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他们老大?那人肯定还没生呢。
客厅没人了,贺正的手机这时候有人打电话进来。
是个陌生来电,贺正的心跳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波动,他凝视着桌面上的信,接通电话。
空空的通讯,双方都在等彼此先开口。
贺正绕有耐心地等着对方,这时候就像一场无形的博弈,谁先开口,谁便放弃了主导权。
终于,那边忍不住了。
你是,安旭吗?
中年男人,不是本地口音,虽然普通话接近标准,但贺正推测他都不是本国人。
贺正半垂着轻薄的眼皮,没有出声。
那边的人做够了准备才打的这通电话,他也没想到这样的巧合发生了,就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我有你想知道的事,你,要和我交换,我才会告诉你。
贺正走出客厅,站在院里的石榴树旁望着四合院的门口,十足的镇定。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冷酷低沉的男音让那端的人心里一震。
你爸爸的真实姓名,安敬。家庭地址, xx省xx市谢谢区……
那端的人报出一个详细的地址,贺正便知道对方所说无假,安旭的身份证上就是那个地址。
信是你寄的,目的是什么? 竟然还想杀他?
对方一怔, 什么信?
看来另有其人,贺正突然想抽一根烟。
他没有回答那人。你想找我交换什么?
强烈的自觉告诉贺正,这件关于安旭父亲的事就是当年的真相,但他现在唯一疑惑是对方都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找到他电话的。
对方不肯在电话告诉他,指定要面谈,贺正答应了他,但没有在这时候告诉安旭,他要先替安旭把一切危险因素拔除。
对方约定的地方是个废弃的烂尾楼,贺正找了个借口从特安组出来,到了地方见了人他总算明白了一些事。
眼前面目全非并且脖子侧颈有一大片疤痕的矮矬男人,竟然是昨天动物园他只瞥见一眼的清洁工。
电话里男人只说自己需要钱,贺正黑衣黑裤和垂着脸的男人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三米的距离。
贺正二话不说去掏裤子口袋,却令男人误会贺正是要要动手,从前的生活让他迅速抽出来前准备好的弯刀。
刀刃凛着寒光在烂尾的水泥钢架之间挥动,三米的间距瞬间变成零,男人的刀还未靠近贺正,便被他飞速的出腿踢到了三米之外,弯刀也被踢出这一层。
男人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咳嗽,贺正有力的腿像是要把他的心肺踢碎了。
贺正掏出的并不是枪,而是钱包,他随意抽出里面的一张银行卡,居高临下扔到地上男人的手边。
波澜不惊地睨着地上的人。
里面的钱足够你做任何事,第一,你的身份,第二,把你所有知道的事告诉我。
说完,贺正对着男人举起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
地上的男人捏着卡,慢慢止住咳,他完全被贺正强大的气场镇住 ,不敢再耍花样,何况贺正已经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
捏着卡,男人朝贺正跪下,贺正从这个跪姿推断,这人来自金三角一带。
你……你不能杀我。
贺正举着手机,面无表情, 不杀你。
男人依旧跪着,不安地面对着镜头交代自己。
我,来自越南,我叫毛利,为椋鸟做事。
你的父亲安敬,是潜.伏到我们之中的卧.底,他是被和他一起卧.底的人背.叛了。
贺正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个结果意料之中,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人证物证罢了。
椋鸟是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毛利见他没有情绪变化,才继续道:
椋鸟,是越.南最大的毒.窝,我为他们办事,你爸爸卧.底的时候,我已经是其中一个小头目。
如果是这样 ,你应该已经在在后来的清剿行动中被抓捕了。
毛利黯然, 椋鸟本人和几个大头目都在清剿中逃走了,我也跟着他们离开,但后来,我不想再跟着他们做那些事……
我烫坏了我的脸,挖掉了每一个为椋鸟做事的人都要画的纹身。
贺正看着毛利如同癞□□表皮的脸和带疤的脖子,眸色渐沉。
继续说,另外那个卧底的人是谁 ,真实姓名。
毛利艰难地吞咽一下嗓子, 其实…… 不是他背叛……
贺正张开手掌掐住毛利的脖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在空洞的烂尾楼里回荡,就像一个个鼓点打在人心上。
我要你实话实说,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我说、 我说,是洛奕山,他真实姓名叫洛奕山。
有人看见他晚上不睡觉在被子里打着灯 ,掀开他被子后让我们的人发现他在给你们的警察发信息,是洛奕山的手机暴露了你的爸爸。
椋鸟当时想要和你们国家的人联合贩.毒,椋鸟的势力很大,他用洛亦山的手机让一个M国黑客查出了你爸爸和洛奕山的个人信息。
椋鸟用洛奕山的妈妈逼他为集团办事,洛奕山答应了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