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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予摸了摸他的头发,软着嗓子说:“我错了,别生气了。”
    宁簇终于抬头,他看着神态认真的男人,嘟起了嘴巴。
    男孩儿眼睛里泛着潮气,看起来就要哭了。
    戎予眼神暗了暗,把人按在怀里吻了下去。
    几分钟后,他把男孩儿的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伸手向他的裤子里探去,低喘着问:“还疼吗?”
    宁簇凑上去吻他。
    戎予解开了他的西裤。
    第六章
    正文
    下午12:20
    宁野的声音在洗手间里响起:“戎予?宁簇?你们在吗?”
    没人回答他。
    身后的隔间里,宁簇咬着戎予的手指,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下边费力的吞咽着他的东西,极致的快感险些让他压抑不住呻吟,及时被戎予阻止了。
    津液自嘴角流出,他紧张的看着面前的门,戎予低低的抽了口气,又用力动了一下,含着他的耳朵说:“放松点儿。”
    门外的脚步声终于远去,宁簇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带着哭腔求饶:“学长,不做了。”
    戎予吻着他的颈肉,温柔的哄他:“乖,快了。”
    下午12:40
    宁簇陪着一对新人给亲戚们敬酒,已经记不清楚样貌的亲戚们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关心他的话。
    宁野妈上下看了眼宁簇,撩了撩头发说:“看着过的不错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
    她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似的。
    宁野爸有点儿尴尬,忙道:“小簇还小,不急。”
    宁野妈“呵”了声,不再理会宁簇,转而看着一旁的戎予,态度热情了八度:“这是戎予吧,哎呦还是这么帅啊。”
    戎予礼貌的问好,余光扫过一直挂着得体笑容的宁簇。
    她乐不得多和戎予说几句话,道:“那是宁簇,小野的堂弟。”
    宁簇对他举了举杯。
    戎予:“……”
    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被宁野妈拉住了袖子,她把他拉到亲戚堆里,挺骄傲的介绍:“这是戎予,小野最好的朋友。”
    “帅吧,小野可说了,单身。”
    “你知道他在北京的公司多大吗?年少有为。”
    ……
    宁簇朝难以脱身的戎予弯了弯嘴角,找到一处角落坐下了。
    下午1:30
    宁簇趴在忙到脚打后脑勺的宁野耳边说了句话,宁野摆了摆手,宁簇对他笑了笑。
    他看着人群里的戎予,略微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下午1:40
    戎予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个身影,他找到喝的晕乎乎的宁野,问他:“宁簇去哪了?”
    宁野反应了会儿,奇怪的说:“他没在这儿吗?”
    一旁的新娘无语道:“他之前和你说了,他先回去了。”
    宁野一愣,酒醒了一半。
    他回去了?
    回哪去?
    宁野慌忙拿出手机打电话,过了很久,那边都没接。
    电话挂断,一条微信进来了:“手机快没电了,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接着是:“二哥,恭喜你。”
    宁野眼眶都红了,狠狠抹了把眼睛,怒道:“这小兔崽子!”
    戎予意识到了什么。
    他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慢吞吞的打开手机,把宁野发过来的微信名片,又加了一遍。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听着宁野拉着他说了好长时间的宁簇。
    话里描述的那个男孩儿,与自己见到的,仿佛是两个极端。
    是明与暗的极端。
    十年前,宁簇11岁,宁簇的父亲突逢车祸,老天没直接收了他,而是吊着他一口气。
    为了留住这口气,家里掏光了底子给他凑医药费。
    在医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烧钱,他们把家里所有能卖的都卖了,还问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
    他的母亲为了给他父亲治病,没日没夜的干活打工。
    那年宁簇刚跳级念了初中,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瞒着家里辍了学,母亲半夜打零工,他就到那种不在意年龄的地方偷偷打工。
    那时候他们是怀着父亲有一天能站起来的希望活下去的,但是还没等到父亲醒过来的消息,宁簇的母亲有一天在医院里陪护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当场检查出来,是乳腺癌晚期。
    宁簇第一次知道癌症晚期这个概念的时候,是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那儿听来的。
    那时候宁野的父亲,也是宁簇父亲唯一的亲哥,拉着宁簇的手听着医嘱,当时老大夫同情的看了眼宁簇,然后说:“想吃点什么就给吃点什么吧。”
    家里一个人倒了,还有另一个人支撑着,两个顶梁柱都倒了呢?
    宁簇的母亲走的那天早晨,比平日里的脸色都好看些,她起了个大早,拉着谎称要上学去的宁簇的手,好好的给他理了理衣服,然后对他说:“你要好好学习,妈妈今天晚上不回家,去陪你爸,晚上自己买点儿吃的,钱在抽屉里。”
    宁簇乖乖的点头。
    宁簇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以后要坚强点儿。”
    宁簇也对她笑了笑。
    母亲穿的漂漂亮亮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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