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地上的行李包里,手机第四次开始振动。
孟景嫄葱白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肌,眼睛都没睁开,软绵绵的催促他:“接电话呀……”
言恪不情不愿的松开怀里香香软软的一团,接起电话。
涂真真咋咋呼呼的声音炸响:“你们干嘛呢?!打电话半天不接!嫄儿还好吗?”
言恪抬抬眉头,把电话拿远了些,等她吼完才贴回耳边。
言恪看着孟景嫄,笑得一脸荡漾,“她好得不得了,就是累着了,需要再休息下。”
老司机涂真真秒懂,笑骂言恪:“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了!让那个娇气的小东西好好休息吧,我待会儿让人给你们送点吃的来。你们暂时不用出来了,我们马上就结束了。”⒫o⓲ě.víⓟ(po18e.vip)
言恪高兴地挂了电话,不用出去了,那是不是可以再撒一次野?
当他再次俯身把孟景嫄压在身下的时候,孟景嫄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求饶:“阿恪…明天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言恪狠狠亲了她几口,还是心软放过了她。
等孟景嫄休息够了,他们才穿戴整齐再次出现在泳池边。
只是言恪再没裸着上半身,孟景嫄也没穿泳衣了。
他俩那一身色情的痕迹露出来节目就得被禁了……
孟景嫄生日那天,“BOSS们的恋爱”节目刚好首播,他们一群人欢欢乐乐的聚在2301欣赏自己在节目里的表现。
孟景嫄的客厅里堆满了礼物,每个都贵重又用心。
给孙媳妇的第一份礼物,言老爷子一点都不怠慢,十分豪气从仓库里挑了套老妈子留给他的碧玺首饰让言恪拿了过来。
言恪给孟景嫄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极其的“朴实无华”,在某个慈善拍卖会上他花了1个亿拍下了象征着此生挚爱的红宝石项链。
被打磨到极致的红宝石现在就在她的脖颈上熠熠生辉。
本来言恪还看上了一个翡翠平安扣,接个电话的间隙被江昀乘花了7千万抢先了。
言恪心气不顺,后面但凡是江昀乘看中的东西他总手贱举牌跟人杠到底。
江昀乘远远斜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干脆连牌也不举了,就气定神闲地坐着看热闹。
言恪自讨没趣,拍卖会结束就走人了。
江昀乘现在也在看节目,不过是跳着看,只看有孟景嫄出现的画面。
虽然节目组对孟景嫄和言恪的纹身做了马赛克处理,但是在他们移动的恍惚之间还是露出了不少。
江昀乘的屏幕就静止在孟景嫄侧腰那个纹身,心底又是一阵情绪升腾,他抿着嘴攥紧了手里的礼盒。
礼盒里就是他拍下的那个翡翠平安扣,这是他给孟景嫄准备的生日礼物,但他没勇气送出去,只是给她发了个微信,很克制的只有四个字“生日快乐”。
反倒江母还大大方方地给了孟景嫄一个大红包,专门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
江昀乘盯着孟景嫄的纹身看了很久,眼睛都盯红了才继续播放,当看到言恪出场抱着她吻,不小心露出后腰纹身的瞬间,他直接摔了平板。
江昀乘摘掉眼镜,闭着眼睛平复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
手机传来林思博的信息,跨国集团Habsburg邀请他参加凌城分公司成立的庆典晚宴。
江昀乘滑了滑邀请名单,看到了孟景嫄,没有犹豫,给了林思博一个肯定回复。
林思博发来了第二个信息,监狱里的林煜申请保外就医,已经批准了。
江昀乘捏着眉心思考了一阵,叮嘱林思博安排人手将林煜盯紧点。
枯坐了半小时,江昀乘还是不放心,给舅舅打了个电话。
“舅舅,又有事情麻烦你。”
“又跟嫄嫄丫头有关吧。”
江昀乘顿了会儿,没有正面回答。
“监狱里那个林煜背后好像还有人,麻烦舅舅帮我查一下,是谁帮她成功申请保外就医的,弄她进去的时候,我打过招呼,按理说她应该出不去。”
听筒里传来舅舅叹气的声音,他规劝江昀乘:“昀乘,嫄嫄现在有男朋友了。你也该放下了,重新找个吧。”
江昀乘的态度不变,是舅舅熟悉的执拗。
“我有分寸,舅舅不必担心。”
舅舅想要继续规劝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侄子了,说多了也只会惹他厌烦,舅舅将事情应下来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江昀乘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翡翠出神。
手机收到孟景嫄的回复,只有客气的两个字“谢谢”。
家里客厅的玄关还摆着他们幸福的合照,江昀乘盯着合照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涩,他才回到卧室。
孟景嫄的生日宴会接近尾声,罗仕允端着酒杯提醒言恪:“最近谢家频繁挑衅,和我们已经发生了多次火力冲突,我怀疑他们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你们注意点。”
言恪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孟景嫄身上。
“谢家势弱多年,这是临死前的疯狂反扑了?是要提高警惕,最近多派些人跟在她们身边。”
孟景嫄生日刚过没两天,言氏在宜城的工程出了些问题,分公司处理不下来,事态开始扩展,言恪只好带着李宿亲自跑一趟。
出发的前一晚拉着孟景嫄在床上予取予求,折腾到半夜。
言恪抱着脸颊润红的孟景嫄,心里万分的不放心,一句又一句地叮嘱她:“最近不太太平,不要一个人出门。我去宜城这几天,派了几个人跟着你,不要嫌烦,乖乖接受。”
孟景嫄困得厉害,随便嗯了几声就睡过去了。
Habsburg的庆典晚宴孟景嫄没了男伴,只好把柯文星揪过来,她身后还带了一条“小尾巴”,言恪给她安排的寸步不离的女保镖。
趁着言恪不在,Abel大起胆子给她准备了一条Ziad Nakad的性感吊带裙,白色的蕾丝面料紧贴肌肤,姣好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裙摆轻盈的羽毛随着她的走动飞扬,高开叉的设计让笔直纤细的腿在翻飞的羽毛中若隐若现。
柯文星走在孟景嫄身边,已经有意识的为她挡住了诸多灼热的视线。
柯文星心累得很,心里第一百零八次浮现要用西装外套把嫂子罩住的想法。
Habsburg凌城分公司的总经理领着一个人来带到孟景嫄面前。
柯文星惊讶的声音先冒了出来。
“Seul大神?!”
孟景嫄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觉得有些魔幻,她闭上眼睛,再睁开,那眼睛还是灰蓝色的。
“Seul?”
看到孟景嫄,灰蓝的眼睛退去寒意,眼尾带着笑,沉郁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
孟景嫄和柯文星都没反应过来。
分公司的总经理带着礼貌的笑:“原来嫄总柯总是Seul少爷的朋友,我还正打算给你们介绍呢,失礼了。”
柯文星一脸震惊,“少爷? Habsburg家的少爷?”
孟景嫄看向Seul的目光也带着惊疑。
总经理笑眯眯的给他们解释:“是的,Seul少爷很少在公众前露面,今天也是第一次出席公司的活动,大家对他的了解偏少是正常的。”
“你先去忙吧,我和他们聊会儿。”
总经理点头离开,将Seul留在孟景嫄面前。
Seul还没开口说话,柯文星先憋不住了。
“Seul大神,你说你这身份瞒得可够严实的!我现在觉得我那两个雕塑又升值了不少!”
孟景嫄没忍住用手拿包砸了柯文星一下,“那雕塑的价值是这么衡量的吗?”
柯文星咧嘴傻笑,“嫂子说得也对。”
孟景嫄看向Seul,今天穿得人模人样,不再是哥特吸血鬼,倒是个正儿八经的贵族少爷。
“不是说你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吗?今天怎么想到来参加分公司庆典了?”
Seul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自然,“在家宅腻了,出来找灵感。”
果然还是艺术家的想法,孟景嫄笑着问他:“名利场里找灵感,真有你的,找到了吗?”
Seul的目光还没移开。
“找到了。”
语气很是认真。
孟景嫄不可思议的笑出声:“你还真找到了?果然是艺术家……”
柯文星正要问Seul找到了什么灵感,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走过来把他拖走了。
走之前柯文星还嚷嚷着:“Seul大神,我去去就回来,我嫂子先交给你了,帮我看一会儿啊!”
孟景嫄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好好一个大活人能不见了?赶紧闭嘴,走吧你。”
柯文星看到Seul朝他点头,才放心离开。
Seul看着孟景嫄身后的“小尾巴”,戏谑开口:“那只黑豹给你安排的?”
“是的,他说最近不太安全……”
室内的暖气开的足,加上喝了些香槟,孟景嫄的脸被烘得红扑扑的。
Seul将目光从诱人的红色上面挪开,转头看向露台。
“出去透透气?”
孟景嫄是觉得有点闷,朝Seul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会场,来到露台。
出来的第一秒,孟景嫄一阵神清气爽,第二秒身上的鸡皮疙瘩就炸起来了。
十二月的寒风不是她身上这条小礼裙就能抵御的。
她冷得缩了缩肩膀,Seul和动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她身后的女保镖也脱下了身上的披肩。
Seul刚解到第二颗,女保镖拿着披肩的手正要伸出去,孟景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Cesare Attolini外套。
“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
江昀乘站在孟景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将西装外套给她整理好
孟景嫄没注意看宴请名单,没想到江昀乘也在,她没有拒绝江昀乘的好意,拢紧他的西装外套,转头问他:“你也来了?刚刚在会场都没看到你。”
“刚刚跟几个合作伙伴聊天,没怎么走动。”
江昀乘将视线挪到Seul身上,Seul解西装扣的动作他刚刚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是?”
孟景嫄一拍脑门,“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Habsburg家的少爷, Seul。”
孟景嫄转向Seul,“这位是景宜的江总。”
Seul抬眼就看到了江昀乘眼神中的排斥和戒备。
呵,这位前夫果然是贼心不死。
“景宜江总,久仰大名。”
江昀乘伸手握住眼前的手,嘴角带着一贯温和的笑意。
“要见Habsburg家的少爷一面可不容易,我的荣幸。”
手掌相触的瞬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分毫不让。
两人的手还在孟景嫄面前交握,谁都没有先松手的意思。
孟景嫄看着江昀乘身上的马甲,出声切断了他们之前涌动的暗流。
“要不,进去聊?你穿个马甲站在这儿不行吧。”
江昀乘先松开手,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回应孟景嫄:“没事,里面有些闷,待会儿再进去。”
孟景嫄也不强求他,脱下外套递回去,“那你把外套穿上,我去趟洗手间。”
江昀乘难得强势地将外套又拢回她肩头,“穿着去,左右你待会儿也要回来这边,里面那么闷你呆不住。”
孟景嫄往会场里看了一眼,传杯弄盏是有点扰人。
“那你们先聊着。”
她Seul打了个招呼,跟将手穿进衣袖里,裹着江昀乘的西装迈进会场,女保镖紧跟其后。
孟景嫄人一走,两个男人之间的锋芒再没有了任何收敛。
“看来江总对前妻还抱有希望?”
江昀乘的笑容不变,眼神里尽是机锋。
“一个言恪已经够烦人了。他现在不在,我就得好好守在她身边,免得又出些烦人的东西。”
Seul解开了西装纽扣,呼呼的冷风灌进他衣领里,带着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冷了不少。
“他是挺烦人的,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灵感,现在已经被你赶走了一大半,特别烦。”
江昀乘收起笑容,“灵感?”
“不然你以为我没事会来参加这破宴会?”
Seul丢下这句话走进会场,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待他的Muse出现。
江昀乘扯了扯领带,冷风也吹不开他心里的烦躁。
这宝贝一脱手就多的是眼冒绿光的野兽来抢,一只豹子还解决不了,又他妈来了只孤狼。