的样子。
“你卖萌也……唔……”凌卉放下猫包,想要说什么,却被安译一把搂过,微凉的薄唇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身后杨之易的身躯也紧紧的缠了上来,凌卉被夹在中间,就像被抓住了后颈肉的兔子,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