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嫉妒温如嫣嫉妒到发狂。
我再次垂下脑袋,走到一个人面前期盼的说:“请和我谈一场恋爱吧。”
惊讶的声音传来,“嫂子,真的是你啊。”
我错愕的抬头,看见顾家的亲戚——顾思思。
此刻站在我面前神情冷漠的男人便是顾霆琛。
我心里难堪到极致,顾思思惊讶的问着,“嫂子,我和霆琛哥哥早就看见你了,一直疑惑你对着那些男人垂着脑袋说些什么,走近才听见……”
我转身就想跑,但被男人攥着手腕带着离开,顾思思着急的喊着我们,顾霆琛不耐烦的吩咐道:“自己回家去,今天看见的事不准到处胡说。”
顾思思问道:“那晚上的音乐会……”
顾霆琛没回她,我挣扎道:“你松手!”
直到停车场,他才松开了我。
我伸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顾霆琛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抽着,最后吐出一个烟圈,嗓音沁凉的问我,“时笙,你这是在做什么?”
曾经在他的面前受过太多的委屈,现在反而一点都不想忍着,我破罐子破摔的说:“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找人谈恋爱啊。”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混到这种地步。”
“什么地步?满大街的找男人吗?”
顾霆琛被堵的呼吸一窒,他低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扔掉烟头上车,打火的时候却发现车坏了,他偏过头问我,“你开车了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少了一丝戾气,再见时眼眸中也没了对我的厌恶,眉目也柔和了些许,我扯着慌说:“没有,是坐公交过来的。”
闻言顾霆琛下车关好车门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拖车,随后拉着我去坐公交车,他没有零钱,直接从真皮的钱包里抽出一百块塞在了投钱箱里。
司机诧异的目光望着他,像瞧土大款一般。
公交车上很多人,拥挤不堪,顾霆琛带着我去中间,我靠窗站着,而他的身体替我阻挡着外面的人墙,我悲凉的望着车窗外的雪色,淡淡的问了一句,“顾霆琛,我记得我们离婚了,你现在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呢?”
公交车突然急刹,我和身侧的男人狠狠的撞在一起,我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我像受了魅惑一般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低低的说着,“顾霆琛,我穿的高跟鞋,我怕摔倒,让我抱着你吧,就一会儿,等下车了我就会马上松开你。”
仔细听,语气里还含着一丝怕被拒绝的恐惧。
我喜欢顾霆琛,这是离婚后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只要他一出现,我的世界就开始崩塌。
我手指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怀里许久才抬起头,正撞上他目光清明的望着我,我轻言轻语的问:“你最近和温如嫣如何了?”
他困惑,“嗯?”
我抿了抿唇,低声询问:“你们会结婚吗?”
瞬间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我固执的目光盯着他,许久,他妥协般的回我一句,叹息道:“我始终欠她一场婚礼。”
我手指松开他,笑问:“什么时候的婚礼呢?”
他望着我半晌,最终吐出一句,“正月初二。”
正月初二,新年后的第一天啊。
那时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我了吧。
我笑的真诚,声音软软的说:“恭喜你啊,顾霆琛。”
顾霆琛的神色突然一变,他伸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胳膊,垂着脑袋靠向我,眉梢淡淡,嗓音低呤:“刚刚,为什么要到处找人跟你谈恋爱?”
第9章 你为什么那么难过
我沉默着没说话,顾霆琛执拗的目光望着我。
公交车到下一站的时候我便着急下车,他没有跟随上来,我打车回到之前那个地方,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回到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我坐在沙发上发了许久的呆,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浮现着顾霆琛说的那句话,“我始终欠她一场婚礼。”
仔细算起来,顾霆琛的确欠温如嫣一场婚礼。
三年前的确是温如嫣放弃的顾霆琛,但也算是顾霆琛放弃的温如嫣。
假如温如嫣不拿那三百万离开梧城,顾霆琛也是打算跟她说分手的。
在爱情中,谁又能说谁做的对呢?
那盛大的婚礼早在三年前就该给她的。
我不过是鸠占鹊巢,现在只是一切都回到原点罢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季暖给我打了电话。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梧城开了个猫猫茶馆,一进茶馆全都是悠闲的走来走去的猫咪,说起来她的茶馆一直是亏本的状态,这么多年也是靠我入股才存活到现在。
我把手机搁在耳边问:“找我什么事?”
她兴奋的说:“隔壁不是音乐会馆吗?晚上有钢琴演奏,听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大师,你不是喜欢钢琴吗?现在过来我晚上就陪你去欣赏。”
我喜欢钢琴只是因为是顾霆琛弹的而已。
我低头看见桌上那张里面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去大街上买那份爱实在是枉然,被人当成精神病不说,还被顾霆琛他们撞见落魄的自己。
钱既然留着没用,还不如都给季暖经营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