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被说得脸红心热,听话地轻轻张开唇缝,邵知寒却只在他唇珠上点了一下就游走到另一个地方。
蛋糕是水果夹心,软嫩的桔瓣表面纹路凸起,轻轻滑磨一压就会冒出汁水,晶晶莹莹。
“是甜的。”邵知寒吻在齐晚耳边低语。
像被揉搓的软桃浑身都泛着粉,齐晚抱着邵知寒脖子小声说:“哥……我怕疼。”
邵知寒喉结难耐地起伏,把齐晚按在自己肩窝:“疼就咬我。”
齐晚湿哒哒舔着邵知寒肩膀,动作开合大的他快要抱不住邵知寒的脖子,只能垂下双手抠着餐桌的边缘,指尖用力得泛白。
桌面上,花瓶里的水被激荡洒出,车钥匙也被震到了地面,整个餐厅都是香甜的奶油味儿和齐晚抽泣的声音。
小夜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邵知寒肩膀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儿,齐晚嘴唇都要被磨破。
他心里赌气,王八蛋,说话不算话,疼了就咬,可咬了也不停啊。
折腾许久,齐晚崩溃几次后终于被喂满,一场夜宵吃得精疲力尽。齐晚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羞耻地紧紧闭上眼睛。
“小晚是不是没吃饱,为什么看着不高兴。”邵知寒吻一下齐晚眼睛,齐晚不动他就再吻一下。
“吃饱了……”齐晚羞答答颤着睫毛睁开眼,一双大眼睛含着水光,殷红的眼尾轻轻上挑,像熟透的桃子纯里带着三分欲,让人爱不释口。
“可我还没吃饱。”邵知寒又吻一下齐晚鼻尖。
齐晚下意识地发抖,邵知寒把人抱在怀里爱抚,一下一下拍着背,吻齐晚的锁骨。
他扯过蛋糕旁的暗红色丝带搭在齐晚颈间问:“是不是还差我一个生日礼物。”
齐晚还没反应过来,邵知寒已经在他颈间系了一个蝴蝶结。
“你、你还想干嘛。”
“没吃饱,吃蛋糕啊。”
邵知寒真的拆开刀叉要去切蛋糕,软烂溃散的蛋糕惨不忍睹,齐晚抓住邵知寒手腕:“别别吃了,明天再买一个。”
邵知寒轻笑一声,把齐晚手腕抬到嘴边亲吻:“那不行,小晚刚才吞了那么多,我也要尝尝。”
齐晚缩回手,不知道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邵知寒太过分了,让他一夜都退不掉烧。
但齐晚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面。身上突然一凉,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多出的两抹奶油:“你……”
“忘带餐盘了,借宝贝用一下。”邵知寒勾着嘴角低头一点一点把奶油吃完,每一下都惹得齐晚脚尖更紧一分。
奶油,是真的好滑。
仔仔细细吃完喘息的空当,齐晚余光看见邵知寒拿起了蛋糕刀,刀面挑起奶油又移近过来。
齐晚猜到几分,嗓间立刻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想扭开却被邵知寒禁锢着动弹不得,邵知寒十指相扣把他手背按在桌面上。
齐晚不怕邵知寒会伤到他,邵知寒永远不会。但是当刀刃划过皮肤的时候,冰凉锋利的触感还是让齐晚浑身寒毛都不可抑制地颤抖。
好羞,好丢人,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邵知寒抹一点,吃一点,不紧不慢地吃了很久,挺立的草莓,Q弹的香蕉,褶皱多汁的桔瓣,都染着滑滑的奶香味。
齐晚要醉死在邵知寒温柔的折磨里,他微微蜷着身子,邵知寒抱他起来,他以为要去洗澡,邵知寒却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
齐晚茫然:“不洗澡吗。”
“洗,待会儿一起洗。”邵知寒吻掉齐晚嘴角的一粒面包屑,哑着嗓子说,“饭后又想运动了。”
作为运动健将,齐晚终于忍不住没出息地说:“不要,腿折累了。”
“那就不折。”邵知寒声音满是怜爱,手上力气却一点不减地把齐晚翻了个身,他吻上蝴蝶骨下的小痣说,“跪着也可以。”
齐晚呜呜呜想骂人,这下连肩膀都没得咬,他无助地抓起颈间长长的丝带咬在嘴里。
暗红色的丝带被唾液浸湿,又被泪水打得更湿,以前伤筋断骨都不哭的齐晚现在哭成了泪人,邵知寒怎么吻都哄不好。
又不知过了多久,齐晚蔫叽叽睡了过去,睡前最后一丝意识认命地想,他果然不配当攻啊。
日月颠倒。
总让人不记得今朝何朝。
阳光透过玻璃,风有点凉,齐晚搭着一截被子缩了缩脚趾,迷迷糊糊睁开眼——
一片浅灰色系,和他第一次落在这张床上一样。
齐晚心里莫名一空,他转身看见靠在床头的邵知寒。
眼神茫然中带着点害怕,邵知寒被看得一愣,这是被自己弄傻了吗。他伸出手慢慢撸着齐晚后颈叫:“小晚。”
熟悉的称呼让齐晚松了一口气,不是轮回,没有穿越,他也还在,齐晚脑袋一歪失力枕在了邵知寒小臂上。
虽然一句话没说,邵知寒还是渐渐明白过来,齐晚这是睡糊涂了。他失去过太多,潜意识里的不安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扎一下。
邵知寒把胳膊收紧抱着齐晚,安抚又真挚地吻他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喉结,最后是心脏。
“小晚,我们永远不分开。”
齐晚抱邵知寒更紧,埋在胸口声音闷闷地责怪:“不分开让你每天欺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