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果果的身世……
乔修珏温和笑笑,抬起都手放在她的肩膀里:“我永远会是你的修珏哥。”
姜幼夏一怔,乔修珏温笑道:“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男人走后,姜幼夏亦是愣了好半响才缓过神。背靠着床,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变动。
待了一会,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姜幼夏才回了盛景廷的病房。
刚做完手术不久,盛景廷还陷在昏迷中,俊美无俦的面容苍白,偌大的病房,只有点滴的声音。
姜幼夏握住他的手,眼眶微微温热。
好在,你没事。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蹭蹭她的手背。
沈玉珠打完水回来,见这一幕,也没打扰,退回了客厅里,由他们两个待着。
盛景廷这一昏迷,一直到晚上七点才缓缓醒来,小太太靠在床边里睡着。男人睁开眼眸,看到就是她。
感觉不太真实,又莫名心安。
但麻药的效果没完全散去,手术后的不适感仍在,仅是握住姜幼夏的手一会,又沉沉睡了过去。
虽然手术顺利,盛景廷保住了性命,但身体仍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跟从前一样乱来。
盛景廷住院观察了半个月,才平安出院。
沈玉珠为了庆贺盛景廷手术顺利,平安出院,当了几十年富贵太太,养尊处优的人,竟是亲自下厨,操持了一大桌子菜庆祝。
家里人少,不够热闹,让游萝兄妹和秦或都来了,包括流产后的陆婉柔。
陆婉柔整个人都憔悴安静了不少,就像是变了个人,如同失去光泽的珍珠,安静的有些死气沉沉。
姜幼夏这段时间忙于照顾盛景廷,也没去看过陆婉柔,这还是陆婉柔流产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看到她这这副模样,说不出是同情还是什么。
午饭结束后,陆婉柔喊住了要上楼的姜幼夏跟盛景廷。
两人不解,姜幼夏轻蹙着眉。
陆婉柔勉强挤出笑意,对盛景廷道:“恭喜你康复。”
“容少宸怎么没陪你过来?”
陆婉柔清瘦了不少,脸色白白的,闻言,只是淡淡的说:“我跟他取消婚约了。”
“是他还是你。”男人磁性的声线低沉,俯视着陆婉柔,冷冽目光,针对的是容少宸。
“是我。”
陆婉柔稍显自嘲道:“或许,我就不合适结婚吧。你不要我,他也不想要我……我想开了,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何必勉强,又把自己处于尴尬的位置。”
盛景廷凤眸深邃,陆婉柔挤出笑意的脸,眼眶慢慢的红了:
“我明天的飞机,就离开景城了,到法国留学。本来,前天就去的。可这一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从小以你未婚妻自居,学的想的都是为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我从没想过,我会不能嫁给你。局限于盛太太这个位置太久,我都没为自己的人生想过,考虑过。现在我想开了,只为了我自己。爱了你这么多年,即便终究只是我一厢情愿,但我还是想看看你,看看你没事,这样我才能心安。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挺好的了,都没跟我计较过。抱歉景廷,我曾经那么不懂事,自私的差点毁了姜幼夏的人生。”
一番话,盛景廷冷峻的面容深不可测。
陆婉柔看向姜幼夏:“姜幼夏,我跟景廷从始至终都是清白的。给你发的短信,打的电话,都是我骗你,自导自演的。景廷一直喜欢你,所以我才那么讨厌你……宝宝没了,是我罪有应得,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不怪你,也不想再怪任何人。现在,我放弃了。我祝福你们,你们要好好的。”
即便盛景廷跟她解释过,他并没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姜幼夏也是不去深想追究。
彼时听到陆婉柔亲口承认,仍感到意思惊讶。
她道:“陆婉柔,你真的甘心吗?”甘心这样离开吗?
“终究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陆婉柔自嘲:“我没什么不甘心的,容少宸本就是那样的人,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笑的是,我总那么天真自以为是,竟然会对他那种人抱有幻想。”
深吸了口气,陆婉柔不想再说,笑笑告辞。
她的孩子没了,她终究还是体验到了,姜幼夏以为失去盛果时候的痛苦。
……
游萝刚才看到陆婉柔跟过来,有些担心,陆婉柔会想不开,还想找麻烦。
不曾想,却听到陆婉柔那番话,秀眉轻蹙。
看着擦身而过的陆婉柔,她板着的脸你没什么表情,秦或道:“这里是盛家,她即便真恨太太,也没那么傻。”
游萝切了声,不以为然道:“女人的妒忌仇恨,岂是你们男人想得到的。”
尤其是陆婉柔从前‘劣迹斑斑’,游萝能对她放心就有鬼了。
说完,游萝也没再搭理他,下楼,对客厅里的游伽说:“走吧哥。”
秦或扶了扶金边眼镜,迈着长腿游萝追上:“我们男人怎么就想不到了?”
……
诚如陆婉柔所言,她真出国了。
姜幼夏没什么反应,沈玉珠倒是不舍的很。
人走都走了,姜幼夏本来就话少,也没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