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彤还在继续,“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让艾冬去警告人家不许接近我,呵,你知道我为了搭上他费了多少功夫么?就那么被你一句话给搅没了,他非但不再见我,连我表姐托人传的话也不肯接,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把一腔热情全撒你身上了,偏你假清高,对他爱搭不理,横眉竖眼,缠的紧了甚至动手一顿打,他又不是什么痴情种,尝试几回不得手,自然想要用非常手段对付你,可你太厉害了,他连同他身边的人一起上都弄不过你,何况你身边还始终围着好几个兄弟。”
言汐捏着拳头咔咔声,红着眼睛,“所以你就帮着他给我下药?”
周欣彤抑着脸,眼带希翼,“他说他只是一时迷恋你身上那种强者的味道,想要享受一下征服强者的快、感,等尝过鲜了,自然就不会再喜欢你了,到时候他就带我回家见家长,正式确定关系。”
言汐再也忍不住,抬起手狠狠的又扇了她一巴掌,扇掉了她眼里虚幻的希翼,“你真是蠢的可怜,那样的话你怎么能信?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么?那么明显的骗局就让你把我拱手送人了?”
周欣彤的脸维持着被打歪的样子,她低垂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和光祼的双腿,“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呢?你十几岁就被你后爸带出去拍过那种片子,早特么没有清白可言了,让他睡一次怎么了?他只有睡一次才会知道什么叫假清高真浪荡,才会珍惜清白纯洁的我,你那么想要补偿我,怎么就不能补偿到底帮我一回?”
言汐的身体剧烈抖动,她从没想过自己在周欣彤眼里居然那么不堪,“所以,那些年你一边恭维我一边又瞧不起我?你花着我拼命挣来的钱却又暗地里瞧不起我,你……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虚伪?我,我明明有给你解释过那次伤痕的来历,你居然还在心里那样想我,那你当时为我心疼的眼泪都是装的么?你,你真不愧和言来希是亲表姐妹,一样的从根上就坏了。”
周欣彤,“对,你是说过,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毕竟那种不光彩的事不会有人肯承认的,我也是长大后才无意中知道有一种鞭子会制造出那种荼蘼的鞭痕,等袁朗杰拿出照片时,我才更加肯定了而已。”
言汐喘出一口气,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演技,看到你也在综艺里出现时,我居然以为你真有悔过之心,是抱着挽回的态度来的,我居然,居然差一点就心软了。”
周欣彤长发遮住了脸孔,她呵呵道:“节目需要而已,如果不是我的合同捏在公司手里,你当你能顺利的录完第一期?姐妹情深?你不知道当我录完回去拿到手机看到网友留言时,我简直恶心的想吐。”
“咳!”大声咳了下,清了清嗓子,周欣彤再强打起精神继续,“姐妹情深,能在我求上门救命时大门紧闭不理不采姐妹情深,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德哥的手下轮番侵犯?姐妹情深,能为保你那几个兄弟放弃保我?你的姐妹情深,一文不值。”
言汐再没有动手打她的欲、望,只觉得无论再多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已经认定的事实。
她转身扶着肖云钦往外走,周欣彤仿佛知道出了此门之后,再见时将不会有被轻易放过的时候,她撕声裂肺的喊叫道:“那夜之后全身而退的人只有你,只有你,你的朋友,我,德哥,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受到了伤害,你的朋友为你坐牢,德哥伤重昏迷,而我,被德哥手下威胁,如果不帮他搞定德哥家里人的调查,就会被送到锦上天坐台,呵,我没权没势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听他安排,帮着他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你和你那几个兄弟身上,反正都是要坐牢的,坐一年和坐四年都一样,我却能扒上接手了德哥势力的保镖,从此也是个背后有大佬挺的资源咖,在你没出现的那几年,你看吴宝鉴是怎么对我的?他就是个见风使舵的真小人,见你背后也有人挺后,不是立即站在你那边了么!他就是个小人。”
言汐的声音带着疲惫,不肯回头再看她一眼,“我全身而退?呵,你真是眼瞎心盲,你该庆幸他们还剩了不到三个月就能出来,否则,放在四年多前他们不顾一切把我择出来的那一刻,你就能被我弄死,你该庆幸瞒的时间够久,久到让我能够冷静的分析利弊,不会再冲动行事,因为你不配。”
周欣彤跟在后头放声大笑,嘶声叫道:“是,我不配,你从来就觉得我不配让你脏手,除了打我,从来不肯利用你的优势为我撑腰仗势,但凡你肯为我多想一想,就该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不是你那自以为是的假清高,读书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学历是富贵的敲门砖,不是你以为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不努力靠上那些权贵子女,我永远进不了那个圈子,过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你自己穷惯了,就也想拉着我穷一辈子,言汐,你太自私了!”
肖云钦浑身发寒的跟着言汐走到了门口,最后听到了那么一句,禁不住回呛道:“她不穷,她有钱,她有很多很多钱,我的,就是她的。”
周欣彤活似被噎到了一般,瞪眼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气的差点撅过去。
言汐:“……不用理她,心术不正的人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处,只会觉得是别人对不起她,永远都在讨伐别人对自己不够真心,却不会去想自己又付出过多少真情,她这样的人从根本上就是自私到无可救药的人,说多了只是浪费唇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