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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肃冷哼一声:“宣大小姐,几次三番对别人下药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又有何脸面要求别人对你以礼相待!”
    宣晓的疯狂的挣扎惊动了整栋大楼,大家都看见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女被披头散发地带走。
    手铐是她最好的归宿。
    邵知寒和张肃告别,感谢他提供的一系列证据。
    张肃客气摇头:“宣晓是罪有应得。而且把我逼到绝境时是风家出手救了我,他让我前来协助我岂有推脱之理。”
    邵知寒没有多问,只是点头:“你和风家的帮助我承下了,来日再会。”
    张肃:“邵先生慢走,再会。”
    一场风波以雷霆之势结束,齐晚还有点晕乎。他知道宣晓发布系统中会藏着一个坑,但没想到后边还接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好奇问:“刚才张肃说的风家,不会是……”
    “还能有哪个风家,”邵知寒放松开着车说,“敢叫出名号的,只有一个风家。”
    齐晚又问:“所以这是给你抛橄榄枝吗?”
    邵知寒笑着揉一把齐晚:“是抛给你的,是你带着风幻重回巅峰。”
    豪门大家竟然会久久对一匹马如此重视,齐晚感慨:“风家还真挺神奇的。”
    邵知寒眯一下眼睛:“风家不是表面经商这么简单,他们背后渊源很深,我也只知道其中一二。”
    “哦。”齐晚应一声,什么渊源他管不着,他就是好奇风州,骑马时堪称风华绝代,要是还在世上他肯定忍不住要去切磋一番。
    处理完所有糟心事后,邵知寒说要带齐晚去一个地方,算是故地重游。
    苍峦叠翠,四季如春。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们又一次站在青牛山上。
    所有的记忆都还在,但这一次他们十指相扣一路走上来,每一步都是和过去的和解。
    像黄粱一梦,又铭心刻骨。
    齐晚后知后觉问:“那天张肃说记得宣晓下药的过程,所以黄粱……真的不会失忆吗?”
    如果不会,那岂不是很早之前邵知寒就……
    齐晚想到这里,心里蓦然一热。
    额间也传来温热,邵知寒抵着他说:“黄粱是假的。”
    喜欢你是真的。
    脸颊发烫,齐晚害羞地推一下邵知寒:“神庙面前,不要放肆。”
    邵知寒轻笑两声:“正好,咱们再去神庙求他一签。”
    还是那时的大师,还是那时的案台。
    齐晚曾说,我测运气。
    邵知寒曾说,我测姻缘。
    今日大师又打量二人一眼,未开口询问便提笔落字。
    齐晚长了记性,不等邵知寒去拿,自己便率先抢了过来,连连和大师致歉。
    大师笑着摇头。
    一溜儿出了庙,齐晚紧紧攥着纸条却没敢看。
    上一次邵知寒死活不给他看,他后来便猜到了,肯定是寓意不好。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确实也验证了签言。
    这一次,会不会还是一样不吉利。
    齐晚虽不愿信命,但霉头这种东西,没人想要啊。
    邵知寒看出小家伙的担忧,从背后抱着齐晚,他说:“这样,我们用手捂着,你先看一半,我看另一半。”
    齐晚想了想觉得好有道理:“如果是好的就念出来,如果不好,那肯定是大师手抖了。”
    “嗯。”邵知寒笑着把下巴搁在齐晚脑袋上。
    一人捂着一半纸,齐晚说:“你闭上眼,我先看。”
    手掌移开,四个墨字带着古朴禅意扑进眼眶。
    像等了太久的一场圆满,齐晚迫不及待又恋恋不舍地把这四个字念出来。
    “相知未晚。”
    和他想的一样,邵知寒嘴角笑意更深:“该我了。”
    “猜猜是好是坏。”邵知寒自己看完之后故意去吊齐晚胃口。
    齐晚突然有点紧张,脑海中乱蹦四字成语,万一是什么相知未晚,为时已晚,那得多糟心。
    他攥紧邵知寒手指绷着小脸问:“到底是什么。”
    邵知寒抱齐晚更紧,挠着他肚子温声说:“是,福多运满。”
    齐晚反应了两秒,惊愕地从邵知寒怀里跳出来捂着自己肚子:“孕、孕满?!”
    看着齐晚惊恐的样子,邵知寒也反映了两秒。
    反应过来后他笑得直不起腰,只能扒在齐晚肩膀上咬着耳朵说:“满,今晚就让小晚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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