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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确是曹家的把柄太多,她再存心护着曹家,遮羞布还是要的。
    “行了,朝堂的事也不是我们女子该参和的,你看不懂,哀家也不想看懂。”
    曹家虽然损失惨重,好在夏渊也要走了,她就可以专注她的事,再没人能阻拦她,她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至于曹家的那些不肖子孙,个人有个命吧,她也懒得耗太多心力管他们。
    “香桃,你佛性灵,你给哀家说说,怎样把这一世的权利和财富带到下一世?”
    听她这样说,香桃就知道,太后这是彻底放弃长生不老的想法了,这一世她倒比上一世放弃的快,上一世她是被各种长生不老的仙丹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才彻底绝望,转向白马寺求再世轮回。
    香桃落落大方道:“太后的这个问题乃是天机,妾身自是无法道破,但您是凤命,若想下一世继承同样的命格,需依栖于龙脉。”
    “龙脉?”太后眼睛瞪的浑圆,“你是说浔水?”
    香桃点头,“而这龙脉之上,龙阳最盛之处在龙头,太后可以在这里寻找答案。”
    “龙头.”太后喃喃重复,突然她眼睛一亮,“浔水上游穿青云山而过,这青云山即是龙头,龙头之上的建筑只有白马寺,你的意思是说,哀家应该到白马寺寻找答案?”
    香桃低眉落睫,“太后圣明,白马寺人杰地灵,佛光普照,太后在那里定会有收获。”
    太后喜不自禁,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香桃啊,你果然有一双慧眼,待明日哀家设宴为怀瑾和西北军壮行之后,哀家就移驾白马寺。”
    明日就是践行宴么,香桃心里一落,福身应“是”。
    “不行,不行。”太后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哀家这就传令下去让人着手准备,如此宴会之后,才不耽误去白马寺的行程。”
    太后说完,就招来各个部门主事的嬷嬷,令秦嬷嬷事无巨细的交代下去,相关事项时不时还要向香桃咨询一番。
    这整整一天,香桃困在慈宁宫,就没离开过。
    一应安排妥当,太后又拉着香桃在慈宁宫用过晚膳,才依依不舍的放她回宇坤殿。
    回到寝殿,已经入夜,香桃又累又乏,彩月伺候着她沐浴后,她身着柔软的寝衣,又在外面罩了件厚厚的披风,打着哈欠走到罗汉床前,人还没坐下,忽听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挺阔的身影走了进来。
    香桃蓦然抬头,却见那人身披墨色大氅从夜色中踏步而来,眉眼乌沉,浩气逼人。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礼数周全道:“见过将军。”
    夏渊仿佛换了一个人,昨日的温情荡然无存,他又变回了那个冷心冷肺的夏大将军。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和太后提佛法.轮回,你为什么不听?”
    夏渊语音又冷又凉,眉宇紧蹙仿佛在努力压抑怒气,眸光如困兽死死盯住香桃。
    香桃记得他昨日是说过,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何须如此动怒?
    她争辩道:“将军知道的,我本就喜欢佛法,太后问起,我如实相告,有什么错?”
    夏渊眼中划过一丝温软,脸色却依旧难看,“太后若觉得你于她有用,就会把你永远困在身边,我原本已经和陛下布置好,待我离开之后,你就能出宫过自由的生活,现在你入了太后的眼,她岂会轻易放你走。”
    香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谢将军费心,但我自己的路,我知道该怎么走。”
    夏渊瞳孔倏而放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她的脸上,语音里仿佛啐了冰,“你不知道,这次回边关,我需要多大的决心,而你,却一点都不让我放心!”
    香桃鼓着腮帮子小声嘟囔,“我哪有?”
    夏渊一把箍住她的腰,恨不能把这个不听话的女子揉进骨血里,随身带走,“还不承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香桃被他勒的几乎喘不过气,两座雪峰抵在他硬邦邦的肌肉,压的她胸口疼,她恨恨道:“放开我。”
    夏渊下颚紧绷,目如鹰隼,眉尾染着一抹绯红,见怀里的女子怒气冲冲,小脸憋得通红,他心里邪火更盛,“啪”的一声,大手拍在她的圆滚滚的臀部,压低声线道:“让你不知悔改!”
    夏渊的大掌可没少拍不听话的新兵蛋子,往往这手一下去,皮糙肉厚的男子都忍不住龇牙咧嘴,他从未这般轻薄过女子,哪里知道力度,适才虽然刻意收着力道,可是落在香桃娇嫩的皮肉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滴在被挤的变形的雪峰上。
    夏渊一下子慌了神,忙松开对她的禁锢,手忙脚乱的去擦她的眼泪,连声唤她的名字,“香桃,香桃.”
    香桃一把挡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委屈的泪水却如决堤的大坝,争先恐后的溢出眼眶。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她胸前一片水汪汪,他下意识拿手去擦,当温热的指腹触到那两片柔软,他眸光一晃,脸上血色上涌。
    香桃恼羞成怒,拼力搡他,他故意卸去一身的力气,被她推了一个大趔趄,后背重重的撞在桌子边缘,他咬牙愣是没吭一声。
    香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委屈,仿佛前世今生所有的种种都涌上心头,面前的这个人,她避之不及,却宿命般倾尽所有的为他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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