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问她:“你离开京城后,这五年都去了哪儿?”
白小芽挖了一勺子饭吃到嘴里,吞下去后,才回道:“去了很多地方,去了凉州,玉门,还回了一趟山桑,后面一路南下,就到了你这。”
吃完饭,陈员外优雅地擦了擦嘴,又问:“那他呢?”
白小芽:“谁?”
“江远山,他……”陈员外低声笑道,“那小子很执着,他可能没那么好,但对你,很执着,认定了就放不下。”
白小芽耸了耸肩:“那也没办法,我和他没办法在一起。岁月是把刀,总会削平所有的棱角,会抹平一切。时日长了,他总会看开的。
也许,他现在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毕竟都五年了。”
浪迹五年,白小芽早就习惯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在哪里都能很快适应。
所以来到琼州后,她也没有任何水土不服,很快就适应了。
这天,她正在香蕉林里和村里人一起摘香蕉,突然听见知县喊道:“先别摘了,都出来,一会儿钦差大人就到了。这次采摘的香蕉,是要送往京城的贡品,钦差大人要亲自过来察看。”
白小芽戴着兜帽,挎着竹篮退到一边,和大家一起恭敬地站着等知府过来。
等了许久,随着知县的一声:“恭迎江大人!”
所有人齐齐跪下行礼,白小芽在跪下前抬头看了眼,整个人都僵了,像是被人点了穴,保持着半跪不跪的姿势看着来人。
江远山隔着人群看过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神幽如深海。
白小芽跪了下去,低着头不再看他。
察看结束,在所有人都走了后,他走到白小芽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你接下来还想去哪儿,你去哪儿,我就去那里视察。”
白小芽心口像是被重锤敲了下,狠狠的震颤。
她无奈地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人生短短几十年,有很多要舍弃的,也有很多可以拥有的。”
江远山:“比如?”
“比如这碧海蓝天,夕阳椰林,这些山海风景,是我们能拥有的,也可以拥有的。”
“那要舍弃的又是什么?”问完,他不等白小芽回答,自行回道,“我就是你要舍弃的,是吗?”
白小芽低头按了按眉心,她垂眸压下眼中的情绪:“没有。”
“没有什么?”江远山站在她面前,伸手可碰的距离,他却一直隐忍克制着,不让自己去碰她。
他自嘲地笑道:“是没有想舍弃我,还是没有爱过我?”
“应该是没有爱过我吧?”
白小芽觉得这五年白过了,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低着头不说话。
江远山终是忍不住,抬起手,以手背轻轻碰了下她的脸,却又快速收回手。
“你知道吗,我最难忘的就是当时我被王平安捅伤后,你抱着我,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宁愿当时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可我不能死,我还有你,还有娘,还有玉姝,还有我该尽的责任。但是我又很希望,可以在那一天就死了,这样你会记住我一辈子。”
白小芽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砸落下来。
江远山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眼睛,吻掉她脸上泪,然后吻住她的唇,温柔而深情的辗转缠磨。
白小芽张开嘴回应他,伸出舌头勾着他交缠。
得到回应的刹那,江远山再也克制不住情感,抱着她激烈又急切地啃咬。
白小芽被他吻得无法呼吸,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吞入腹中一般。她捶着他胸口推他,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江远山松开她,两人唇上都沾着彼此的唾液。
他抬手,擦掉她唇上的水痕,越擦心里的火越大,眼睛越热,他拇指按着她的唇重重的揉碾。
“疼。”白小芽被他按得喊了声,张开嘴咬住他的指头。
江远山闷哼一声,随即以手折磨她,折磨得她软了身子,倒在他怀里难耐的哼哼唧唧。
夏夜的海边,非常好看。LJ
又圆又大的月亮,照得海面波光粼粼。随着海水的荡漾,光影闪动。
白小芽坐在礁石上,靠在江远山怀里。
她头抵着他胸膛,蹭了蹭:“你说你娘哭着让你来找我,真的假的?”
江远山笑道:“我都三十了,还没成亲。她怕我孤独终老,要不是她身体不允许,她都要跟过来找你的。”
白小芽叹道:“唉,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江远山放在她胸前的手不轻不重的揉着,声音都哑了:“你只要坦然的面对我就行了。”
夜里下凉后,江远山跟白小芽回了陈员外的住处,白小芽在这是没有房子的,她都是住在陈员外家里。
见到江远山,陈员外自然是一番调笑打趣。他还故意当着白小芽的面说,男人到了三十就不行了。
白小芽笑着连连应道:“就是,男人三十就不行了。”
结果晚上江远山身体力行的让白小芽见识到了,三十的岁男人还能行。
她累得躺着一动不动,任由江远山在下面给她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