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坐姿不对外,她也找不出第二个原因了。既没有搬砖也没有下地的,昨晚也就是一些基础动作,应该也不会伤到腰吧……
双双热情得很,“简单,我给老主管热敷按摩过,她是关节炎,春春姐,一会咱们去我房间,我帮你热敷。”
能够好得快一些,徐春春也没理由拒绝双双的好意。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她趁机摸鱼,给双双使了眼色后去了楼上房间。
小小的一间房,双双自己住,东西不多但也摆放得满满当当的。
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姑娘,自己缝制了桌布和杯垫,床前也有一个简易的帘子做隔断。
双双拉上窗帘,让徐春春掀起上衣来,露出她感觉不舒服的地方。然后自己用热毛巾给她捂住,边捂边轻轻按压着。
热敷的时候的确很舒服,但是敷完了以后,徐春春试着活动了下,感觉后腰那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站起来再坐下依然能感觉出不爽利来。
但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对双双说谢谢。
两人笑着聊了会儿天,双双还跟徐春春分享了这几年她在夜校得到的奖状。“厂里都会跟照顾我,让我读了小学,还推荐我去夜校,给我了工作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为印刷厂争光添彩的!”
徐春春早就对夜校好奇了,她向双双讲出了自己之前想读夜校的想法。双双一听徐春春也是小学毕业,更觉得两人之间有缘分了。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徐春春很懂她,两个人的想法和认知经常是不谋而合。
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话已经不适合对老主管以及一些照顾她长大的阿姨们讲了,徐春春是比她大几岁的倾听者,她的出现,让双双觉得心里边轻松了不少。
… …
“请问,文阿姨是住这里吗?”
一连打听了几个院里的老人,都没有问到文大姐的住处,李檀不得已偷偷翻看了刘教授的日程本,才终于拿到了地址。
“我就是,你是谁啊。”
文大姐看上去已经六七十岁了,说话走路都颤巍巍地。没来之前李檀还以为她会跟刘教授差不多大呢,怪不得会回家养老了,会不会得老年痴呆不记事了呀……
带着担忧,她向文大姐表明了自己是刘教授的学生,替刘教授来看望她的,没想到文大姐都还记得,“刘教授两口子都是好人啊,没少帮衬了我。”
“那你还记得他们家里丢的那个孩子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的,小楹才三岁,就被人偷走了。”文大姐生气的说了句脏话,“绝对不是走丢,她早就记得刘教授的单位了,走丢了也找的回来。”
“可怜呦,也不知道现在小楹还在不在世上。”
听到小楹两个字,李檀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命运女神总算眷顾了她一次,这回看李楹还怎么得意!
走出文大姐家,李檀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她恨不得边走边转圈圈。
这次来收获颇丰,不只搞清楚了,究竟谁才是被收养的,她还打听到了那个丢了的孩子,在耳根处有一个大大的黑痣。
据文大姐的意思,小楹小时候那颗痣就很显眼,长大了也肯定一眼就能够看到。
李檀决定按兵不动,先从这个痣下手,找个人帮忙查一查省城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她给自己留出两个月的时间,能找到当然最好,这样直接揭开,不给李楹留体面。找不到的话,带着文大姐去方面说开,效果也差不多。
“这两个月里,我也不能闲着了,可以适当的去关心一下裴图南。毕竟我现在是名门闺秀,不是那个村里的傻妮子了。”
… …
这几天徐春春一直不在状态,跟别人说话反应慢半拍不说,账目也出了两个小错误。她站着的时候腰还行,坐下的时候也行,就是坐久了再站起来很难受。
一难受吧,工作和生活自然就受影响了。
“腰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啊…”
双双看徐春春因为腰疼难受了好几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要带徐春春去看老中医。
“你姐夫也说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带我去医院。”
裴图南看不惯徐春春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嘴上总说一会就好懒得看医生的做派。
徐春春被双双搀扶着,慢慢挪着步子。这些天她是越想越害怕,自己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腰出了问题呢?万一是个高位……
打住,打住,一切还是等看完大夫再说吧!
“大夫的医术可高明了,比去大医院里打那个针好多了,打针多疼啊。”一说起针这个字,双双直接嘟起嘴瞪大了眼睛。
她搞怪的小模样看得徐春春忍俊不禁,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
老中医的医馆开在一条小胡同里,前厢是医馆后院是住宅。徐春春和双双到的时候,屋里坐着不少排队的人。
进来以后受到氛围感染,尤其是闻到中药味后,徐春春手心有些出汗了,不想紧张也紧张了起来。
一个,两个,很快就排到了徐春春她们。
老中医简单听了徐春春有关于“腰岔气”的描述,就让她背过身去,手伸进衣服里按了按。“你去那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