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老周总知道了他追周榭,还试图把他儿子掰弯……
江恒星不敢想象自己的死法。
江恒星动作非常轻地把手从周榭手里抽出来,手心已经湿了,黏黏糊糊的,便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他站在盥洗台前洗手,刚打开水龙头,洗手间的门就被拉开,周榭进来了。
周榭反手锁上了卫生间的门,抱胸站在江恒星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恒星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压低了声音说:“我来洗手间,你来干嘛。”
周榭挑眉,嘴角勾着:“看你要不要帮忙。”
江恒星收回视线,挤一点洗手液在手上,咕哝道:“洗手帮什么忙。”
周榭长长地啊了一声,颇为遗憾地说:“只洗手啊。”
江恒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桃花眼连嗔带怨地瞪他一眼:“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周榭耸耸肩,眼神落在他沾满泡泡的手上,定定地看了片刻,忽然抬腿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环住了他,大手覆在江恒星的手上,沾了他手上的泡沫,轻轻地揉搓着他的手。
“是你先招我的啊。”
泡泡沾满了两个人的手,触感湿滑。手指勾缠在一起,缠绵又缱绻。周榭贴着江恒星的后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耳垂和后颈上。
“老板……” 江恒星被他撩拨得腿软心也软,但神经却绷成一根弦,“老周总他们…… 他们还在外面……”
周榭低低地嗯了一声,忽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还叫我老板?”
江恒星的耳垂格外敏感,当即闷哼一声,身体朝后一倒,栽倒进周榭的怀里,后腰直接撞上了一处坚硬。
周榭用胳膊架着他,确定他不会一屁股坐地上去,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接触就更紧密了。
江恒星压抑地喘着气,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那…… 那叫…… 叫你什么……”
周榭从后面顶了他一下:“你说呢?”
江恒星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这一顶顶到了身下的某处地方,神魂颠倒之下,一句 “老公” 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周…… 周榭。” 他叫了一句,“你…… 你放开我。”
周榭看着镜子里的江恒星,眼神迷乱,呼吸急促,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顾忌着外面的人,没再为难他。
“放过你。” 他说,而后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江恒星的耳骨。
江恒星松了口气。
不过周榭随即又说:“但迟早得叫,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江恒星:“……!!!”
等他俩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席上的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俩,大福和小周暮还好说,老周总和周妈的脸色就很精彩了。
江恒星在里面稍稍消了的脸色又一次烧了起来,心虚得连头都不敢抬。周榭也没看那老两口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自顾自坐下了。
老周总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稳重的儿子原来那么急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吃完了吗?吃完了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带小暮走。”
此言一出,周榭、江恒星、小周暮和大福都愣住了。
周榭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早,那边不是还有两个月才开学。”
周妈摸摸小周暮的头,白了大儿子一眼:“你不是死活不愿意带他吗?我们带他走,不就省了你的心了。正好给你腾地方……”
她看了一眼江恒星,后者蔫蔫的,都快钻到桌子下面了,不由得暗骂周榭不是个东西。
周榭被她说得没脾气,刚想闭嘴,心里又有点不太是滋味,便看了一眼小周暮。
没想到小周暮也在看他,见他看过来,嘴角一撇,可怜兮兮地叫了句:“哥哥……”
周榭迟疑片刻,问他:“你想走吗?”
小周暮看看他,再看看爸妈,又看看江恒星和大福,最后摇了摇头。
周爸周妈愣了愣,疑惑道:“你不想跟爸爸妈妈走吗?”
小周暮抿着嘴,两颊鼓鼓的,又摇了摇头。
周妈看向周榭,许是没想到才不到两个月,两个儿子的关系能改善到这样,不由得有些吃惊。她问周榭:“那你愿意继续照顾小暮吗?”
周榭耸耸肩,兀自嘴硬:“无所谓。”
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舍得的。
小周暮一看哥哥的态度不甚明朗,生怕就这样被带走,再也看不见大福,赶紧说:“哥哥,我走了的话,大福和星星哥哥也不能在家里住了。”
危急关头,小周暮的普通话都利索了很多。
周榭听了,嗤笑一声:“不可能。”
江恒星弱弱地说:“为什么不可能?当初不是说好,小暮走了我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榭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江恒星:“……”
周榭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掐住了命门,气呼呼地看着小周暮,没好气道:“留下来吧。”
小周暮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狡黠表情,嘿嘿了两声:“谢谢哥哥。”
周父周母:“……”
周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