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剧烈的快感直到巅峰之后还残余在血液里,不断麻痹着知觉,赵辞沁全身软成一滩水,任由徐醒把她抱在身上,乳肉毫无顾忌地与他胸膛相贴。
哪怕射完之后,徐醒依然没有把性器拔出来,而是死死插进穴里,享受着被小穴内壁不断吸吮的刺激感。
他还在十分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眼皮,指腹轻轻划过她白玉般的颈间,引起一阵阵颤栗,似安抚又似只是单纯地想要这样做。
突然赵辞沁要从他身上下去。
动作时,粗长的肉棒被迫从小穴里抽出,被过度撑开的穴口立即紧闭,但阻挡不住那道绸白液体从小穴中流出,过分淫靡地滴落在床单上。
徐醒只看了一眼,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侧过身去抚她的侧脸,“怎么了?”
卧室里的喘息与呼吸声起伏着。
赵辞沁眼睫沾湿了,这样在灯光下看起来越发乌黑细密,白皙的面颊上又晕着一点潮红,总有几分娇弱美人的味道。她始终凝视着徐醒,过了许久,终于将微张的唇一抿,努力平息着心跳,道:“我和穆长风是在我十一岁那年认识的。”
徐醒手指一顿,下意识就道:“你可以不必……”
赵辞沁朝他弯了弯唇角,抓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而已。”
徐醒喉结滚动了下:“嗯,你说。”
“那时候他父亲才刚去世,他父亲生前是招讨使,为朝廷担保借了不少外债,死后不少商人富户追讨上门,我阿爹为了偿还旧情所以让他们母子暂住在我家。”赵辞沁缓缓地说着,“他从小性子就冷,哪怕与我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仅是表面上维持着礼节,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肯与我说,或者说,他不是针对我,他对任何人都如此罢了。”
“我一直在跟随老师学画,那一年授课所在英租界区突然发生暴乱,我与老师同学在逃难时走散了,家里派来的人也始终找不到我,是穆长风救了我。”
轰!
远处一整栋大楼在炮火声中倒塌,许多人甚至连最后的哭喊声都没喊出就这么丢了性命,已经快入夜了,这块大地还在震颤着,逃亡的、前来救援的到处交织在一起。赵辞沁跟着稀少几个人躲在坍塌大楼后面,她的头发已经乱了,小腿被飞石砸到,伤口处鲜血淋漓,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回过头去,竟然是穆长风。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十几年后那般凛然的气势,但那冰冷坚定的神色却如出一辙,在微弱的月色下,竟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怎么过来的?”她愕然道。
穆长风没说话,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
“就你一人吗?”年少的赵辞沁强忍着伤痛和绝处逢生的一点喜悦,手指小心地抓着他的衣服,仰起头看他,“我们要去哪儿?这样我会拖累你的,你先放我下来……”
“闭嘴。”他说。
那晚的细节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印象中只有轰炸声响起时,他把她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按、以及她仰起头看他时他那带着血痕的下颔。
忘记了是不是从这时开始,她在画纸上随手勾勒的几笔是他的背影,他每次捎回来信纸她都会细心收好,哪怕那根本只是无关风月的几句话而已,大雪封路,她眺望远方时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他。
“你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他的?”徐醒压抑着情绪。
“可能是吧,”赵辞沁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调始终很平静,仿佛这些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很久的故事了,再也触动不起任何心绪,她握着徐醒的手,“于是在适婚年龄时,我去跟我阿爹说,我想嫁给他。”
“我阿爹面上不显,其实最疼我,很快安排好了一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穆长风回来结婚,南方战事又起,他的不少兄弟都在那场战火里丢了性命,而他原本有机会跟他们并肩作战的,是我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所以他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醒又伸手磨挲了下她的耳梢,赵辞沁冲他笑笑,那似乎是“我没事”的意思。
她说:“因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穆长风的母亲安排我去市立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确实是我不能生育,而现有的医学技术并不能治好。”
“我其实没有觉得特别难过,我一直都觉得婚姻是将两个人相爱的人捆绑在一起,其他都是次要的。但如果这种爱意只是单方面的,总会一天天慢慢消磨,直至荡然无存,只是这个道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想明白之后我就向穆长风提出了离婚,于是我遇见了你。”
赵辞沁顿了顿,又小声道:“现在我只喜欢你。”
徐醒唇角似要勾了勾,但却很浅:“嗯。”
房间安静下来,一种静谧又亲近的气息无声荡漾开。
过了不久,赵辞沁又贴了过去,手就搭在徐醒手臂上,看着他,“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她是什么模样的?
徐醒沉默了一下,说:“你这个模样。”
“我是指以前。”
“……”
赵辞沁一向是柔软的,让人为难的话她从来不问,也不爱刨根究底,她其实看出了徐醒在这件事上避而不谈的态度,却意外的执着,甚至凑得更近了些,像是撒娇:“告诉我吧,我知道都是过去了,不会生气的。她现在在哪儿?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徐醒实在拗不过她,“她去英国留学了。”
“那你们……”
赵辞沁还想再问,唇角处却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吻,紧接着她被徐醒抱了起来。
浴室的门被踢开了,浴缸的水流哗啦啦打开,徐醒把她放了下来,按在墙壁上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